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幻境，人的感知沒了束縛。
李十二花費二十幾分鍾，將周圍大致瞭解一遍。
“你耍我？”終於，男子看完了那本書，憤怒的摔在地上，用腳踩了踩：“這是什麼狗屁東西！”
上面東西乍一看還算有點內容，可到最後簡直是扯淡！
“抱歉，耍你不是目的，目的是殺了你。”李十二拔出刀，指着男子。
“冒昧問一句。”杜驚鴻在一旁開口道：“你是哪位？我好歹也是六帝之一，神廟曾經的冊封者，但爲何沒有見過你？”
到了現在的處境，按理說出現的都應該是以前那羣老傢伙。
結果來了個年輕人。
還不是永生的年輕人。
普通武者，估摸年紀二百歲。
男子穿着西裝，非常精神，眼睛裏還帶着盛氣凌人的孤傲。
這絕對不是長生者該有的眼神。
長生者經歷過那個至暗時代，面對李十二不可能有這份從容。
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傢伙。
“抱歉，我還沒自我介紹。”男子整理下西裝，非常自信的開口。“我叫邴茶德，中華古老家族的一員。今天在這裏，負責......”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捏着自己脖子，痛苦的指着李十二！
撲通！
倒在地上，抽搐下。
死了。
“你下毒了？”杜驚鴻有些意外的問着。
邴茶德死的太蹊蹺了。
全程也不過是和李十二那本書接觸過。
“忘了。”李十二嘿嘿一笑，撓了撓頭：“職業習慣，隨身物品都有毒。你別忘了，我當年可是在藥王谷和人玩過。”
“防不勝防。”杜驚鴻下意識離李十二遠些。“這個層次的人，還真是沒有這般小人的。”
下毒這種事，上不了檯面。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肯定不會幹這種事。
可偏偏，李十二做了。
“好了，人死了，總該換下一個出來吧。”李十二忽然轉身，看着黑漆漆的空間。“出來吧，瘸子。”
“不愧是聖主，真的有些手段。”
黑暗中，一名老者拄着柺杖，在旁人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
老者滿頭白髮，身材微胖，說話的時候還不住咳嗽。
“我是封禪臺的主人，今天將兩位請到這裏，雖然手段有些不夠客氣，但還希望你們能理解。”老者一擺手，身後立刻有人搬過來兩個凳子。
“坐。”老者淡淡笑着，開口問道：“喝什麼茶？”
“沒興趣。”李十二直接坐在凳子上，翹起二郎腿：“有什麼話，直接說。我不喜歡婆婆媽媽的人。”
杜驚鴻見李十二準備坐下，也想要坐下。
卻被李十二攔住。“凳子上有毒，我百毒不侵，但你不行。”
杜驚鴻一愣，看着那老頭，眉頭緊皺。
老者並沒有感到尷尬，反而笑道：“聖主的厲害，老夫領教了。今天，希望大家能好好談談。”
他坐在一把非常華貴的木椅上，指着李十二身後猩紅的煉獄。“你們所處的位置，是封禪臺最下方。而我，是封禪臺的掌門人，也是這裏的主人。”
“殘陽也是你的人？”杜驚鴻開口打斷他的話。
“是，也不是。”老者搖了搖頭。“殘陽是我的人，但他也是神廟的人。事實上，神廟就在封禪臺所處這座山內。剛纔的幻境，想必兩位看到了。”
“說出你的目的。”李十二伸出手指，指着老者。
非常不客氣。
“我想要改造神廟，締造一個新的秩序。”老者眯起眼睛，沉聲道：“我繼承了神廟的一切，包括如何製造那些僧人。只要你肯，我願尊你爲王。聖主，怎麼樣？”
“條件！”李十二漫不經心的開口：“我可不信你這麼好心。”
“我想成爲神，真正的神！”老者眼睛裏帶着光：“只有你，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