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有人幫我蓋了一層毯子，我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楚頂南那張溫柔的臉，他看着我，語氣輕柔，“我把你吵醒了？”
“你回來了。”聽得出來，我的聲音有些沙啞，我起了身，打了個哈欠，“你餓嗎，給你煮碗麪。”
他輕輕點頭，“好啊。”
我站起，往廚房裏走去。
沒過多久，我便端着一碗麪出來了，楚頂南坐在餐廳等我，他鬆了鬆領帶，俊臉略帶疲憊，但還是堆滿笑容看向我，“很香，看起來很好喫，你要不要也來一點。”
“鍋裏還有點，我去盛來。”
我們面對面而坐，柯妙晟早就睡了，這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夜晚。
楚頂南一邊喫着面，一邊問我，“今天怎麼這麼晚還在下面？”
“等你回來，結果睡着了。”我自然說出。
但這話卻是讓楚頂南一愣，他手上的動作慢了起來，嘴角不自覺得勾起一抹弧度，“等我啊？爲什麼？”
“呃……是這樣。”我擡眼看他，解釋道：“我先前跟妙晟瞭解了下創業的事，他說問你會更清楚，本來早就想問你的，但你這些天好像都很忙，所以就想着今天等看看，順便問問你。”
聞言，楚頂南眼裏倒有股失落，聲音裏也是，“哦，只是這樣啊，不過你想創業？”
“有這個想法。”我點了下頭，“不過還早了，至少也得等我把孩子生下來。”我摸了摸肚子，這個孩子我很重視。
“嗯，那還早，創業不容易，你可以趁這段時間分析下熱門行業，考慮想做哪方面。”楚頂南道。
創業的話題就這樣終止了，楚頂南拿着筷子的手越來越慢，注意到這點，我疑惑問道：“怎麼了，是不好喫嗎？”
但見他搖了搖頭，突然擡起眼來看着我，那般認真，“突然覺得，晚上回來有個人等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他應該是又想起何靈了吧。
雖然知道不該提，但我還是忍不住提了起來，“何靈以前也是這樣等你的吧。”
提到這個名字，楚頂南就跟變了個人似得，溫文儒雅的男人忽而全身戾氣，他陰沉着臉，語氣森然，“誰告訴你她的名字？！”
啊對了，我突然想起，柯妙晟第一次告訴我的時候，說那個女生叫做白雪，衣櫃上也有刻着她的名字，可後來就變成了何靈。
先前我還沒放在心上，現在回想起來，還真的是奇怪。
白雪和何靈，應該是同一個人吧。
看楚頂南這麼激動，何靈大概是她的真實名字，白雪是她的諢名。
他抓着我的手，面容散發着寒氣。
“是妙晟告訴我的。”
只一下，楚頂南的眼眸便黯淡了下來，他鬆開我的手，雖然還是黑着臉，但已經沒有剛纔那般可怕。
“對不起。”許久，他道出一語。
突如其來的道歉也讓我怔了怔，我搖着頭，“沒事。”
他起了身，“早點休息吧，晚安。”
楚頂南上了樓，望着他落寞的背影，我有些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