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間離開時,與許天鳴擦肩而過。
他猛的回頭,看到一張表情非常古怪的臉。
許天鳴朝着他笑了笑,進入到房間內,關好門。
“怎麼總感覺,哪裏不對勁?”殷間站在門口,開始回憶每一個細節。
他見過許天鳴,短暫接觸過這個人。
喪狗甚至還要給許天鳴的女兒許天柔辦葬禮。
雙方很不愉快。
即便兩家合作,但憑藉許天鳴的地位,完全沒理由朝着自己笑。
這不符合一位在武道界有地位大宗師的行事作風。
似乎,像是換了個人。
但許天鳴還是許天鳴。
“難道,是我自己多慮了?”殷間穿着長袍,手中不停把玩金色匕首。
思索片刻,他搖搖頭。
離開了。
辦公室內。
老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身後三百多層樓的玻璃窗。
下面很小。
近乎模糊了。
都說高處不勝寒,但他偏偏喜歡這種感覺。
居高臨下。
站在這裏,他能將周圍情況一覽無遺。
任何危險還沒等臨近,便會被發現。
高處,有高處的好處。
“回來了?”會長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着。“青城的事情,不太順利吧?”
“的確不太順利。對手很難纏,除了我之外,他們全都死了。”許天鳴站在他面前,垂着頭。
“嗯?”會長眉頭緊皺,手中的茶杯也尷尬的懸在空中。“青城,的確不太平。歐陽純被我安排去弔唁,結果衆目睽睽下,讓人給殺了。你坐下,仔細和我說說。”
死了人,很正常。
但一而再再而三的丟面子,他不能忍受。
許天鳴去過青城,是知情者。
可以幫助他很好的瞭解真相。
“謝謝會長。”許天鳴戴着帽子,把頭壓的很低。
“說說吧,那邊到底怎麼回事。”年老的會長爲許天鳴倒了杯茶。
“情況很不妙。”許天鳴眼珠亂轉,一直盤算着怎麼佔據這位老者的身體。
裏面那東西感覺的到,一旦佔據老者身體,會比現在強上許多!
“仔細說說。”老者有些好奇道:“天鳴,你怎麼忽然戴個帽子,而且爲什麼不敢看着我?”
一直以來,許天鳴心高氣傲,很少會做出低頭這樣的動作。
奇怪。
“我受了傷,自覺沒有臉面面對您和協會的兄弟們。”許天鳴開始思索,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他也在進化,在無限接近於一個正常的人。
“天鳴,失敗沒什麼。我們武道協會只要還在,就承擔得起。”會長很高興,也很欣慰。
他看到了許天鳴的進步!
這樣一位恃才傲物的人,居然知道羞愧,對協會絕對是好事。
“會長,我此行有些發現。”許天鳴拘謹的坐着,非常不自在。“但這個祕密,我只能悄悄告訴你。”
“哦?這屋子裏沒有別人,直說便可。”老者很好奇,許天鳴此行到底有什麼收穫。
對於青城,他越來越感興趣了。
“我和您說。”許天鳴站起身,湊到老者耳邊。
嘴裏,忽然出現一個詭異的舌頭。
“嗯?”會長忽然注意到,許天鳴的脖頸處,竟然有一個傷口!
傷口處在致命部位,並沒有癒合。
周圍雖然被擦乾淨,可傷口仍舊觸目驚心!
最爲可怕的是,那致命傷沒有癒合,還沒有流血!
甚至,會長還聞到一股死人的氣味!
與此同時!
他耳朵處傳來一陣酥麻!
“滾!”
老者暴喝一聲,右手向前狠狠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