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君卻沒有在意,反而很淡定地說道:“拜託!我是醫生,嘗一下,分辨出來藥品的藥材,不是應該的嗎?再說,這煉製方法,也不是多麼高明。”
“你——”
麗姐如同見鬼一般,說不出話來。
這可是丹師練製出的丹藥,碾成的粉末。
最後她嘆道:“你不愧是我趙麗的男人!今天,我也讓你看看,你女人的手段,看我怎麼把這個死女人,打得滿地找牙!”
在張明君驚訝的目光下。
麗姐撿起劍,扔向黑衣女人。
“拿着,別怪我欺負你!”
黑衣女人黑着臉,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正準備找麗姐算帳,卻沒有想到,麗姐竟然把她的劍還給了她。
這並不能讓她感激,反而增加了她的怒氣!
剛纔的那一腳,讓她的肺都氣炸了!
太憋屈了!
她雙眼閃過寒光,咬牙切齒地說道:“是你找死!別怪我心狠手辣,劍下無情!我再也不會像剛纔那樣心軟了!”
麗姐心情大好,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好戰的情緒,淡淡地說道:“可惜,你再也沒有機會了!剛纔那一腳,只不過是嫌你礙事罷了!接下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絕望!”
“去死!”
黑衣女人胸膛中的火,噌地一下着了起來,手中的長劍,如同一條毒蛇一般,吞吐着蛇信,向麗姐刺去。
刺耳的劍鳴讓人情不自禁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張明君大爲緊張,急忙提醒。
“小心!”
麗姐不慌不忙地給了張明君一個飛吻。
張明君差點背過氣去。
因爲黑衣女子的長劍,已經到了她的面前,她竟然還做這麼肉麻的動作,這不是找死嗎?
張明君可不認爲麗姐像她說的那樣厲害。
畢竟他見識過麗姐的身手。
也只是和馬達四人平手而已。
這一刻,連張明君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他已經很在意麗姐了,麗姐那身肌肉,讓他不由自主地忽略了。
眼看着長劍就要刺進麗的胸膛,只見她輕移蓮步,身子微微一則,那鋒利的劍刃竟然擦着她的衣服刺空了,僅有一根頭髮絲一般的距離。
“這!”
張明君心有餘悸,驚喜了一下。
一旁的哥哥和司馬飛燕忍不住咦了一聲,眼中盡是震驚,彼此看了一眼。
換上他們,根本做不到。
也許是巧了。
他們這樣安慰自己。
只是他們剛剛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只見黑衣女子,冷哼一聲,手腕猛地一震,劍體如一條毒蛇一般,擺了一下,劍尖倒卷,直接刺向麗姐的胸口。
誰知,麗姐腳下再次一移,腰身晃了一下,她的胸膛竟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躲了過去。
“怎麼可能!”
無論張明君還是哥哥張明海及司馬飛燕,都被眼前的情景驚到了。
就像前些天,看到了那個保鏢使用折刀斬一般。
出其不意,匪夷所思。
黑衣女子驚道:“這是什麼步法?”
“是你不知道的步法,如果你只有這點劍術,那就趁早投降,讓我扒光你的衣服,給我男人報仇。”
麗姐聲音平淡,沒有傲氣,沒有自得,只是理所當然一般。
不過,這更讓黑衣女子憤怒。
“我管你什麼步法,都得給我死!”
黑衣女子抽劍削來。
麗姐腳步輕移,正要躲過的時候,只見黑衣女子,劍風一轉,竟然向旁邊削去。
麗姐微一驚,急忙又移一步。
誰知黑衣女子又回頭削了一劍,似未卜先知一般,讓麗姐的腳步有些凌亂。
張明君看得莫名其妙。
“哥,爲什麼我感覺那個黑衣女子在畫圈子,而麗姐則是圍着圈子亂跑?”
