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大佬又瘋了南鳶裴子清 >第689章 季星覓,我錯了
    緊跟着南鳶跳下去的盛慕熙自然也沒有摔死,他用土異能變出土牆,緩衝了自己的速度,安然無恙地落了地。

    然而,他並沒有南鳶這樣的能力,在周圍的喪屍一擁而上後,他不得不去應付這些喪屍。

    一邊跟喪屍羣搏鬥,一邊追人。

    兩人的距離註定越拉越大。

    豆豆挽着南鳶的脖子,看着那逐漸淹沒在喪屍潮之中的男人,十分擔憂地問:“季媽媽,盛爸爸跟過來了,我們不等等他嗎?”

    “不等了,他跟我們不是一路人。”

    南鳶的回答很平靜,也很冷漠。

    豆豆還是很擔心,“雖然我覺得盛爸爸很厲害,可是後面好多好多喪屍啊,盛爸爸真的不會出事嗎?”

    這次,南鳶頓了一下才回道:“不會,他是打不死的小強,想死都死不了。”

    小糖:……總覺得鳶鳶是在內涵天道粑粑給氣運子的設定呢。

    豆豆一雙大眼睛望着盛慕熙的方向,直到喪屍潮徹底阻隔了她的視線,她才收回目光。

    剛纔注意力都在盛爸爸身上,透過各種縫隙去找盛爸爸,也沒有空去注意周圍,現在看不見人後,豆豆這才發現,她和季媽媽的四周都是面目猙獰的醜陋喪屍。

    雖然這些喪屍咬不到她和季媽媽,但他們張大的嘴和伸過來的青黑指甲就在一米開外的地方,無數張青白腐爛的臉堆積在一起,那畫面好可怕!她甚至看到其中一隻喪屍牙齒被血水染紅,牙縫裏還沾着新鮮的肉屑。

    豆豆立馬將臉埋進了季媽媽的脖子裏,挽着季媽媽脖子的小手也不自覺收緊。

    南鳶察覺到她在害怕,腳下輕輕一蹬,竟就這樣抱着她騰空而起,在半空中飛了起來。

    豆豆驚呼出聲,“季媽媽,我們飛起來了!”

    “季媽媽,咱們可以飛得更高一些,讓喪屍一點兒都夠不着我們嗎?”

    南鳶:“可以,你想要多高,就可以多高。”

    清風託舉着兩人,將兩人越舉越高。

    城牆上,衆人望着那英姿颯爽的女人騰空駕霧一般遠去,良久失神。

    遠處是灰暗的夜幕,可見影影綽綽的山影,腳下是密密麻麻的喪屍。

    而城牆之下,寸步難行的男人正衝遠方嘶聲力竭地大吼,一聲又一聲。

    “覓覓——”“季星覓——”“季星覓,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你回來——回來——”·這是南鳶帶着豆豆離開希望基地的第四天。

    走的時候,兩手空空,但似乎,南鳶也不需要帶什麼。

    一顆辟穀丹下肚,便可以一個月甚至數月不用進食。

    只是南鳶也不確定,她和豆豆以後還用不用得着進食。

    剛離開希望基地,她和豆豆便服用瞭解毒丸。

    如今,三天過去了,她的傷口沒有徹底痊癒,只是沒有繼續惡意,而豆豆的情況比她更糟糕,傷口非但沒有癒合,還在繼續惡化。

    南鳶在猶豫過後,終於還是從空間裏取出了一枚高級丹藥——洗髓伐經丹。

    丹藥在洗髓伐經重鑄身體的同時也會排出身體內的各種毒素,喪屍病毒也不例外。

    只是,能洗髓伐經的高級丹藥跟大力丸和辟穀丹這些輔助藥丸不一樣。

    在重鑄身體的同時,這枚小小的藥丸還會釋放巨大的能量,非凡人之軀可以承受。

    一個不慎,極有可能爆體身亡。

    豆豆只是個六七歲的稚子,如今也並未覺醒異能,更易出事。

    南鳶從藥丸上摳下小米粒大小的一塊,兌了水之後稀釋再稀釋,然後纔將這稀釋多次後的藥水喂她喝。

    豆豆喝完藥,沒精打采地趴在她懷裏,低聲問:“季媽媽,我是不是生病了?”

