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日,再加上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差點讓初淺依忘記了初落還有回信,此時看到這封信心中進入肝有些忐忑。
初淺依坐在了桌前,從懷中掏出信函,有些緊張的放在了桌上,心裏有些猶豫。
初淺依無聲的和信函“對峙”了半晌,最後還是伸出了“魔爪”將信函拆開,抽搐了裏面的信紙。
信紙被折了起來,外面看來是一片空白,好像是什麼都沒有。
初淺依有些納悶,難道初落給她寄了一張白紙,想要告訴她其實他什麼都沒說?
初淺依帶着疑問展開了信紙,原來裏面的字被折到了摺痕裏面,展開才能看到。
但是上面只有寥寥的一行字:“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這是什麼意思?”
初淺依猶豫的翻看了另一面,但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空白。
初淺依不解的喃喃道:“有花又無花,這難道就是初落對洛意說的話的意思,他想要告訴洛意什麼?”
初淺依將紙平鋪在桌上,上面的字黑白分明,看的她有些謊言,腦中只剩下了這一行字,感覺頭腦有些空空。
最後初淺依無奈的將信收起,準備再好好想想,實在不行的話再旁敲側擊的問問洛意,看看這句話對他來說到底有何意義。
初落的信不僅沒有將初淺依的疑惑解開,反而又給初淺依帶來了更大的疑問,這讓她有些鬱悶。
“咕咕。”
窗外傳來了熟悉的鴿子聲,初淺依不由一笑,推開了窗將它放了進來。
但是這次與以往不同,鴿子並沒有馬上就落下來,反而在初淺依的屋內盤旋了好幾圈,一直在亂飛着,掉下來許多根羽毛。
初淺依疑惑的看着亂飛的鴿子,潔白的羽毛紛紛揚揚的落下,落在了她的身上,看起來初淺依像是個鳥仙化形。
鴿子飛了好久,才顫顫巍巍的落在了初淺依的手上。
初淺依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它應該是受驚了,而且在它身上還有一處劃痕,看起來像是被箭劃過的痕跡。
初淺依心疼的輕撫着鴿子說道:“沒事的,那你就先歇息幾天吧,養養傷。”
初淺依沒有急着抽出紙條,而是將信筒從它的腳上拆下,拿出傷藥輕輕的灑在它的傷口上。
初淺依笑了笑摸着它的頭說道:“好了,你就現在這裏住下吧,不要再亂飛了。”
說着初淺依將它安置在了筆架上,看它探頭探腦的站在上面,煞是可愛。
初淺依看着它笑了笑,從信筒中抽出了紙條查看了起來。
宮若離這次所寫的內容要比以往都要少很多,但是字裏行間都能看出他愉悅的心情。
宮若離終於啓程回京了!
初淺依心中跳動不已,彷彿宮若離現在已經站到了她的面前,讓她的心情很是的激動。
初淺依小心翼翼的將紙條收起,她從書架上拿出了一個木盒,外表看上去很樸素,但做工卻十分複雜,而且所用是上好的金絲楠木,名叫巧盒。
但是初淺依卻發現在他們從卞州回來了後,這個盒子明顯被人拆開過了,但是裏面都只是一些宮若離寫給她的信件,雖然被翻看過但是並沒有帶走。
初淺依心裏暗笑,想來那些來翻找的人,拆解開這個盒子後心裏一定很憤怒。
因爲她回來的時候,發現這個盒子被扔在了地上,青石磚都被磕出了痕跡,但是盒子卻沒有任何的破損。
初淺依將宮若離寫的紙條,收好放在盒中,裏面裝滿幾乎一半。
初淺依看着盒子裏的信輕輕的笑了一下,她的手指輕輕的拂過這些信紙,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更加的溫柔。
篤篤篤!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初淺依的思緒,她將盒子裝好放回了原位打開了門。
門外站着一臉焦急的海棠,她很不安的說道:“不好了小姐,二小姐來了,說要將北珠和南珠帶走。”
初淺依冷笑一聲:“果然是做賊心虛,連幾天都等不了,這麼快就想要將人帶走了。”
海棠着急的說道:“那怎麼辦啊小姐?”
初淺依安慰道:“不急先帶我過去看看。”
海棠和初淺依來到了北珠和南珠暫住的廂房,這裏距離初淺依的主院有一牆之隔,裏面還有一個很小的院子。
還沒等她們二人進去,就聽見裏面一陣吵鬧。
“你們不可以帶我姐姐走,她現在還很虛弱不能隨意挪動!”
“南珠,你雖然已經被初淺依從我這裏調走了,但是你姐姐還沒有,她始終是我的丫鬟,我將她帶走理所應當!來人,把北珠給我帶走!”
“我看誰敢!”賀卿冷冷的威脅道:“你們擅闖宅院,還敢搶人,真不將你們大小姐放在眼裏了嗎?”
宋雲萱臉上一陣青白,她恨聲說道:“我的人,我帶走又如何,難道還需要向她過問嗎?”
“當然需要。”
初淺依淡漠的聲音從衆人身後傳來,宋雲萱驚嚇的回過頭,狠狠的瞪了海棠一樣,剛剛沒有看住她居然叫她去通風報信了!
初淺依一臉冰冷的朝宋雲萱走過去,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真是稀客,來我院子不跟我打招呼就算了,還想搶人,我看你是囂張過頭了。”
“上一個如此囂張的人,現在是什麼下場不用我提醒你吧,畢竟那可是你的親孃。”初淺依嘲諷着說道。
宋雲萱的臉色更加難看,她最恨別人跟她提起崔碧蓮,讓她丟盡了臉面,成爲了衆人的笑柄!
但是在此宋雲萱只能忍耐,她咬牙切齒的說道:“北珠是我的丫鬟,既然她回來了就理應回到我哪裏去,我不過是沒打招呼,就先給大姐賠罪了!”
初淺依嗤笑了一下說道:“你這是先兵後禮?要是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先斬後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