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遊風約 >第十四章 鄉里提倡崇文尚武精神
    第十四章鄉里提倡崇文尚武精神

    錢貴生要到扈府唱花木蘭了,這是嶽琅逢給扈萬坤獻出的一個堂會,好歹人家給自己把錢貴生要到心意班了。開始嶽琅逢是獻楊排風的,因爲這楊排風是錢貴生的拿手戲,不料這把總爺偏偏要看花木蘭。

    這個消息是曹小乙先知道的,因爲兩廂都是他跑的腿。曹小乙就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趙秀蘋。

    那晚曹小乙謊稱自己是扈府的丫鬟,到讓趙秀蘋給相信了,因爲她到了扈府待人寬厚,對丫鬟侍女更是仁慈,也許她們知道了俺的底細來報個信也很自然。再說這女扮男裝來到戲班更是正常,哪有一個女子敢私自來戲班的。

    這第二次又是他來報信的,說是扈府要讓她去唱堂會。到了扈府她還有好戲唱嗎,這不是將自己又送回扈府了

    趙秀蘋也不管他曹小乙是男還是女,現在遇到這樣的緊急情況總的讓靳義堂知道,也只有他來想辦法看看如何能度過這次難關。便給曹小乙寫個字條讓他交給師父靳義堂。

    曹小乙拿着趙秀蘋的書信交給靳義堂,靳義堂也不知道官差送這信是吉還是兇,也不敢搭話,曹小乙知道他不信任他,便低聲說道:“我就是趙四小姐差來給你送信的,有事可讓我幫忙。”

    這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又出來個差官送信的,這把靳義堂給鬧糊塗了,看來不見見趙秀蘋還真是解不開這個疙瘩。

    靳義堂立馬起身到了心意班說是來看看徒弟,靳義堂來到心意班那可是孃家人來了不得不招待,嶽班主更是親自迎接:“這師傅來此,也不提早通知,好給您準備準備,那可慢待。”

    “啥師父,都是戲子一個,我只是回鄉路過順便來看看貴生,看適應了沒有。”

    “怎不是師父,既是錢貴生的師父就是我嶽琅逢的師父,師父來了怎敢慢待。”於是領他去見趙秀蘋。

    二人見了,知道是爲何事,瞅機會將事情說透了,趙秀蘋拜託表哥想想辦法如何躲過此劫。

    “妹的事情就是我靳義堂的事情,義不容辭,妹就安心在此等候佳音吧。”靳義堂道。

    其實這靳義堂心裏到已經有個底兒了,這次來見趙秀蘋主要就是落實一下那個小差官的真假。

    到了新意班見到劉福祿,靳義堂就把趙秀蘋女扮男裝從扈府逃出來的事情前前後後都說了個透徹,原來他還是想瞞着這個表妹夫的,生怕知道的人多了反而對趙秀蘋不好,可現在迫在眉睫,不說辦不了事情。

    劉福祿只知道有個趙府,趙員外是他的老丈人,也知道她英子有三個姐姐,還有母親,還有哥哥,雖然沒見過,總聽英子唸叨。這又冒出來個扈府扈把總,還有趙四小姐逃出扈府的事,他知道那是哪,他可是一概不知,就連英子也不知道。

    聽靳義堂這麼一說還挺新奇,雖然他跟英子是趙府不待見的一家子,也是不能回去認親的一家子,可親的畢竟是親的,打斷骨頭也連着筋呢。

    劉福祿忽然問道:“你可是跟趙秀蘋在一塊住了一年多了,還不老實交代”

    靳義堂只好跟他說了。

    劉福祿不再追問,只問靳義堂怎辦

    靳義堂道:“這四小姐是絕對不能再到扈府唱堂會的,可是不去又不行。要是”話到嘴邊便停住了。

    “要是什麼有話儘管說,我們已是連襟親戚了,還繞啥圈。”

    “讓英子去替場。”

    “英子又是替場”

    “也就這個辦法行,不然四小姐就又落虎穴了。”

    馮光道從李三太手裏接了趙府三小姐趙秀芝的手帕就再也沒提這件事,只是每天差人打聽趙英子的下落,始終沒有個信息。

    因鄉里提倡崇文尚武精神,就差李三太忙亂籌款修繕鄉里文廟,帶廟裏主持每日下鄉發帖化緣,傳鄉首號召:“凡鄉民全體行動,揚吾遊風鄉約之精神,茲定於六月二十五日開工修繕文廟,捐米黍五穀者,捐銀票銅錢者,捐勞辛務工者,量力而爲之。”

    不幾日,文錢籌齊,鄉民奮勇勞務,正式於六月二十五日開工至十一月二十五日告竣。竣工後,鄉首們特邀縣裏秀才舉人來文廟輪流講學。其中就有縣學秀才師尚先生。

    當時李三太正摧問馮光道給三小姐趙秀芝回信之事:“人家身爲深閨才女還主動給你寫信,即是無那意思也因給人家有個答覆,你不在乎我卻在乎,是我親手從人家手裏接住的。”

    馮光道笑道:“你幫我寫嗎我可是沒人家那文采。”

    李三太道:“這又不是考秀才,寫好寫不好即是個態度。”

    正說間見師尚進來,李三太忍不住道:“這不是個現成秀才,讓師先生給你指點一二。”

    師先生道:“二位鄉首需要我這窮秀才指點什麼”

    弄得馮光道面紅耳赤。李三太不管馮光道同不同意,從抽屜裏翻出趙三小姐那信提給師先生。

    師先生看罷書信,復又看看那信封,問道:“這信跟我曾經看過的一封信同是一人筆體,信封也出自一家,這是爲何”

    “您曾經看過什麼信”馮光道問。

    於是師先生就把遇到劉福祿跟趙英子的事情講述一遍。爾後又看着李三太給他的那封信道:“這是一封相思信,要老夫何爲”

    “讓先生化解化解。”李三太馬上改口道,開始他們讓師先生看主要是想讓他代寫幾句現成詞語,現在情況變了,還不知道馮光道是何態度。剛纔師先生講述的那段故事讓他們二個靜默無語,無需在深究就已全然明瞭,那一定就是趙英子無疑,卻是沒見師先生說出來他們的去向。

    “剛纔您說騎着驢那寫信的女子,也不知他們去了哪裏”馮光道問師尚。

    “只是往北去了。難道老夫講的那小女跟這封信有關”師尚道。

    “沒關沒關,只是問問而已。”馮光道道。

    “噢,這封信一看就是個才女手筆,是一封思君信,信中那兩隻鴛鴦,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在下的雌鳥望着頭上的雄鳥,意思是高高在上,無奈至極也。”師尚說着,似乎是看出了他們那點心思,又用強調的語氣道:“二位鄉首正直年華盛茂,可別因爲一時猶豫彷徨耽誤了美好之事,最終落下遺憾。”說罷就告辭而去。

    師尚剛走,李三太就埋怨馮光道:“聽見了沒有,剛纔先生那話可是句句在理,這四小姐不管去了哪裏,總之是有主之人了,如再使三小姐的那點希望也落空,違背了人家的一番好意,傷了人家那份赤城之心,那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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