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興元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呢,冷笑地重新問了一遍。
張明君並沒有更改,冷聲說道:“你沒有聽錯,你就是那個兇手!”
“放屁!”
看着衆人審視的目光,上官興元頓時急了。
特別是張明海充滿殺氣的眼神,讓他腿肚子忍不住地打顫,似乎稍有風吹草動,就會栽倒在地。
畢竟大家對張明君的能力,比較信服,無論從火掌消毒,還是天女散花般的鍼灸,都深深地震憾了他們,那手品嚐血型的絕活,更是驚爲天人。
再加上,張明君嗅覺靈敏,能夠聞出兇手的氣息,他說的話,沒有人不信!
李若妍紅腫的眼中,射出一道濃烈的恨意。
“是你!”
上官興元頓時慌了。
“不,不是!張明君你別瞎說,快告訴他們,我不是兇手!”
張明君哪裏理會,冷冷地看着他。
上官飛燕也擔心起來,急忙幫着說話。
“明君弟弟,你是不是搞錯了?上官興元怎麼會是兇手?他和我一塊來的啊!如果他是兇手,他肯定不會來的,再說,你這麼厲害,他一來不就露陷了麼?”
最後一句馬屁,拍得張明君很是受用。
而且司馬飛燕不同於別人,張明君已經看出,她和哥哥的關係非同一般,很可能成爲他的嫂子。
再說,司馬飛燕條件不差,和哥哥確實郎才女貌。
他何不賣她一個面子。
“嫂子,這不怪我!是他自己說他就是兇手!”
司馬飛燕玉臉緋紅。
偷偷地看了張明海一眼。
一時竟然忘記了替上官興元說話。
上官興元急忙說道:“我什麼時候說了?”
“看到我嫂子的面子上,我就給你解釋一下。你剛纔說,我對神衰之毒非常瞭解,所以是兇手,可現在我的嫌疑排除了,就剩下你是對神衰之毒最瞭解了,你不是兇手誰是?”
上官興元微微一怔,急忙道歉。
“對不起,我收回我剛纔的話,剛纔是我胡說了。”
張明君清冷地說道:“你沒有胡說,兇手確實對神衰之毒非常瞭解。就算不是你,也是你們上官家的人!”
“你胡說!少血口噴人,我們上官家絕做不出這種惡毒的事!我們每個人都秉承着治病救人的祖訓!”
“別急,有我的根據。我哥剛纔說,羅彬身上的那根銀針,是一個姓上官的胖子拿出來的,那個胖子應該是你上官家的人吧?”
“那是我叔叔上官峯,那又怎麼樣?”
“上官峯?他拿出的銀針,根本不是原來的那根,而是我在拘留所裏交出銀針中的一根,因爲我的一百零八根銀針,每一根都不一樣,都有特殊的標記!”
“而且那些在拘留所毆打我的混混,也應該是他放進去!所以他纔是兇手!”
“你胡說,我叔叔根本做不出這樣的事!再說,他就算想做,也做不到,神衰之毒是衰神的眼淚,屬於上古巨毒,我也只是在古籍中見過,現在根本沒有存貨!至少我們上官家沒有!”
秦怡雙見狀,急忙照着警方辦事的方法,說道:“這好辦!是不是他,讓明君見見他,不就行了,反正明君記得他身上的味道!一認便知。”
上官興元看了看張明君,猶豫了起來。
張明君冷哼一聲。
“你是在怕我故意說上官峯是兇手吧?可我何嘗不是擔心他死不承認?說我誣陷?既然如此,索性不去,咱們去找另外的證據吧!”
衆人已經對張明君話信了大半,急問是什麼辦法。
張明君說道:“拘留所裏的那個警員,他負責保管我的銀針,找到他一問便知!”
張明海本來也想找這個警員,只是讓李若妍耽誤了。
現在見弟弟和他一樣想法,大爲贊同。
秦怡雙雖然不相信他的那個同事做出這樣的事,但此時已經到了非問不可的地步了。
她只好答應。
“走吧!”
