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烤肉的確挺香。
但喫下去要是出事了，還是血虧啊。
“可不是，聖主，你這整的挺嚇人。”郝說話拿着燙手的肉，有點尷尬。
“沒事，沒瞧見，我還喫着呢。”李十二盤坐在雪地上，一邊咀嚼着，一邊擡起手裏的烤肉。
“這話說的，你還敢泡龍舞，我們誰敢？信不信我們只要調戲一下，龍舞能殺了我們。”
殷間白了他一眼。
人和人的差距，有時候還是挺大的。
“陳龍象中毒了，我在幫他解毒。”李十二側過頭，看着殷間：“我知道你臨走前，肯定在萬姬盟順了幾瓶酒，拿來喝點。”
“糟糕，你居然這麼瞭解我了。”殷間像是變戲法一樣，拿出兩瓶酒，遞給李十二一瓶，自己打開一瓶。
似乎是覺着直接坐在雪地上有點涼，他拉着陳龍象，放在自己和李十二屁股下面。
人肉坐墊還是挺暖和的。
“真沒事？”他手裏的肉到了嘴邊，還是沒有勇氣嚥下去。
在他們眼裏，李十二的誠信，早就沒了。
“真沒事，陳龍象中了毒，我爲了救他，單獨加點佐料。”李十二咬了口，將自己喫剩的遞到殷間面前：“實在不行，你嚐嚐這個？”
“誰不知道你聖主百毒不侵，你吃了沒事，可不代表我沒事。”殷間還是決定吃了口。
還別說，真挺香。
“誰下的毒？”他喝了口酒，出聲問着。
“看上去，像是東菱。”李十二將手放在屁股下，陳龍象的腦袋上摸了摸。“藥王谷的毒，八九不離十是東菱。這個毒挺兇狠的，是要命的毒。”
“要命的毒？”殷間稍顯驚訝道：“他們兩個不是好兄弟嗎？東菱竟然會下死手？難不成，就因爲他舉報幾次？”
殷間不怎麼關注這些，在他看來，這倆人打歸打，鬧歸鬧，關係還是挺融洽的。
“這個我也知道，那如果東菱不想殺陳龍象，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李十二笑着舉起酒杯，和殷間碰了碰杯：“而且，哪怕東菱真想殺陳龍象，爲什麼非要暴露自己？非要用藥王谷的手段？”
“爲什麼？”殷間喝酒喫肉，來了興趣。
“對啊，爲什麼？”郝說話見殷間沒事，也盤坐在地上，大口喫喝。
“東菱用藥王谷的絕技，就想要暴露自己。而且陳龍象在我身邊，他不可能殺死。這樣看來，用上必死的毒藥，只有一個目的。”
李十二站起身，看着躺在雪地裏，不斷流口水的陳龍象：“他在提醒我，注意下陳龍象，更關鍵的目的，是讓我救他。”
“救他？”殷間腦子非常靈光，李十二說完他便明白什麼意思了。
“有人要害陳龍象，而且非常隱蔽，剛好東菱還知道。”他同樣站起身，看着被自己坐進雪裏的陳龍象，陷入深思。
什麼樣的毒？
什麼樣的病？
能讓他和李十二都沒有察覺？
“東菱消失後，一直沒消息。現在他這樣做，同樣也有傳達信息的意思。我們來得早，現在陳龍象才中毒，說明東菱剛來不久，在我們之後。”
李十二想了想，忽然笑了一下。“黃飛龍，他被黃飛龍抓走，一起來的。”
當年在崑崙的時候，李十二第一次見黃飛龍，他就和東菱在一起。
那時候，黃飛龍還是個紈絝的南陵太子。
終日沉迷酒色，被人不齒。
雖然李十二知道這傢伙自污，非常不簡單，可還是沒想到，他是大名鼎鼎的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