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聽之大驚失色,忙偏身去躲,只聽聞一陣“卡拉拉”束甲絲絛斷裂之聲,兩肋之下的護甲竟被斬落大半。幸好他反應及時倖免於難,轉身迎頭便是一槍,陳錦揮刀格擋。

    葉聽之以知自己並非陳錦對手,逼退陳錦半步後撥馬衝入本方軍陣。陌刀軍一聲大吼,豁然向前,陳錦殺退前方的陌刀軍後在想尋他可哪裏還見得到他的蹤影。

    陳錦發兵向前又與官軍廝殺了一陣,呼聞背後人聲鼎沸,急轉馬去看,一名斥候疾步衝來,大叫道:“將軍背後有官軍偷襲!”

    “什麼?”陳錦臉色大變,急領兵回援中軍,遠遠地看見一彪悍的武將揮舞戰刀拼死衝殺,身邊的叛軍無能敵也。頓時惱怒,咆哮道:“雷開,汝欺我軍中無人呼?”撥馬上前,幾步趕上舉刀便殺。

    來將正是雷開,他本在城牆上據守,可呼聞信號箭升空,知道這是趙飛揚發兵的信號,於是差遣空飛虎爲左軍,華作仁爲右軍,魏天明殿後,而自己則親率中軍殺了過來。

    兵馬到時正逢官軍與叛軍抵死廝殺,便立刻指揮兵馬從後方切入戰團之中。

    雷開與陳錦鬥了數十回合,分馬退走,雷開以刀指陳錦罵道:“好叛賊,全然忘記大將軍的恩情了嗎?還不快下馬投降!”

    陳錦大怒,罵道:“狗奴才怎敢饒舌,天下只許趙氏坐的皇帝,我陳氏偏偏坐不得嗎?”

    雷開罵道:“皇室得國之正也是爾敢評說?快快下馬,有本將軍出馬可保全你的妻兒。”

    陳錦不答話,沉吟片刻舉起青鸞刀,一字一頓道:“雷將軍,此路並無回頭路,我發兵時就已經想到過最壞的打算,不必勸我受死吧!”說罷策馬揮刀只取雷開。

    前方趙飛揚見雷開從後方牽制住陳錦,立刻收斂殘部揮師向前,水軍士兵操控巨弩射之,叛軍敗,一路潰散而去。

    項驍領着殘餘的奔雷騎兵馬在亂軍之中左衝右突殺得好不暢快,梨花槍軍和陌刀兵不畏死難寸土不讓,竟又將叛軍壓力揮去。

    齊樞遠和龔長林也各率人馬自側面切入,一時間直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叛軍和官軍從寬闊的坊市一路殺到狹小的街角,浴血的屍體疊躺在一起,早已分不清你我。

    趙飛揚手持軍械帶領親兵與亂軍之中拼命廝殺,金袍金甲早已經被鮮血染紅,胯下戰馬早已力竭而亡,他索性棄了戰馬下馬步戰,叛軍步兵無人能敵也!

    緊要關頭忽聞一陣金鐵轟鳴之聲,一輛頗具古風的青銅戰車忽從街角駛過,車上一武士白髮白鬚,手持長槍私下揮舞,正是陳泰山。他眼見陳氏兵馬失去鬥志,只得親自乘戰車鼓舞士氣。

    在背後一直藏而未東的陳氏府兵傾巢而出,他們穿着上好的鎧甲高舉戰旗衝入亂軍之中。

    又一支強大戰力的生力軍加入戰場,戰局陡然大變,趙飛揚一刀砍刀一人,再看身邊與他一同廝殺的親兵早已所剩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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