衆人急忙跟上,李若妍揉了揉哭紅的雙眼,也強撐着想去。
張明君攔住了她。
“你別去了,在這照顧叔叔吧!”
“不,我要替我爸找到兇手!”
“你說什麼?”
李若妍激動地抓住了張明君的手,眼中射出駭人的光芒。
別說是她,所人人都震驚地停了下來,直直地盯着張明君。
上官興元跟見鬼似的看着張明君。
哪怕張明君說他叔叔是兇手,他都沒有這麼喫驚!
“張明君,那毒可是衰神的眼淚,你可不能爲了騙妍妍的芳心,故意說謊。要知道。謊言,遲早有拆穿的一天。”
張明君遲疑了。
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需要很長時間。
正在這時,李若妍突然向張明君湊了過去,在他的嘴脣上親了一下。
然後直直地看着他,幽幽地說道:“明君,之前我對你有偏見,我向你道歉,以後不會了!我求你救救我爸,只要你盡力,無論你是否救活他,我都願意嫁給你。”
張明君突然懵了。
他沒有想到李若妍會這樣!
感覺像做夢一般。
雖然他早就決定不再對李若妍有想法,可當對方再次投懷送抱的時候,他忍不住再次心動。
“我會心力的,並且拼盡全力!”
上官興元嫉妒地說道:“張明君真有你的!對付女孩果然有一套,要知道我也如此了!反正治不治得好,都穩賺不賠!”
張明君冷哼一聲。
“你覺得我是亂說的嗎?這毒既然是衰神的眼淚,必定不是無解。眼淚是什麼?是同情,是仁慈,是慈悲,衰神既然抱着慈悲之心,流下眼淚,定是可以解除的!”
“再說,體衰之毒,我都解了,這神衰之毒,我想我也能解。我理解看着父母身患絕症的心情,所以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不願意放棄!我決定拼一把!”
“畢竟我這一身醫術都是這麼拼來了的!”
張明海大步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君,哥支持你!”
張明君點點頭,對李若妍說道:“幫叔叔煮一大鍋綠豆,燒到似開未開的程度,冷涼放到陽光下,然後把叔叔放進去,露出口鼻,等我回來看看症狀,再決定如何下針。”
李若妍答應一聲去了。
張明君跟着秦怡雙去了警1局。
可意外的是,秦怡雙那個同事韓軍,並沒有來上班,打他的手機,也沒有人接。
張明君心中出現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張明海更是緊張。
因爲他已經從整個事件中看出,李守河的中毒和十年前那次讓他家破人亡的食物中毒同是一個人所爲。
李守河定是被人滅口的。
此時,這個韓軍會不會也被人滅口了?
張明海沉聲說道:“走,去他家!”
在秦怡雙的帶領下,他們很快找到了他們家。
可敲了半天也不見有人迴應。
只聽房間內隱隱傳來低沉的嗚嗚聲,以及在地板上掙扎的聲音。
張明海臉上一變。
“不好!”
秦怡雙也跟着着急。
“我去找人開鎖!”
司馬飛燕大喝一聲。
“讓開!讓我來!”
在衆人目瞪口呆之下,司馬飛燕上去就是一腳。
鐵製的防盜門,被她一腳踹變形了。
然後咣咣又是兩腳。
張明君看得頭皮發麻。
不知道這樣火辣的姑娘,哥哥是怎麼降伏她的。
正在這時,張明海抱住司馬飛燕,言語中透着關心道:“你歇歇,再這樣下去,會傷着腳的,交給我!”
張明海深吸一口氣,一腳下去,直接把門口踹出了一個大坑。
張明君苦笑搖頭,弱弱地說道:“哥,我會開鎖,要不讓我試試吧!”
張明海一陣白眼。
“不早說,就剩一下了!”
說着又是一個深呼吸,嘭地一聲,直接把門給踹開了。
幾個魚貫而入。
只見房間內,一片凌亂,一個人臉貼着地,揹着手,不停地在地上轉着圈撲騰,嘴裏發出痛苦的叫聲。
張明君臉色一變,急忙跑了過去,當他拉住這人的手臂,感受到這人跳動的脈搏時,頓時大喫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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