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姑姑冷靜的勸她:“惠妃娘娘,還是趕緊去皇上面前求求情吧,說不定還能把這件事攔下來。”
惠妃欲哭無淚的乾嚎:“聖旨都下了哪還能攔的住?我那可憐的…不行,我得去求皇上允許本宮入住康王府親自盯着……”
惠妃以往不敢鬧的太厲害,畢竟皇上不是尋常夫君,且不說權威不可挑釁,光爭寵還不見得能爭過來呢誰會犯蠢去惹皇上的厭惡。
可如今她那可憐的兒已經病的隨時都能躺進棺材裏,晉文帝也着實心疼,連帶着對惠妃也比以往更慈眉善目一些,溫和的聽完她的一通哭訴,由着她鬧了一通,最後準了。
惠妃心願達成,回去指揮着衆人忙活起來。
她這邊如臨大敵一般,而烈王府的茉青院就顯得雲淡風輕多了。
鳳錦溪慢條斯理的喝着一碗雞湯。
但坐在她對面的穆言昭臉色就沒這麼好看了,莊嚴肅穆的盯着她。
感覺是鳳錦溪要進棺材似的。
“王爺不去衙門?”鳳錦溪看着對面那張討債臉,覺得碗裏的雞湯都寡淡了幾分,問道。
“晚點去沒關係。”莊嚴肅穆的臉順勢一轉,換成了濃濃的擔憂,“真沒完全的把握?”
“沒有。”鳳錦溪雲淡風險的道。
藥都不全,量也無法保證,哪兒能有把握。
穆言昭臉上的表情更愁苦了:“要不一會兒你隨本王入宮一趟,當面跟父皇辭了這件事吧!”
昨晚他知道了這件事就眉頭緊鎖,估計夜裏睡着了都沒鬆開。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時竟這麼擔心鳳錦溪了。
“你覺得父皇可能答應嗎?”鳳錦溪斜他一眼,慢條斯理的拿起手邊的帕子擦了擦嘴角。
動作說不出的做作!
穆言昭不知爲何,總覺得鳳錦溪從昨晚開始就有點怪異。
動作跟眼神都有點……欠抽?
“你那是什麼眼神?”穆言昭皺眉道,“好好兒的,再這麼做作當心本王抽你。”
鳳錦溪聽到這句話卻沒急的跳腳,而是用一種更做作的挑釁眼神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知道昨晚我落在寧壽殿的東西是什麼嗎?”
穆言昭冷聲道:“你說犯蠢的那件事?”
鳳錦溪一秒氣勢全無,抽着嘴角表情惡狠狠的道:“皇祖父要送我一根戒尺,專門用來收拾你的!”
穆言昭一怔。
脖子上冒冷氣。
有心想質疑一下,但想想從昨晚到現在鳳錦溪這騷包的不行的架勢,再想想皇祖父的秉性……這他孃的還真是他皇祖父能幹的出來的事。
“所以你乾的蠢事不會是錯過了皇祖父本來應該馬上下達的旨意,反倒要求在戒尺上刻‘御賜’這倆字吧?”穆言昭嘲笑着一語點破。
再神聖的東西落入蠢笨的婦人手裏,估計也發揮不出多大的作用。
他沒什麼好忌憚的了。
鳳錦溪一點也不想承認現在想起來都尷尬的想摳腳趾的愚蠢舉動,面對穆言昭的嘲諷,她矜持的冷笑:“等戒尺送過來你看我打不打你就完了。”
穆言昭鐵青着臉抽了抽嘴角,他覺得這女人乾的出來。
一時間憋屈的不行,沒頭沒腦的爆吼道:“喫沒喫完?還去不去康王府了?本王在門口等着你。”
說完,似乎不太想看見鳳錦溪那得意的嘴臉,轉身甩着袖子氣呼呼的出去了。
這女人,有了那樣大的依仗,估計以後更無法無天了。
他到底是不是皇祖父的親孫子?
鳳錦溪只覺得神清氣爽。
頗有種揚眉吐氣的趕腳。
哎,要是昨晚沒犯蠢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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