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下一軟，顧霆琛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了我，余光中我看見了林煥想過來扶我，但因慢了一步便把腳收了回去。
我在心底輕笑，他對陳數就是這樣子退縮的。
耳畔傳來顧霆琛的低聲詢問，“還好嗎？”
我點了點頭，趴在他身上總有很安穩的感覺，搭着他的手，我擡頭看他，淡淡出聲，“我們回家吧，好累。”
“好，我們回家。”
顧霆琛扶着我走到林成昊跟前，我做着告別，“我跟霆琛先回去了，您保重身體，下次我們再回來看您。”
今晚如果沒有林煥和陳玉，一切都會很開心的，可惜。
林成昊眼裏也有幾分遺憾，但臉上表情並未顯露，“回去好好休息。”他目光轉向我旁邊的顧霆琛，交代道，“照顧好晚青。”
“那是自然。”
告別後，我跟顧霆琛便往外走，剛到門口，我隱約聽見身後有聲響，我回過頭，望見林語已經出來。
她就站在樓梯口注視着我，想到她說的話，我不由地看向林煥，沒想到他也正在看着我，一瞬間的電光火石碰撞，我跟他皆是一愣。
“走吧。”顧霆琛碰了我一下。
我收回視線，應了一聲‘嗯’便跟他一同離開。
車上，他平穩開着車，我一直默不作聲。
顧霆琛率先打破了沉默，“林夫人跟你說了什麼？”
我知道他不是愛打聽，而是我的狀態讓他想了解房間裏發生的事。
“嗯，我也這麼認爲。”
聽見顧霆琛的話，我還以爲自己聽錯，瞪大了眼看向身旁的他，“我沒聽錯吧？你在幫林煥說話？”
他們兩個明明一見面就是火藥味，自從知道林煥跟我的關係後，他就從未用正眼瞧過林煥，沒想到現在居然站他那邊。
“別誤會，我還是討厭他，只不過我覺得以林煥的個性，就算陳玉現在肚子裏有他的孩子，他也不會跟她結婚的。”顧霆琛因爲開車沒有看着我說話，但是他說得很穩，很堅定，似乎真是如此。
“是嘛？”
顧霆琛點着頭，騰出一隻手摸了摸我的頭，緊接着又急忙收回，放回方向盤上，他笑了笑，“你想，陳數跟他那麼多年也有了他的孩子，他們結婚了嘛？”
“可陳數背景複雜，就算林煥同意，林家也不會同意，陳玉不同，雖然不是什麼名門世家，但至少清白，如果林煥想跟她結婚，林家或許會接受。”
“林語不是說了，林家不會接納她。”顧霆琛道。
我應了一句，“嗯，她是說了。”後頭便再沒了話。
身家清白的陳玉對林家而言不具幫助，但也構不成威脅，這是跟陳數最不同的地方，也是她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