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麼？”瑾仙也笑了起來，有趣的人始終都很有趣，就像這個和尚一樣，跟他交談從來都不會乏味，“不如就來聊聊你的命如何？”
“小僧的命。”無心遲疑了一下，而後露出燦爛的笑臉，“這一路上小僧碰見不少人，起初是雪月城，然後是九龍寺，鴻臚寺，西域馬賊團，最後還有天外天的人，他們所有人都說不會殺我。所以如果你說只是單單保住我的命的話，這個條件並不能吸引到我。”無心說道。
“哦？天外天的人你也見到了？”瑾仙神色一動，天外天的動作不慢，知道中原武林不會輕易放過這和尚，這麼早就將手伸進來了。
“見到了。有白髮仙，紫衣侯，都是久違的人……”
……
計陌三人依舊漫步在於闐國街道上，四處打量周邊的景色，至於計陌口中的朋友，老早之前就跟丟了。只怪那人身法太迅速，以計陌的眼力只是看見一絲影子閃過，而後整個人都不見了蹤跡。更何況雷無桀，硬着腦袋找了一會，便放棄了。
故而三人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
三人聊了些各自的事情，關於蕭瑟的事情，計陌大概能猜到些，這個世界已經不同於自己記憶中的那樣，有些事還在按照記憶中的情節走，但有些已經偏離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了。
蕭瑟的身世雖然還沒有偏離到那個程度，但也是有些出入的。比如說蕭瑟原本不姓蕭。
“白髮魔王，這又是誰給他起的名字？這麼沒品位？”在蕭瑟口中聽到這個稱號的時候，計陌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了。
衛莊確實霸道，甚至有些不講理，他建立的流沙組織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組織，他們手裏的案底在各大衙門組織都堆積成山，其中很多都成了死案。但奈何包括六扇門等刑案組織都奈何不了這些人，只得邊記錄邊追捕了。
流沙的衛莊是他們組織中出手最少的，死在他手裏的人比起白鳳凰都不如，但他卻落了個白髮魔王的稱號，其中必然另有原因。
“那這白髮魔王的名號由來，有沒有什麼依據？”計陌詢問道。
然而蕭瑟搖了搖頭，雷無桀也搖了搖頭，自從知道計陌所說的朋友就是這位遠近聞名小兒止哭的白髮魔王后，雷無桀心中的熱情消失了大半，取代的是忌憚。
“這個稱號是不久前才流傳出來的，至於最開始是誰先喊出的就無從得知了？只知道衛莊師出鬼谷門下，師兄乃是當今皇上身邊的御用劍師，兼職貼身近衛深受皇帝陛下信任，封號劍聖的蓋聶。”蕭瑟說道。
“劍聖蓋聶。”雷無桀聽到這個名字直接吼出聲來，這個是近十年內劍道高手中流傳極多的一個名字，像劍仙劍神之流一樣，也是蕭瑟之前介紹的三劍聖中的一位。“我知道這個名字，我聽師父雷轟說過，在所有的劍道高手之中劍聖蓋聶算是最年輕的一匹，現如今不過第三境先天，然而卻有着與第四境先天高手過百招而不敗的戰績。”
“不錯啊，連這些你都知道，看來雷轟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宅在雷門不問世事啊。”蕭瑟誇讚雷無桀說道，“不過還是有遺漏的地方，而且是最致命的地方。”
蕭瑟點點頭，其實這也不是什麼隱蔽的消息，江湖上善用合計之術的高手屢見不鮮，但能做到像鬼谷雙雄這個成都的人真的不多。
“原本鬼谷同代的弟子是不可能合作的，但數年之前的一個事故，最終促就了兩人聯手一戰的事件。而對手也是第四境的先天高手，三人在太湖上打了一天一夜，直到精疲力盡耗盡真氣都沒有分出勝負，一時間鬼谷縱橫的合擊術鬧得沸沸揚揚，兩人的名氣也因此大升。”蕭瑟緩緩道出曾經的事情。
這還是計陌不曾聽說過的，武當山上的道士也不曾傳聞過。
“你既然跟流沙之主相識，這樣的事情應當也是知道的，怎麼看你好像完全不知情的樣子？”蕭瑟問道。
計陌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與鬼谷雙雄認識還要追溯到很遠的時間，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鬼谷子的時候，沒錯就是見到鬼谷子的時候。
常人難以見到這傳說中的百家之師，但背靠着張真人的計陌自然不屬於常人的範疇了，地點依舊是在天柱峯。只記得r當時的計陌還是個五六歲的孩子，剛剛掌握了騰雲駕霧一般輕功的他正在雲霧見嬉鬧，見到張三丰與鬼谷子上天柱峯，背後跟着的便是當今的鬼谷雙雄。
那個時候的他們纔是現在他們一般大小，說起來還沒有走出鬼谷，決定誰要去征服天下呢。
計陌記得很清楚，那時的衛莊便已經是滿頭白髮了，若是見到個普通人，只會想着是否是修煉了什麼邪功，導致生命力流失嚴重纔會落得一頭白髮，但後者身上濃厚的鬼谷真氣表示，不可能是修煉了那樣消耗生命力換來力量的邪術。鬼谷不需要，也看不起那樣的武功。
至於以後，雖然見過幾面，但都不怎麼說過話，故而雙方之間的熟絡程度也沒這麼深。
“流沙這些年犯了不少事，其中有一個叫隱蝠的殺手以血液爲食，殺人爲樂，在唐武朝鬧出過衆怒。隱祕衛聯手錦衣衛朱雀出手，將那人逼迫到北地雪原，已經多年不入中原了。還有排名之首的白鳳凰我們之前見到過，標誌就是那隻大鳥。其二乃是流沙赤練，可操控羣蛇，殺人無形。鬼無雙天生神力，還有蒼狼王可號令狼羣，四人並列爲流沙四天王，是衛莊之下最厲害的殺手。”蕭瑟接收流沙的情況給二人聽。
計陌他倒是不擔心，就怕雷無桀以後不小心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在引來對方的追殺可就得不償失了。
“衛莊麾下最厲害的殺手？不見得吧。”計陌想到了另外一個人，說道：“你們可曾聽說過墨玉麒麟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