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燕舞坐在前面，李十二則在她身後。
不知爲何，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起這首歌。
南陵馬狂奔不止，馳騁在漫無邊際的雪原上。
李十二騎馬奔去的方向，與池中山背道而馳。
前腳他們剛離開，後腳那夥人便鬼鬼祟祟的出現。
“院長死命令，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池中山活着回去！明白嗎！”領頭的摘下黑色面紗，竟然是在驛站時，跟在風行洛身後的書苑教頭。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瀚海書苑的人身穿黑衣，胸口處縫着一座連綿起伏的小山圖案。
這是黑山書院標誌。
“做好這件事，你們一輩子衣食無憂，享盡榮華富貴！”教頭重新將黑色面紗戴上，彎着腰走到一輛卡車旁，再次叮囑道：“下手幹脆利落！”
“明白！”
十名身穿黑山書院服裝的瀚海書苑殺手跳上卡車，滿身殺意！
轟！
卡車轟鳴。
教頭猛踩油門，在車後留下一道雪浪。
......
當路邊沒有風景，沒有繽紛多彩的顏色時。
旅途是無聊的。
李十二騎着南陵馬，司空燕舞坐在前面，甚至有些瞌睡。
武者能抵禦一定的嚴寒，再加上司空燕舞早有準備，提前戴上了防風面罩。
所以寒冷並不是問題。
“你在營地的時候，是不是早就猜出我的身份，存心讓我出醜？”司空燕舞忽然開口。
千篇一律的白雪，還有不知道多遠的路程，讓她忍不住出聲溝通。
“是。”李十二很平靜的回答一個字。
不多不少。
既不讓自己顯得高冷，也沒有顯得很刻意。
“你還敢承認？”司空燕舞經過在山洞裏的短暫思想掙扎，現在同樣平和不少。
她對和自己同騎一匹馬的男子，沒有了畏懼，也沒有了羞澀。
去崑崙，還需要些時日，不如打開心結，隨便聊聊。
“我爲什麼不敢承認？”李十二反問道：“那是事實，難道你想隱瞞？”
雖然仍舊高冷，可語氣裏卻帶着一絲戲謔。
司空燕舞的臉，瞬間紅了。
“我沒有想過隱瞞，但年紀輕輕的姑娘家，沒必要逢人便說自己守寡吧？”她說到最後，明顯有些理虧，聲音也越來越小。
碰到前夫的摯友，的的確確是司空燕舞沒有想到的。
着實尷尬。
“所以我那麼做，沒什麼問題。”李十二淡淡開口：“糾正一點，是少婦，可不是小姑娘，你嫁人了。嚴格意義上來說，你是寡婦。”
“你實在有些過......”司空燕舞話未說完，李十二便打斷道：“我喜歡少婦。”
北海公主說了一半的話，硬生生咽回去。
過分兩個字，終究沒有說出來。
說不上爲什麼，她竟對自己身後這個男人，有那麼一點點心動的感覺。
這是正常的。
那可是最優秀的男人。
“有人！”
忽然間，司空燕舞注意到面前出現一隊人！
這些人整齊站成一排，爲首的穿着黑衣，倒揹着手，正凝視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