張明海陰着臉,沉聲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使劍術應該是太極劍,麗姐的步法雖然奇妙,但要進攻很難。”
張明海見弟弟擔心,又說道:“這太極劍在真氣的加成下,可以稱得上鬼神莫測。麗姐做到這樣,已經很厲害了。如果換成我,早已經落敗了。而我還被人稱作戰神,真是可笑。”
張明君正要安慰一下喪氣的哥哥,只見司馬飛燕握住了哥哥的手,柔聲說道:“不許你這麼說,你就是戰神,也是最厲害的了。他們都是來自大家族,有無數資源,而你是靠的是自己。”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個黑衣女子,應該來自皇甫家,據說,張三丰的太極劍也來自皇甫家。她這麼厲害也不奇怪。”
張明君大奇,忍不住自語道。
“奇了怪了,我這幾天怎麼見到這麼多複姓?上官,司馬,皇甫。”
司馬飛燕頓時一驚,身子顫了一下。
張明海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沒,剛纔麗姐差點被刺到,我嚇倒了。”
衆人向場中一看,麗姐確實險象環生。
黑衣女子士氣大震,冷聲說道:“在我的太極劍下,能撐得這麼多招,你足以含笑九泉了,死吧!”
太極劍光芒閃爍,化爲一圈圈劍光,把麗姐纏繞其中,如同一條長蛇一般,劍尖如口,吞向麗姐。
眼前麗姐進入必死之局,只見她雙臂交叉,畫了一個圓形之後,一掌拍向劍體。
嘭地一聲。
如蛇的長劍,發出一道金屬的錚鳴,直接飛了出去。
圓圈光影也瞬間消失。
黑衣女子被震退三步,一臉不可思議。
麗姐身影一縱,瞬間到了黑衣女子的面前,雙手交叉,又畫了個圓,一掌穿過黑圓心,拍在黑衣女子的胸口。
嘭地一聲,黑衣女子直接飛了出去。
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才停了下來。
她掙扎了幾下,也沒有從地上爬起來。
她嘴角流血,一臉恐懼地喃道:“八卦掌!你怎麼會八卦掌?你是八卦門的什麼人?”
麗姐雙眼冰冷,沉聲說道:“叛徒皇甫家,竟然還記得八卦掌,讓你看看這是什麼!”
麗姐撿起黑衣女子的長劍,身影變幻,突然出現數個麗姐,直奔黑衣女子。
當她們到了黑衣女子的身邊時,所有的身影合在一起,一柄長劍突然出現,豁然停在黑衣女子面前,劍尖似觸非觸地挨着黑衣女子的衣服。
黑衣女子呆若木雞,驚道:“八卦掌,游龍步,問天一劍,你是八卦門的傳人?!”
“沒錯!”
麗姐傲然應道,手中的長劍插在黑衣女子的面前。
隨着劍風拂動,黑衣女子的衣服,化爲無數布條,從她的身上飄然落下,露出她光潔的身體。
“這!”
衆人無不喫驚。
有人驚歎黑衣女子的身體,有人驚歎麗姐的劍術。
到此時,沒有人知道麗姐的那一劍,是怎麼做到的。
只有司馬飛燕喃喃自語。
“問天一劍,只有天知道!她!竟然是游龍八卦門的傳人!這怎麼可能,游龍八卦門不是在十多年前覆滅了嗎?”
麗姐猛然回頭,兇狠地盯着司馬飛燕說道:“你說的沒有錯!確實覆滅了,而我就是僅存的餘孽!這都要拜你們複姓所賜!”
司馬飛燕有些惱火。
“你說什麼啊?”
“我說什麼,如果你不知道的話,可以回去問問你家長輩,看看你們今天的地位是怎麼來的!”
司馬飛燕正要再說什麼,一直沒有說話的上官興元,拉了拉她,低聲說道:“飛燕姐,別說了,這事不是我們小輩摻合的。”
麗姐也沒有理會她,目光投向爛尾樓中,冷聲說道:“看這麼久了,你就不打算出來嗎?”
衆人一驚。
爛尾樓中難道還有人?
麗姐冷哼一聲。
“難道要我請你出來嗎?”
麗姐撥起長劍,正要動手,爛尾樓中響起了一道凌亂的腳步聲,一個人影從三樓走了出來。
衆人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