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
夜不歸冷笑一聲，拍了拍身上被李十二推過的地方，一臉嫌棄。
“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公平。弱肉強食的道理，你不懂？若你不懂，我讓你懂。”
說完，他擡起眼皮，冷漠的看向李十二。
在黑松盟遭受的苦難，讓夜不歸心情很差。
尤其是差點淪爲階下囚，現在回想起來，更是一陣心悸。
眼下。
這個西樓既然敢往槍口上撞，那就只能怪他倒黴。
“敢問，你在冷寒手下，是什麼地位？”
李十二倒揹着手，站在那名受傷武者身前，平靜的開口。
從夜不歸一出現，他就察覺到。
等到其出手時，他必須阻攔！
不死族？
正好提前過過招。
“有關係嗎？今天這小子不長眼睛，敢得罪我，我必定要教訓他！你攔着，可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夜不歸指着李十二，罕見發了火。
若是平時，他不可能同普通武者一般見識。
可今晚的經歷，讓夜不歸情緒暴躁，心中有一團無名怒火。
他風光數千年，除了被羅長天算計過一次，讓破天刀遺失外。
還從未受過今晚這樣的侮辱。
正巧，那不長眼睛的傢伙還敢拿刀朝自己招呼。
不殺了這人，夜不歸怒火根本沒辦法平復。
“今天別說是你，就算是冷寒在這，也得遵守我的規矩。”李十二解下腰間佩劍，遞給風行洛。
“你這是什麼意思？”夜不歸眯起眼睛，殺氣頓起。
“你是客人，我讓你兵器。今天你若是打，我奉陪到底，若是不打，就向我的人道歉。”
李十二用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口吻說着。
他來崑崙山的目的，本就是攪爛這攤渾水。
夜不歸是帝手下戰將，李十二怎麼可能順着他的意思？
正好，千年輪迴，再幹一架！
“看來，你西樓指揮使，是真不打算給我這個面子？”夜不歸右手放在腰間，同樣摘下佩劍。
他是帝座下第一戰將，怎麼可能佔別人便宜？
相比於其他，夜不歸最愛惜的是名聲。
啪！
他將佩劍扔出，丟給子蘇。
同時脫下身上破爛的衣衫。
“素聞你西樓指揮使冠絕羣雄，今天我正好討教下！”夜不歸雙手抱拳，身上帶着凌冽殺氣！
“來人！”李十二淡淡道：“給這位先生拿一件體面的衣服。和我西樓交手，怎麼也不能掉了身價。”
這話說完，夜不歸差點氣出一口血。
他裝死人混進黑松盟墓地，身上又髒又臭，
正因爲如此，才脫下衣服。
可這西樓，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留。
“夜不歸，你當心些。”柳千蝶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提醒着：“這傢伙雖然厲害，但不是一個正人君子。我和他交手，正是被暗器所傷。所以那衣服別穿，防着點。”
一想起自己還沒準備發力，便被西樓暗算，九把飛刀穿身而過。
柳千蝶心中便有一股無名怨氣。
要不是被傷成這樣，豈會有後面那些事？
自己更不會淪爲夜不歸的階下囚。
“閉嘴！”夜不歸沒好氣的說着，對於叛徒，他更痛恨。
半分鐘後，一件嶄新的衣服被送到夜不歸面前。
送衣服的武者有些害怕，但還是硬着頭皮走過去。
“多謝。”
夜不歸接過衣服，直接丟在柳千蝶身上。
他眼睛裏帶着高傲，語氣更是桀驁不羈：“真正的男人，不需要這些！”
斯拉！
他扯碎身上背心，露出裏面極爲發達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