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遊風約 >第一一八章 手裏拿着用竹棍插着的小旗子
    第一一八章手裏拿着用竹棍插着的小旗子

    焦小穹沒有想到是王天印在敲門,她還以爲是狗孩兒。

    她纔剛剛洗漱了躺下,自那晚鬧了那場虛驚她還沒有跟狗孩兒照過面,平時他們都是努力能相互看上各自一眼,用眼神傳遞着那種相互曖昧的信息。

    狗孩兒那晚跳窗逃走後數日沒敢越雷池一步,生怕王天印對他們起了疑心,做賊心虛啊。後來,王天印到市府跑了一趟,回來後他就有事情做了,再沒有機會跟焦小穹接觸。

    焦小穹聽到敲門聲以爲是狗孩兒,她知道不是她母親,因爲她母親剛走不久。

    她急匆匆地去把門打開,那種迫切的眼神跟王天印愉悅的眼神撞在一起,到顯出他們是一對渴望已久的情人了,王天印心情很興奮,根本沒有去琢磨這個焦小穹當時的表情,他還以爲焦小穹就是專門來迎接他的突然到來。

    王天印這個晚上就是有一種對焦小穹那種如飢似渴的衝動,他的情緒高漲,感覺有萬夫不當之勇之氣力。

    事實上他就是第一次得到了這種滿足,不再是一接觸她那細嫩的皮膚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帷帳裏,他這是扶勝不扶敗呀,他還不是夕陽西下的落日,是他生不逢時的緣故。

    他慶幸自己沒有將事情鬧大,他不想接二連三的丟人現眼,這事也是讓他遇見了,他忍耐了多日,等來了他揚眉吐氣的這一天,他才又想起這件事情來。他端詳着眼前的這個可望而不可求的讓他是看不厭摸不煩的小妖精,他忽然問她:“你的那個紅肚兜哩”

    焦小穹不由得“嗯”了一聲,隨即她就鎮定起來,用食指狠狠地點了一下他的額頭撒嬌一般慎怪道:“就知道是老爺拿了,俺就不追問,看老爺說還是不說。”

    幾句話把個王天印說的疑心全無了,這是焦小穹把想好了的話又等待了這麼長時間,終於是說出來了,她都不知道她跟狗孩兒那晚怎麼弄丟自己的肚兜了,她還以爲是狗孩兒故意拿走了或者是他慌慌張張在摟自己的衣服時樓走了若是這樣還好,關鍵是第二天她就瞅機會問過狗孩兒,他說根本沒有拿她的肚兜,更不知道她的肚兜哪去了。再問母親,她也說沒有見過她的肚兜。

    時隔多久也沒有人提起她丟失的肚兜,焦小穹曾經懷疑過是老爺拿了她的肚兜,或者是老爺在外面撿到了她的肚兜總之是那晚老爺沒有親自逮住他們在一起就是天大的造化。

    焦小穹是個有心計的女子,她時時刻刻沒有忘記她的肚兜,原來真的是老爺拿了,是老爺在詐唬她。

    “你爲什麼拿俺的肚兜哩害得俺好一頓找,也不敢跟人說,怕壞了老爺的名聲,那樣俺也就尋死不活了,是不是老爺想壞俺的名聲哩安的是啥壞心腸。”焦小穹握緊拳頭狠勁捶打王天印。

    “小妖精,我是在外面撿的,你的肚兜怎地跑到外面了”

    “俺洗來,忘記收了吧。”好懸呀,這肚兜怎地跑到外面了一定是狗孩兒慌慌張張將俺的肚兜抓出去丟在外面了。

    王天印使勁擰她的腮一下,抱她滾到牆角

    劉福祿想不通這個天門會爲什麼單跟虞縣長過不去,堂堂一縣之長就這樣被,至今還下落不明縣府又是警務局又是保安團的還怕個天門會不是說天門會已經打垮了,哪又來的天門會

    劉寶童怕父親老是叫勁兒,就跟他解說道:“爸這恐怕不是什麼天門會鬧的,您記得縣黨部不那也說是天門會,還說是共產黨,人家說保順也參與來,究竟是真是假哩誰還強追究那些哩,誰勁過誰算誰吧爸。”

    劉福祿聽後似乎是明白了,女兒說的人家應該是王天印吧:“那就是說虞縣長家的是縣黨部乾的了”

    劉寶童道:“憑管是不是爸,那都是上面的事,您就只管幫幫香玉、香桂她們就是了爸。”

    誰說他劉福祿不幫來,他劉福祿是個不幫別人的嗎。本想是將她們安置在河口莊,聽女兒這麼一說還得把她們送出去呢,怪不得王天印這幾天正鬧得兇呢,一定就是在鬧這事哩吧。哎樹倒猢猻散哩,虞縣長可不是一般的人啊,如今連姨太太都顧不及了。

    虧是遙鎮他的這個新宅,遇什麼事都要扯上它,就連大兵土匪過來都不讓它安身。不過劉福祿決定把香玉、香桂送到遙鎮可不是往他的新宅送,那可是個半夜睡覺就能把你擡出來的宅子,她們兩個進去哪個敢放心呢。往慄永祿家送那更不妥,她們可是有主的人了。他選擇的是花葵那個宅子,那裏纔是個安全的去處。

    套好馬車劉福祿沒有讓山來去,而是喚過劉寶庫來,他們都是一把年歲的人了,不中用了,以後的事應該讓年輕人去做了,他是不去不行,他得去說服花葵家裏的女人能夠容納她們,他知道,他這個面子她們會給。然後他再去告訴慄永祿,畢竟是他的人來,當初他要不去官府告發她們,興許現在還在他慄家。現在她們遇到難處了,他也不該會無動於衷。

    行至潞城趙莊一帶,忽然從莊稼地裏竄出幾個人來,手拿朴刀棍棒,嘴裏喊着:“哪裏走留下買路錢”

    劉寶庫“籲”的一聲將馬車停穩,衝幾個抱拳道:“老哥,當地人,鄉里鄉親的,到前面串個親戚,沒帶錢,高擡貴手。”

    其中一個用棍棒跳開篷簾看見了香玉、香桂,劉福祿也在裏面坐着忙抱拳說道:“她們是我的女兒,勞駕了,啥也沒有。”

    那人罵道:“沒錢沒錢就把你女兒留下,帶錢回來領人。”

    另外幾個就上前圍過來,舞掄着刀槍紛紛說道:“下來,快下來好說好商量,免得喫苦。”

    這時香桂跟劉福祿說道:“爸呀,要不我們就跟他們走,您老去拿錢來換俺”說着用手輕輕揣劉福祿兩下。劉福祿一時也沒弄清香桂是個啥意思,總之他知道香桂有她的打算。同時香桂也捏了香玉兩下,香玉明白了她的意思,好歹她們是一塊出生入死上過戰場的,還是軍人出身,也是在紅燈照練過功夫的。

    劉福祿順從她們,讓她們下車,他也隨後跟着下車。

    香桂等香玉下車後,她們用眼神示意一下,一齊對準兩個拿着朴刀的心窩只一腳隨即猛地向前一撲,再使個掃堂腿,只見那兩個拿朴刀的已經滾出丈餘,他們的朴刀已經到了香玉、香桂的手裏。

    坐在馬車上的劉寶庫馬上明白過來,一個鯉魚打挺從車上躍下來,將另外兩個踢出丈餘,手裏的棍棒飛出很遠。其餘兩個見狀扔下手裏的器械就跑。

    站在篷簾前的那個已被劉福祿用肘卡住脖子,動盪不得。別看劉福祿老了,在戲臺上的功夫還不減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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