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姬先生的威名，已經響徹左丘山啊。”李十二不由的感慨，這男人要是喫起軟飯來，還真是舒坦。
估計姬無塵這日子，可比自己當初在江家洗衣做飯強多了。
那三年，甭提了！
人生污點。
“你說，蘭惜夢是帝師後人？”李十二心無波瀾，作爲唯一一個對自己無感的女人，他早已猜出蘭惜夢身份不簡單。
如果不是心像劍一樣冰冷，怎可能朝夕相處這麼久，都沒有情愫暗生。
李十二自問自己是君子，否則小姬頭上真的要長出草原。
蘭惜夢太過沉穩，看似不爭不搶，卻所圖最多。
有點棘手啊！
帝師這個人，李十二當然清楚。
據說，正是自己當年重創帝師，才讓後來帝有機可乘。
上陣子，溫靜珠更是借走神龍鼎，幫助帝師破開了最爲正宗的九鼎山河陣！
這陣的恐怖程度，恐怕天下間除了神龍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破掉。
像洛老出手鎮壓離山老鬼那陣法，相比之下真就是小兒科。
隨隨便便有點外力，就破了。
“我猜的。具體是不是，蘭惜夢沒有親口說。但看那令牌，和我所觀察，十有八九是這樣。”柳千蝶苦笑道：“哥哥，我還能活着嗎？”
那一劍，直接震撼了她。
柳千蝶活了數千年，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的這麼近。
她沒有親眼見到馬高明的死，自然沒有什麼感覺。
可手上這傷痕，那灼燒的痛，刻骨銘心！
甚至，不死族引以爲傲的自愈能力，都沒有起到半點作用。
“當然，你表現的很好，我自然不會殺你。”李十二站起身，來到柳千蝶身前，貼在她耳邊：“但，你撒謊了。”
柳千蝶身子一顫。
眼睛裏流露出惶恐。
“不，我沒有，我沒有撒謊！”她驚慌的喊着。
“你慌什麼。”李十二坐回到椅子上，笑着打量柳千蝶：“看，你自己暴露了吧？”
“最後一次機會，別辜負我的信任。”李十二靠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卻發現已經喝光了。
咔嚓！
他輕輕一捏，茶杯頓時碎成渣。
柳千蝶身子一顫，索性深吸一口氣：“好吧，我承認我撒謊了。我是被一支隊伍給圍住，抓起來的。一起被抓的，還有馬高明他們。”
“蘭惜夢抓的？”李十二仔細思考每一句話。
他必須得甄別。
“對，那支小隊很強悍，也是不死族組成。但看上去，和我們不一樣。”柳千蝶說完，無奈的攤手：“哥哥，除了這件事撒謊，別的事全是真的。被抓後，蘭惜夢給我們兩條路，要麼永遠被囚禁，要麼爲她效力。”
“無一例外，我們都順從了。”
“因爲她身上，真的有帝師當年那種氣魄。”
“她說，反正不死族都要有一個王，那爲何不是她呢？”
說完，柳千蝶直勾勾看着李十二。
等待對方的決定。
“那我現在也給你一個選擇。”李十二拔出破天，插在地上。“死，或者順從。”
“如果你投誠我，或許蘭惜夢那裏會抓你。但你不順從，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我會給你服下一顆藥，只要你吃了，一個月沒從我這裏拿解藥，你將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李十二攤開手掌，掌心處有一粒藥丸。
“這是瀚海書苑院長風行洛深思熟慮一個月，最後決定做出一個違背祖宗決定後，贈與我的寶貝。”
“劍，或者藥，你選擇一樣吧。”
李十二沒有逼迫，而是給柳千蝶足夠的時間考慮。
強扭的瓜不甜，但更不可能等瓜熟了便宜別人。
“我喫。”柳千蝶拿起藥丸，直接丟在嘴裏。
她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