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從和瑞小區出來之後,就一路直奔醫院方向而去。

    她女兒的情況,已經不是退燒藥可以處理的問題了,心念孩子的王善,哪怕是冒險,也要去相隔和瑞小區兩條街距離的第三醫院去,找到可以治療女兒的藥物。

    不然的話,放由發展下去,自己女兒是什麼樣,王善還不知道呢。

    兒子已經沒有消息了,王善不可能讓自己女兒也出事。

    他拿着從臨時居住處找來的菜刀,沿着路邊一路的潛行。

    雖然說,期間好幾次都發現了血屍,可王善全都順利過來了。

    不管是用了什麼辦法,但身爲人父,就是敗在王善面前有刀山火海,他也可以不皺眉頭的趟過去。

    前方不遠就是醫院了,王善握着刀的手,略微的有些顫抖。

    當初大隊轉移時,遭遇血屍羣的襲擊,跟着轉移的人羣全都走散。

    好友丁真和他的家人不知道去了何方,自己一家人,也是在幾名戰士的掩護下,與其餘大部分人,進了和瑞小區。

    一困就是這麼多天。

    “希望你沒事吧。”

    嘆了口氣,王善甩了甩心頭不必要的想法,提着刀,直奔醫院而來。

    他上前來時,沒敢直接進入醫院,相比較其他地方,王善還是知道的,醫院這種人流量大的地方,血屍只會更加的多。

    畢竟病號們可不像是正常人那樣,在有危險來到時,還可以自主逃跑。

    可以說,面前這醫院,便是九死一生的地獄。

    深吸了一口氣,王善心中打定主意,不管如何,自己也不能退縮。

    他悄悄的來到醫院側門,看了看兩邊見沒有血屍,便翻牆而過,落地之後,王善又趕忙滾進一旁邊的花圃之中,躲藏身形。

    藏了大概有五分鐘,王善方纔把頭鑽出,見左右並沒有什麼危險了,不禁鬆了一口氣。

    他翻越進來的,正是醫院的後院。

    這會兒後院並沒有什麼動靜,很是安靜,可等王善擡起頭來,看清楚後院情況的時候,卻嚇得腳下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你道怎樣?

    後院中,立着許多簡易製成的十字架,十字架綁着一具一具的血屍,都被斬去了下巴剜去了咽喉,在那張嘴無聲的咆哮着。

    看到這一幕的王善人都傻了,這是怎麼回事?

    正在他在這驚奇之際,忽地,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忙回頭瞧,就看到,從醫院大樓中,走出來兩個人。

    一男一女,都是三四十歲,頭上戴着個怪異帽子,就像是教徒那般。

    這兩人走出來,一個人提着一個桶,桶裏面晃晃悠悠的好像是水還是什麼來着,王善也看不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兩人拿着桶出來,來到掛在十字架的血屍身前,用刷子蘸桶裏的東西往血屍身上刷。

    當空氣中傳出怪異的氣味時,王善終於是弄清楚那桶裏是什麼了。

    不是別的,正是蒜汁!

    一時間,王善都懵了,這些人到底想做什麼?

    怎麼把蒜汁往血屍身上刷?

    他皺着眉思考看過去,見那兩個人一邊刷嘴裏還一邊唸叨着一些古怪的話,因爲距離太遠,王善並沒有聽清楚是什麼,倒是看到二人最後一聲嘆息,在額頭胸口兩肩膀各自點了一下,然後衝着血屍虔誠的躬身。

    旋即,二人提着桶,從桶裏掏出來站滿了蒜汁的西瓜刀來,朝着自己走來。

    王善大驚,連忙矮身躲藏。

    耳聽着腳步聲越發的進,王善悄悄的掏出刀來,準備與二人搏殺。

    然而,讓王善詫異的是,這二人並不是奔自己來的,而是繞過自己藏身的這個花圃,直接去了。

    這讓王善很是喫驚,忙擡起頭從縫隙中看過去,詫異的瞧是怎麼回事。

    二人一邊說笑一邊遠去,似乎根本沒有發現王善似的,他們更像是在巡邏醫院。

    當即,王善低頭想了想,等二人遠去之後,從花圃裏面將身鑽出,矮着身子,沿建築快速往醫院樓上去。

    他一路速度飛快,腳下幾乎不帶停的。

    當來到了醫院大樓後門的時候,透過醫院玻璃窗的大門,看的清楚,在門後大廳,原本是醫院前臺的地方,站着幾個身上刺繡的漢子。

    只不過,這些漢子一邊跺腳取暖的同時,臉上一邊佈滿虔誠,嘴裏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祈禱些什麼。

