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遜點點頭,“看到了。”
“和阿農一起出去的還有誰?”啓追問道。
“還有阿沉。”阿遜老老實實的說。
葉清心的心裏陡然一涼,忙問道,“啓,阿沉不是已經成爲雄性了嗎?他、他沒有和你們一起打獵?”
“他的傷還沒好,我不讓他去打獵。”啓搖頭,又看向阿遜,“你去阿沉的木屋,把他叫過來......”
“等等!”葉清心霍的一下站起來,艱難的嚥了口口水,“不要叫,我去找他。”
阿沉曾經給她擋過一刀,即使事情已經很明瞭,葉清心也不想讓阿沉當衆被揭穿。
那樣,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她心頭咚咚直跳,默唸着“希望不是阿沉”,腳步沉重的走去了阿沉的木屋。
“阿沉,你在嗎?”
木屋前,葉清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聲問道。
很快,阿沉就跑了出來,看到神女,他開心的臉上閃過一抹慌張,“神女,你來找我?”
“呃......我這幾天太忙了,一直沒時間來看你的傷,怎麼樣,還痛嗎?”
葉清心走進阿沉的木屋,故意東拉西扯,一邊打量着小小的木屋。
牆角一個裝滿了草藥的獸皮袋,瞬間刺痛了她的眼睛。
獸皮袋沒有縫口,裏面塞滿了植物,一顆斷腸草混在金銀花和蒲公英之間,露出兩片葉子。
一萬頭草泥馬從葉清心的額頭上奔馳而過。
你偷了阿農的獸皮袋,起碼藏嚴實一點啊,竟然還大搖大擺的丟在牆角,這麼明目張膽的嗎?
“我早就不痛了,只是啓首領一直不讓我去打獵,其實我早就是雄性了。”阿沉抱怨道,“要是我能去打獵,一定會打到很多獵物的。”
阿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牆角的獸皮包,嚅囁道,“我、我沒有。”
葉清心語氣嚴厲的說,“看守部落大門的雄性都看到了,你還跟我說謊?阿沉,你爲什麼要偷走阿農的獸皮袋?”
“神女......”阿沉渾身一個哆嗦,怯怯的看着滿臉生氣的葉清心,“你、你生氣了?”
“真的是你?”葉清心重重的拍了幾下額頭,滿肚子的怒火不知道該怎麼發泄,低吼道:
“我能不生氣嘛!阿沉,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阿農的?你怎麼能害你的好朋友呢?”
“他不是我的朋友,我就是要阿農死掉!”看到自己被識破,阿沉乾脆破罐子破摔了,兩隻眼睛瞪着葉清心,滿臉的不忿。
“爲什麼啊,阿沉!”葉清心氣的差點當場去世,驚愕的看着阿沉,“你以前是多好一個孩子啊,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一直把阿沉當作弟弟看的,弟弟偷偷害自己的朋友,這讓葉清心真的有點接受不了。
阿沉單薄的胸膛起伏着,眼睛裏閃着亮晶晶的淚水,倔強的說:
“神女,你說過要教我學習辨認植物,阿農沒來的時候,你對我可好了。可是他來了,你就只記得教給他,再也不理我了。”
葉清心滿臉黑線,“我哪有不理你!你那天親口跟我說要做雄性,跟啓一起打獵,我還以爲你去打獵了呢!你不想打獵,想學習植物,爲什麼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