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來時，日頭已上三竿。
睜開眼，我看了眼手機時間，已經中午了，打了個哈欠，我翻了個身，覺得還是很困，正想繼續睡下去時，有人打來了微信語音。
是燦燦。
我隨手按了個接聽，發出的聲音還很沙啞，“怎麼了？”
聽出我的聲音不對，燦燦顯然喫驚，“不會吧你，還在睡，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
“跟我有關嗎？”我迷迷糊糊道。
“當然了，顧霆琛又弄丟了一個大單，聽說股東們下週要召開董事會把顧霆琛換掉呢！”
“哦，這樣啊，啊？什麼？要換掉顧霆琛？”
一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而後一下從牀上彈了起來，腦子瞬間清醒。
程燦燦注意到我情緒的變化，語氣也越發嚴肅，“看你還能不能睡得下去！”
“你說他弄丟了一個大單，是什麼單子啊，影響這麼大。”
“你自己看吧。”
她丟給了我一則媒體報道，我一邊看，一邊唸了出來，“雁北路地產？”
“沒錯，這個項目還是顧氏先前競標得到的吧，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被搶走了，真是可惜。”程燦燦語氣中滿是惋惜，似也在替顧霆琛難過。
這個項目我還有幾分瞭解，之前爲了拿下它，顧霆琛連續跟了好幾天，熬了好幾個大夜，才做好完全的準備奪了下來，雁北路那一塊地，開發成功後勢必大賺。
“都已經簽過合約了，爲什麼還會被搶？”
“你沒看到嘛，當初他們簽約的時候，對方明確表明顧氏聲譽不能受影響，可你看這段以來，顧氏出的亂子有多少？”
“雁北路那片地，原是由潤髮科技所有，他之前拋出，早就知道顧氏有意，他看中的就是顧氏口碑，以這塊地跟顧氏達成長期合作關係，這麼說來，你能明白了吧？”
聞言，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聲譽不能受損了吧，因爲會連累到潤髮，但現在已經有所波及，他們肯定坐不住了。
“他們想換掉顧霆琛，恐怕不太容易，這位置一旦空出，顧氏必亂，除非他們能找到合適的人上位，而且股份要比顧霆琛所持的高，我覺得不太可能。”
“這就不知道了，內部消息我沒得打聽，你要是想知道的話，可以去查查。”
掛下通話後，我陷入了沉思。
‘滴滴滴’
手機來了信息，看着短信內容，我臉漸漸擰起，而後回了回去。
洗漱完畢後，我下了樓，楚頂南不在，柯妙晟在客廳裏坐着發呆，鮮少看到他如此安靜，我看了眼日期，“今天不是週末嘛，頂南不在啊？”
“他這段時間應該會很忙，不在也好，眼不見爲淨。”柯妙晟脫口而出。
他們兩個還沒和好。
我坐了過去，輕笑了幾聲，“怎麼，還在冷戰？”
“沒辦法，氣不過。”他雙手環抱在胸，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事能讓你如此生氣？”
直率如柯妙晟，可他這次卻是小心翼翼，他看着我，搖搖頭，“沒什麼。”
他們越是隱瞞我，我就越好奇，但其實我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