雖然前凸後翹美豔絕倫,但幹起架來只想讓人哭着叫爹。
某日,聽說南鳶大佬拐走了聖獸虛小八的獨苗苗,帶着那隻幼崽去三千世界浪了。
一時之間,被奴役過的大妖們痛哭流涕,高興得嚎叫了三天三夜。
此夜,月黑風高,宜拐獸。
南鳶一手拎着壇順手摸來的桃花釀,一手抱着虛空獸虛小糖,大搖大擺地走了。
“鳶鳶,我們這算離家出走嗎”長得像一團棉花的幼崽蹲在她的肩上,扭了扭小肥腰,聲音軟綿綿地問。
“算吧。”
南鳶仰頭灌了一口桃花釀,步履穩健,腳若生風,背影瀟灑恣意,沒有半分身爲獸販子的自覺。
“幸好我給爹爹留言了。”
南鳶兩指夾着酒罈邊沿,又飲了幾口,飽滿紅潤的脣被酒水浸潤得晶瑩剔透,在月色之下更添一分豔色。
“鳶鳶,你想先去什麼世界”
“都可以,隨你。”先隨便找個世界待着,要是不開心了再換一個。
“那鳶鳶想要什麼身份”
“無人打攪的身份最好。”她最討厭嘰嘰喳喳的人了,影響她打坐修煉不說,還聒噪得要死,她怕自己一個忍不住直接剷平整個地界。
虛小糖沒想到鳶鳶這麼好說話,雙眼亮晶晶的,“好噠~我去翻一翻爹爹給我的三千世界手札,先給鳶鳶找個差不多的世界適應一下。”
罈子裏的酒釀剛好飲盡,女子皓腕輕輕一翻,空酒罈被拋了出去,在安靜的夜裏發出一聲脆響。
一人一獸漸行漸遠,很快融入了夜色中。
蒼淼大陸,積雪城。
城主府,閉關密室。
虛空一陣波動,出現一個黑色漩渦,一團血霧從漩渦涌了出來。
血霧散去,一黑衣女子信步踏出。
與之同時,女子的肩頭劃過一道星光銀河,一個毛絨絨的球狀靈獸顯露身形。
一人一獸盯着地上那一灘東西,表情懵逼。
虛小糖哇的一聲哭出來,“來遲一步,我給你找的身體死翹翹了”
南鳶:何止死翹翹,身體都爆破變成了一灘肉泥了。嘖。所以她餓的時候喜歡吞活的,因爲碎了之後是真噁心。
“人剛死,魂魄未散,可以搜魂。”南鳶伸手在虛空中一抓。
片刻後,她便獲知了這灘肉泥的生平事蹟。
此人名爲裴月鶯,中級武師,老城主去世之後,裴月鶯子承父業,成了積雪城的新城主。
蒼淼大陸強者爲尊,人分爲靈脩、武修和普通人。
靈脩修的是天地靈氣,武修修的是身體強韌度。
哦,說的簡單點兒,就是比誰硬。
南鳶覺得,她身體最硬,可以躺贏。
武修因爲修煉身體的緣故,放眼過去都是肌肉男肌肉女,不過裴月鶯是個例外。
爲了保持苗條的身姿,修行不好好修行,整天吟詩作對悲秋傷春,還貪戀男色,養了不少臠寵。
要不是她老子留下的老僕人忠心耿耿,她早就被下面的人搞死篡位了。
這兩天女城主改邪歸正專心修煉,修的卻是一種邪術。
哦豁~
一個不小心,爆體身亡。
南鳶從自己的本命空間裏掏出了一瓶化形水,直接化形成了裴月鶯的樣子。
虛小糖驚恐臉阻止:“鳶鳶,不可以我們不屬於這個世界,不披着一層人皮的話,會被天道粑粑發現的”
南鳶不以爲意,“那就等發現了再說。”
狗屁的天道,她最討厭天道了。
清理好地上的肉泥,南鳶分分鐘進入角色,歪在城主專用軟榻上,調整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躺着,神情懨懨。
她修煉遇到了瓶頸,只能另闢蹊徑,看看能不能跟她媽和她老子一樣,弄點兒信仰之力和功德值來突破瓶頸。
不過,她還沒想好,如何獲得這個世界的信仰之力。
本來想搶在氣運之子之前,弄死這個世界的終極反派。
幹掉大反派,那就等於拯救了天下蒼生。
功德加身,信仰之力也會源源不斷。
但小糖哭唧唧地說不行。
不能壞了這個世界的主線。
呵,小慫包一個。
“鳶鳶,我們多做好事叭,名聲有了,敬畏的人多了,我們就能得到信仰之力了。”
虛小糖一雙豆大的小眼閃着光,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它要帶着鳶鳶幹一番大事業
南鳶的表情變得有些許微妙,“你的意思,讓我做個好人”
普天下之大滑稽。
讓她一個只會殺人揍人的大妖去當個好人這小東西是不是沒見過她喫人時候的殘暴樣兒
虛小糖看不懂南鳶高冷麪癱臉裏的豐富內涵,在它眼裏,南鳶就是個冷豔女王,超牛逼的,唯一的缺點就是缺乏生活常識。
它聽說,鳶鳶數百年都在悟道,是個生活白癡。
於是,它用小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鳶鳶不怕,有我在呢,我懂的可多了”
南鳶瞥它一眼,揉了揉它軟綿綿的毛,“行,以後聽你的。”
拐走人家的幼崽,說起來這就不是人乾的事兒。
她有那麼一絲絲愧疚,決定好好寵着虛小糖。
“對了鳶鳶,有件事忘了跟你說。”
虛小糖咬着小爪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五年後,積雪城會被一位厲害的魔淵大佬屠城,一整座城的人全部死光光。嚶嚶,真是太慘了。”
南鳶:
南鳶沒有表情的高冷麪癱臉上,彷彿浮現出幾個字:你特麼在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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