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空,來得正好,幫我們搬運黃金吧,有你出手,我們能輕鬆許多。”魯邦當即就慫恿起了星野空。

    “魯邦,束手就擒吧,阿空是不會幫你的!”錢形警官拿着槍,大喝道。

    魯邦撇了撇嘴,看向艾蓮娜,用灰狼語道:“老爹,這個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如此拼命保護,她只是在利用你!”

    錢形警官不爲所動的道:“抱歉,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艾蓮娜聞言一怔,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有些恍惚。

    此刻,劍拔弩張,戰鬥一觸即發。而就在這時,房頂之上被魯邦打開的天窗上,圓盤狀的滿月忽然被烏雲所遮掩,魯邦擡頭瞧了一眼,聳聳肩,“哎呀,滿月之夜已經過了,那這次就讓老爹你出個風頭吧。”

    說着,他扔出了一顆煙霧彈。趁着煙霧四起的空檔,和次元大介、峯不二子跑向樓梯,從天窗溜走。

    “真是的,你在耍什麼帥啊?那麼多黃金呢!”峯不二子一邊跑,一邊抱怨起來。

    “預告信上的時間已經到了啊,我很信守承諾的!”魯邦解釋道。

    “這就是你放棄的理由嗎?”峯不二子不爽的喝道。

    “另一個理由是老爹這次有強援,下次,等下次我把阿空拉入夥,咱們再幹一票大的。”魯邦的聲音漸行漸遠。

    錢形警官衝出煙霧追了上去,卻沒能追上,只能從天窗位置看着那三人遠去。

    星野空則是沒有出手,因爲他覺得魯邦並不壞,他把魯邦他們的直升機都給踩爆了,也沒見他們管他要賠償,再說了,他被錢形警官邀請過來的職責,只是保護艾蓮娜而已。

    當然,他也不是一點事都不幹,這不,他現在就在驅逐煙霧。只見他雙臂揮舞之下,濃濃的煙霧很快就四下散去了。

    這時,錢形警官也回來了。

    艾蓮娜見到錢形警官走過來,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低頭嘆息道:“你也早就發現遺產是真實存在的吧……”

    “嗯。”錢形警官點點頭,“魯邦已經不打這份遺產的主意了,那麼我的工作也到此結束了,這些金塊你想怎麼用就都是你的自由了。”

    說話間,他就邁步離開了。

    “爲什麼?”艾蓮娜眼見他真的要離開,忍不住大聲問道,“我這麼欺騙利用你,爲什麼你還要這麼幫我?爲什麼?”

    錢形警官步伐一頓,轉過身,認真的回道:“眼前有女人在哭泣,這個理由夠嗎?”

    艾蓮娜的心瞬間被這句話給破防了,她能夠從一個貧民窟的底層人,擁有如今的地位,自然是經歷過各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按理來說,她早就不會再感動了……

    可錢形警官的這句話,配合他那深邃的眼眸,粗獷的面龐,殺傷力實在是太強了,瞬間就讓她破防了。

    那一剎那,她感受到了父愛,雖然她從未有過父愛,但他覺得這就是父愛!

    錢形警官帶着星野空離開了,只留下艾蓮娜站在金柱前久久無法回神。

    ……

    “錢形警官,我們是要離開了嗎?”星野空有些疑惑。

    剛纔錢形警官和艾蓮娜的對話用的是灰狼語,他根本聽不懂,只看到錢形警官說了幾句話,然後艾蓮娜就魂不守舍了,這讓他心癢癢的,好想知道說了什麼。

    “嗯,魯邦已經放棄這份遺產了,那我自然該離去了。”錢形警官點頭說道。

    星野空反應過來,錢形警官是追捕魯邦的專屬搜查官,自然是魯邦跑到哪,他就追到哪的。

    “對了,錢形警官,剛纔艾蓮娜在說什麼?我看她被你說的有些魂不守舍的,你是不是狠狠的戳穿了他的算計,讓她無地自容了?”星野空又好奇的問道。

    “沒有,她只是詢問我幫她的原因。”錢形警官說道。

    “呃……什麼原因?她明明在算計我們啊。”星野空追問道。

    面對星野空的追問,錢形警官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看得到的算計,就不叫算計。至於我會幫她,因爲有女人在我的眼前哭泣,就是這樣。”

    星野空:“……”

    十三歲的星野空對這句話最大的感受,就是好酷好有男子氣概啊!錢形警官真是猛男啊!

    ……

    三天後,艾蓮娜忽然公開對外宣佈要參選,並放言要改善貧困,和剿滅那些控制貧民窟將女人當商品的無惡不作的bh團。

    此話一出,頓時引發驚天波瀾,她更是成爲了bh團,以及其它利益相關者的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甚至都發出了暗殺預告。

    此外,無數人好奇,她的參選資金是哪來的,要知道她丈夫的遺產已經被魯邦給奪走了,現在又是哪來那麼多錢?會不會是髒錢?

    一天後,艾蓮娜接受媒體採訪,她自信洋溢的說着自己參選的目的,並對威脅毫無畏懼,隨後,她更是對質疑她資金來源的記者發出怒喝‘那是那個人拼上生命和尊嚴保護下來的錢’!

    當記者問及,她爲什麼拼上性命來參選時,她平視遠方,似乎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而後微笑着道:“眼前有女人在哭泣,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在她面對記者的問題侃侃而談之際,人羣中的錢形警官依舊是不苟言笑,不過眼神之中卻閃過了一絲溫柔,而後他轉過身,大步流星的離去。

    星野空依舊跟在他身旁,用小拇指摳了摳耳朵,問道:“老爹,艾蓮娜在幹嘛?怎麼吸引了那麼多記者?”

    不知不覺間,他也跟魯邦一樣,管錢形警官叫老爹了,這個叫法比較親切,就像老哥、老叔之類的,是關係親近之後的一種稱呼。

    “她要人人正夂了。”錢形警官平靜的說道。

    待走到一處僻靜之地,他忽而停下來,對星野空道:“阿空,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沒問題,儘管說吧。”星野空拍拍胸脯,一口就答應了。

    錢形警官從大衣口袋裏摸出一個鼓鼓的信封,遞了過來,“這是你協助我的獎金,雖然不多,但足夠喫頓好的了。”

    星野空愣愣的接過,這纔想起的確有這麼一檔事,但這幾天錢形警官每天都在請他喫飯啊,這不是抵消了嗎?

    正當他準備拒絕之時,錢形警官鄭重的道:“我想請你保護艾蓮娜一段時間,至少讓她平安的度過這段選期。她現在的處境太危險了,比被魯邦盯上時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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