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直氣壯的話落下來,御書房裏一陣寂靜。
阿拉坦是被阮白虞這話語震驚了。
從未見過如此離經叛道的女人
而且還能將自己的惡毒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皇嬸確實做的有點過,但如她所言,也沒有人逼着你們圓房,這一切,大半責任是在你們身上的。”君宥淡聲開口。
阿拉坦看着君宥這幅義正言辭的樣子,一時間真不知道說什麼。
這分明是強詞奪理啊
活生生的大美人送到跟前,讓他們碰都不能碰嗎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可是他們說的也沒錯,確實沒有人逼着他們,是他們自己管不住自己,可這也不是阮白虞坑害他們的理由啊
君宥將阿拉坦還要說什麼,淡聲開口道“這件事情說過了,但有幾件事情,朕需要使臣你的解答。”
“嗯”阿拉坦不明所以。
到底是什麼事情需要順沅帝這麼正式的說
君離和阮白虞互視了一眼。
阿拉坦只怕是無法走出宮門了。
君宥擺手,讓總管太監將拓印的供詞拿過去給阿拉坦。
阿拉坦看着總管太監走過來,隨手抽過供詞看起來。
君宥靠在龍椅裏面,淡淡開口道“前幾天朕在獵場遇刺,屍體上的刺青可以確定那些人就是就是唐布拉部落的人。對於這件事,貴部落請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阿拉坦還沒看完證詞就聽到了君宥的聲音,隨後看完證詞,憤憤開口道“這是栽贓嫁禍我唐布拉部落從未做過這種事”
這簡直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人證物證俱全,使臣如此解釋,未免太沒有說服力了吧。”君宥淡聲開口。
阿拉坦大聲開口道“我可以找出證據洗脫唐布拉部落的冤屈”
這一分鐘,阿拉坦似乎變了一個人,不在那麼的高傲且沒腦子了。
只不過,這一切都爲時已晚了。
君宥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慢條斯理的開口道“現場已經沒有,屍體也都處理了,使臣要從何查呢”
阿拉坦看着龍椅上的帝王,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根本就不是查不查的問題,是龍椅上的這位要開戰了。
發兵得要理由,行刺一事就是很好的理由。
這位要決意發兵,阮白虞所做的事情自然是不足爲奇了。
畢竟,他都不一定能做出皇宮了。
阿拉坦擡頭看着君宥,笑了笑,笑容裏多少有些諷刺。
君宥擡頭看去,目光沉沉。
阿拉坦絲毫不懼怕,還直言不諱道“順沅帝心意已決,只不過是缺個藉口,所以,到底是什麼人指使行刺,這完全不重要。”
君宥勾脣,道“來人,將使臣押下去,驛站那邊的人也都全部控制起來,等唐布拉部落首領給了回覆後再做打算吧。”
佩刀的禁軍進來將阿拉坦押下去。
阿拉坦將一邊的阮白虞,似乎明白她有恃無恐的理由是什麼了。
她早就知道了君宥要打仗的想法了,所以她對使臣團下手,並不會遭受到什麼責罰。
只怕這件事情君宥早就知道了,甚至是默許的。
好算計,好算計啊,一個比一個好算計
御書房內只剩下君宥和君離夫婦。
阮白虞默默站在君離身後。
可不是挺狠的,一羣女人直接毀了一個使臣團,殺人不見血莫過如此。
阮白虞一禮,道“臣婦心眼小,裝不了大度的模樣。”
若真的是喜歡一個人,你只會獨佔,而非是將他和別人分享。
君離看着身邊的人,眼角眉梢帶着淡淡的溫柔。
君宥若有所思的看着阮白虞,最後只是擺手,讓他們夫婦兩出去。
兩人手牽手往宮外走去。
出了宮,阮白虞就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
這該來的還是得來啊。
鄭安國公府的管家擡手作揖,恭恭敬敬的開口道“奴才恭候多時,奉國公爺的命,還請王爺王妃移步國公府喫飯。”
阮白虞看着君離,低聲開口“可以不去嗎”
這一去肯定是挨訓,她是真的不想去啊
“你說呢”君離瞥了一眼人,牽着她朝馬車走去。
夫婦兩人上車後,車伕駕駛着馬車朝國公府而去。
國公府
阮泓隔着老遠就看到了磨磨蹭蹭的阮白虞,那不情不願的樣子,似乎是怕他罵。
可是既然知道他會罵,那幹嘛做事還不着調呢。
君離拱手,“父親。”
阮泓微微頷首,“坐。”
君離看了一眼阮白虞,給她一記愛莫能助的眼神,坐到了一邊。
阮白虞耷拉着腦袋,道“父親。”
阮泓看着她這蔫巴巴的樣子,眼裏慢慢的無語。
這都還沒看是訓斥呢。
“算了,坐吧。”阮泓擺擺手,似乎是不想說了。
阮白虞擡頭看了一眼阮泓,默默坐在一邊,端直背脊,做好了隨時被訓斥的準備。
在阮泓說話前,君離冷淡的聲音響起,“皇上準備發兵唐布拉部落,阿拉坦及其他人已經被看押起來了。”
阮泓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君離的意思。
這都要開戰了,虞姐做的那點破事自然是不值一提的。
果然啊,有這位護着,虞姐這丫頭是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只不過要開戰了,那帶兵的人呢
“想來離發兵的日子也不遠了,王爺到時候要親自帶兵出征嗎”阮泓開口詢問。
君離搖搖頭,道“這次帶兵出征的人是莊霍,皇上那邊也已經敲定了。”
阮泓無聲鬆了一口氣。
這兩人畢竟也是成婚不久,若君離帶兵出征,一去少說也是個月,甚至是半年或者是一年。
自家女兒倒是沒什麼,畢竟這一大家子人都在,國公府和侯府都有她的住處。
可是君離那邊情況就不同了,戰場是刀劍無眼就算了,想要巴結他的人還那麼多,萬一不小心中招,到時候戰勝帶着一個女人回來,自家女兒不是要被氣死嗎
且這都是九月份了,指不定開戰就在年前,到時候過年都不回來。
這最好的結果就是不帶兵。
安安心心過個年,順便再培養一下感情。
阮泓所擔憂的事情,君離自然是想得到的。
他之所以不去前線帶兵,一是讓阮泓他們安心,二是想陪着阮白虞過年。
至於這一場戰爭,莊霍完全可以。
詳細的作戰計劃他都已經擬好了,以他的經驗,若是這場戰爭還敗了的話,那就只有提頭來見。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