    王善左右瞧了瞧,見進醫院大樓只有這一條路,當即不免有些頭疼。

    思慮萬千,王善不是沒有想過硬闖進去,可不說外面巡邏的那兩個,就是大廳裏那些刺青的漢子,硬闖這條路,就不可能行得通。

    一時間,王善沒了辦法,心中只是着急。

    好在,他的焦慮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有兩個漢子因爲內急去了廁所,大廳裏就剩下了一個人。

    看到這一幕,王善心中大喜,連忙拿起刀來,趁着那漢子轉身的空檔,推開門快步竄進去。

    門打開時的動靜讓裏面那漢子聽到了,後者詫異之下把頭轉過來瞧,見大廳裏依舊是空蕩蕩沒有什麼情況的時候,忍不住咦了一聲,好奇走來查看。

    只是,他剛出前臺,躲在視野死角的王善就唰一聲出現,一手捏着那漢子肩膀,另一手的刀直接貼在了漢子的脖子上:“閉嘴!別吵,不然我就殺了你!”

    那漢子很懂事將雙手舉起:“我不吵,你是誰?”

    王善咬着嘴脣,轉頭看了看,見前臺上放着有一捆繩子,拿過來扔到漢子手中:“別廢話,快點。我不想殺人。”

    漢子怎麼說也是懂點道上規矩的人,接了繩子,就開始捆綁自己手腳。

    只不過,一邊綁這漢子還一邊道:“兄弟,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是什麼目的。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你最好別這樣,這是對主的不敬。”

    王善心中着急的不行,唯恐那兩個上廁所的漢子回來,當即道:“閉嘴!快點!”

    漢子聳聳肩膀,很快將自己捆了起來,王善又從身上掏出來一塊布,從背後將漢子嘴巴給塞住,然後拽着他到前臺後面,扔進了前臺後面。

    做完這些的時候,那兩個去廁所的還沒回來。

    一時間,王善鬆了口氣,當即想也不想,趕忙就朝着醫院樓上跑。

    他走後差不多兩三分鐘,那兩個漢子方纔回來。

    二人去廁所抽了支菸過癮,回來揣着腰帶:“好了老三,你去吧,我們來放哨。”

    倆漢子喊了好幾邊,卻見不到人,當即很是詫異:“老三跑哪去了?”

    “不知道啊二哥,會不會他等不及,跑出去抽菸去了?”

    “有可能,午先生不讓咱們在大廳裏抽菸,說是會褻瀆不敬,真是的,這個老三就不知道忍一會麼,早知道這樣,剛纔讓你們兩個去就好了。這給弄得大廳裏連個人都沒有,萬一有什麼情況了可怎麼辦?”

    漢子一邊說着,一邊轉過身子來,然而,當他轉來前臺後邊,看到被捆綁起來的同伴時,哎呀一聲叫,連忙撲上來給同伴嘴裏的布拽下,慌張問道:“老三,你這是怎麼了?”

    綽號老三的漢子呸呸不斷的吐着嘴裏髒東西:“有人,有人摸進來了!”

    “什麼?是誰?”

    “不知道,我都沒看清楚那傢伙的臉,快,快去通知午先生。”

    漢子答應了聲,忙讓同伴解開老三的繩索,然從前臺抽出來一根鋼管,直接往樓上而去。

    王善並沒有一路往上走,他直接停在了二樓。

    因爲血屍爆發前來過一次的關係,所以,王善對醫院地形還算有些記憶,知道藥品全都在二樓存放,可當他跑來一看時,卻傻眼了,所有藥品,都被人爲的清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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