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公主?

    衆人將玉牌合二爲一後已還是看不懂,縱觀整個南離的歷史,根本就沒有聽過什麼望舒公主。

    衆人回頭看過去,發現在他們身後的韓國公臉色慘白。

    禮部主事拿着玉牌問道:“韓國公,這可是你們家的陪葬之物?”

    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全部看向韓國公。

    他若是承認了這塊刻着“望舒公主”字樣的玉牌,就意味着,他們自封皇親國戚,這可是大不敬之罪,他他怎麼敢認。

    可他若是不認,衆目睽睽之下,又豈容他扯謊?

    韓國公整個人在衆人的目光下,變得僵硬無比,整個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也不敢動,話也不敢說。

    韓國公注意到,已經有幾個官員,悄悄的離開了,想必是要將此事告知給皇上了。

    一直冷眼旁觀,沒有說過話的天司族使者終於開口說話了:“我認得這個牌子。”

    衆人的目光又轉向了她,韓國公少了被注目的壓力,但卻覺得更加緊張了,天司族完全有可能知道這個玉牌屬於誰的,可是這卻更加的危險了。

    還沒等韓國公反應過來,使者一臉淡漠的說道:“這是南離一位被除名的公主,望舒公主的玉牌,她已經離去將近百餘年。”

    使者從主事的手中拿過玉牌,將兩塊玉牌合在一起,在衆人的面前展示。

    “火上彎月,火爲南離,月爲公主,公主當時在南離名望極高,是爲所有的南離之寵。”

    “可是一個如此受寵的公主,爲何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史書上爲何又從來沒有過記載?”有人不解的發出了疑問。

    使者淡淡的說道:“此時說來話長,而且涉及皇族祕辛,諸位真的想聽嗎?”

    衆人啞然,天司族掌管着整個皇族的天命還有歷史,他們說的話必定是真的,衆人沒有再發出疑問的,都默默的看向了韓國公。

    韓國公此時汗如雨下,他無從辯解此事。

    使者並沒有想要追問下去的意思,將玉牌遞給身後的人說道:“此物我會呈給皇上,還望韓國公不要介意。”

    他當然不敢介意,他連連搖頭說道:“無妨,此事確實應該告知皇上。”

    主事忍不住問道:“韓國公,這玉牌到底是從何而來,怎會在你們韓家的祖墳中發現,而且還是……你父親的墳墓?”

    主事終於將所有心理的疑惑問了出來,韓國公瞪了他一眼,但是瞬間就恢復正常:“這……我也不知道,這個玉牌我也是從來沒有見過。”

    可是他現在這麼說,根本就沒有人相信,衆人只是敷衍的點了點頭,各自散開了。

    天司族使者帶着族人們走到了韓國公面前說道:“這裏我們已經探查完成了,有件事還需要告訴韓國公你。”

    韓國公現在心裏全是憤恨,但是面上還露出了笑容:“請說。”

    使者平靜的看着韓國公,近乎無情的說道:“這裏的風水已經完全被破壞了。”

    韓國公渾身一震,很快就恢復正常,露出一臉悲慼的表情:“可有恢復的方法?”

    使者沒有回答,眼神波瀾不驚的看着韓國公。

    韓國公這才反應過來,天司族是專門爲皇族服務的,怎麼會回答他這種問題。

    “是我唐突了。”

    使者搖了搖頭,正打算轉身離開。

    韓國公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將她叫住了:“使者還請留步。”

    “韓國公還有事?”使者冷淡的問道。

    韓國公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問道:“使者……可還發現了什麼嗎?”

    使者微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長的問道:“韓國公可有什麼需要我發現的嗎?”

    韓國公,看着面前一臉淡漠的使者,一下想到了初淺依,讓他心裏忍不住有幾分的怨恨和些許畏懼。

    韓國公見問不出來了,他只能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使者多慮了。”

    使者點點頭說道:“若是無事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

    “恭送使者。”

    天司族人身着素白的袍子,離開這一片狼藉之地,使者身後的人還捧着那塊裝着望舒玉牌的布袋。

    韓國公看着他們遠去,緊緊的攥起了拳頭。

    使者沒有直接去往宮中答覆,帶着族人們先回到了初府。

    “你們現行記錄,將所發現全部記錄下來,隨後我會進宮呈給皇上。”

    族人們點點頭,心照不宣的離開了。

    使者換上了一身下人的服飾,從後門走了出去,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正在等着她。

    “請隨我來。”

    “嗯。”

    使者來到了離親王府,侍衛爲她推開門,初淺依正坐在裏面。

    初淺依看到她過來,笑了起來:“初雲,你來了。”

    被稱作初雲的使者,也罕見的露出了笑容。

    “淺依,許久未見你了,昨日給我傳來了口信,我還驚訝了一下。”

    “本想親自回去,可是腿傷……宮若離她也不讓我回去。”

    初雲笑了笑說道:“離親王對你是真的關心,不過此事會不會太冒險了些?”

    初淺依氣定神閒的說道:“不會的,玉牌並非是你發現的不是嗎?”

    “不是,我按照你的吩咐,先去到了另一邊查看祠堂,禮部主事順利成章的找到了玉牌,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那就好,你沒有任何嫌疑,帶走玉牌也是應當的。”

    “直接將玉牌交給皇上嗎?”

    初淺依點了點頭:“嗯,你要暗示皇上此事有些詭異,而且你要將望舒公主所有的故事告訴給皇上,必要時帶上天司古書。”

    初雲點點頭表示明白。

    初淺依眼神晦暗了下來:“最後,你要記得提醒皇上,望舒公主的墳墓在遙南處,而且韓家也是發家於遙南。”

    初雲會意:“我明白了,你要用遙南來引出孟家一事?”

    “是。”初淺依眼神冰冷的說道:“這就是韓家施以禁術,來篡改風水的代價,他們改付出代價了。”

    初雲說道:“韓家的風水陣法已經完全被破壞了,不過那裏……在百年內也很難恢復了,不過此陣既破,韓家的形式也會急轉直下。”

    “那我們就推他們一把,讓他們下去的更徹底些。”初淺依面無表情的說道:“他們已經苟活了許久,已經夠了。”

    初雲站起身說道:“時間夠久了,我也該離開了。”

    初淺依剛要站起來送送她,卻被她拒絕:“你還是好生歇息吧,等天司回來,看到你這副樣子,不知道又要嘆了多少氣了。”

    初淺依苦笑着搖了搖頭,初雲走到了門口,手扶着門框,沒有急着打開門,頭也不回的問道:“淺依,你是否施用了天司族的禁術?”

    初淺依抿了抿脣說道:“是的。”

    初雲嘆了口氣:“你好自爲之,天司族的希望在你,你要保重。”

    初淺依沒有再說話,初雲離開了。

    初淺依幽幽的嘆了口氣,將手邊的茶水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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