    “是,所以乖乖喝藥,喝完就好了。”

    南鳶等了幾分鐘,發現她沒有什麼出現什麼不適的症狀,便又喂她喝了一口。

    直到第三口下肚,豆豆突然皺起了眉,哼哼地道:“季媽媽,我有點兒疼。”

    南鳶將她抱入了懷裏,按壓着她身上可以減輕疼痛的穴位。

    可即便如此,小傢伙的身體也疼得直抽搐了,這樣的疼痛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最後,小傢伙直接昏睡了過去。

    南鳶將人放到牀上,替她蓋好被子。

    自己則盤腿坐在這間荒廢的房屋裏,閉目養神。

    “鳶鳶。”

    小糖突然叫她一聲,提醒道:“你自己體內的喪屍病毒也沒清理呢,鳶鳶趕緊把剩下的稀釋藥水喝了叭!”

    南鳶睜眼,平靜的目光望着窗外。

    夜幕之上,烏雲如往常一樣遮蔽了日月星輝,但這一刻,月亮難得從烏雲縫隙見露出了小半截。

    “不知道變成喪屍是什麼感覺。”

    她忽地淡淡道了句。

    小糖聽到這話,嚇得不行,“喪屍就是行走的屍體,屍體就死人,人死後什麼意識都沒有了,所以也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喪屍身上又髒又臭,鳶鳶你想想那渾身的腐爛味兒,再想想喪屍那一輩子不刷牙只知道不停喫喫喫的嘴,嘔,是不是特別髒?

    所以鳶鳶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放心,我並沒有想要變成喪屍,身邊還有個小傢伙需要我養。”

    南鳶仰起頭,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口稀釋藥水,絲毫不怕自己因爲飲用過量撐爆身體。

    她的這具肉身已經足夠強悍,雖比不上高等世界的修道之人,但這已經稀釋了百倍的藥水,還不至於讓她爆體身亡。

    沒多久,南鳶的筋骨便開始疼痛。

    那痛感非一般人可以承受,但南鳶卻面不改色地端坐着。

    有時候,疼痛才能讓人更清醒。

    “鳶鳶,你就這麼討厭盛小白臉氣運子男主的身份啊?”

    小糖小聲問。

    “那個……我站在盛小白臉的角度想了想,覺得他應該挺懵逼也挺可憐的。

    你想嘛,好端端的,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就被你殺了,鳶鳶你也一言不發地棄他而去。

    雖說他天生就是個招惹桃花的體質,但這一路過來,他不是都沒搭理那些女人麼?

    就連這個原世界裏最厲害的會媚術和催眠術的女人,盛慕熙也沒有中招,保住了清白。”

    小糖越往後說聲音越小,“鳶鳶,盛慕熙除了鑑婊水平差了點,其實蠻不錯的。”

    以前小糖對盛慕熙意見大,是因爲擔心他會像原世界劇情裏一樣,給鳶鳶戴綠帽子,可這一路觀察之後,小糖已經認可他了。

    誰知道小糖認可了,鳶鳶卻因爲氣運子男主這個身份生氣了。

    南鳶垂頭看了眼手指上還未癒合的傷口,淡淡道:“我怕離開希望基地不全是因爲盛慕熙。”

    小糖茫然地問:“啊?

    不全是?

    還有什麼原因咩?

    難道鳶鳶是怕你和豆豆感染喪屍病毒的事情被基地裏的人知道,然後人性又開始經受考驗,鳶鳶擔心他們把你和豆豆關起來,或者直接驅逐你們?”

    南鳶輕嗤一聲:“整個希望基地都是我打下來的,我會怕他們?”

    小糖:“那是因爲什麼呀?”

    南鳶沉眸,嘴脣緊抿,許久,才淡淡回了句:“我只是需要找個地方靜一靜,然後思考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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