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車一用。”李十二在那些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笑着上了一輛越野車。
他發動車子後，走到一名張三手下面前，詢問道：“面前，還有多少人攔着我？”
“三個”那人嚇得腿在哆嗦，趕忙回答道：“他們分別是”
“不用，我不想知道。”李十二上了車，踩下油門。
“龍舞。”他再一次打通龍舞的電話。“告訴張三，這樣攔不住我，也沒有什麼意義，讓他的人全部撤走，放行。”
“李十二，你真敢回來？”龍舞聲音有些情緒上的變化：“這裏有千軍萬馬，可不是開玩笑的。你要清楚，張三的主力，全在青城！”
“你關心我？”李十二語氣裏帶着一絲調戲：“怎麼？動真情了？”
“真情有，可那又能如何？站在我們這個位置，任何的情情愛愛，不都是要爲權力讓路嗎？”龍舞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拋回給李十二。
“但我不是。爲了江陵，別說千軍萬馬，就是再多十倍，我照樣會去。”末了，李十二說了句：“老女人，你不知道什麼是愛情。”
“閉嘴，老男人！”龍舞掛斷電話。
李十二知道，面前的路，不會有阻礙了。
張三要的，就是和自己面前。
一路上設下關卡，也是因爲不確定自己是否回來。
總要擺好陣勢，給天下人看看。
果不其然。
一直到青城外十公里，都沒有再遇到阻礙。
甚至幾處被破壞的路，還被重新填好。
“李先生嗎？”
青城外圍，進入城市的路口處，站着一排人。
往裏去的路，被堵死了。
龍舞叛變，他沒有任何祕密可言。
“張三的人？”李十二推開車門，盯着說話那人的眼睛。
“是的。”說話的人被他這樣一看，心裏有些害怕。
對方的眼睛裏，好像有野獸一樣。
“三爺請您過去。喝點酒，聊聊事情。”
“不錯。”李十二點了點頭，跟男子走了進去。
他來，就是面對張三的。
既然能直接見面，還省了不少事。
穿過一條路，面前忽然很模糊。
李十二覺得很不對勁，下意識的停下腳步。
可已經來不及了。
周圍的環境爲之一變，早已不是眼睛之前所看到的。
“別慌亂。”男子生怕被殺，趕忙舉起手，尷笑道：“正常變化，正常變化。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感到很不適應。”
“你和我說這是正常變化？”李十二忍不住笑了：“這分明就是進了另一個世界。年輕人，你老大沒教你嗎？別撒謊，因爲撒謊會讓你死的更快。”
“我我”男子慌了，嘴脣慘敗，額頭上滿是汗水。
“但我不會殺你，因爲我懶得動手。”李十二沒有理會他，快步往裏走着。
既然來了，就得看看是怎麼回事。
越往裏走，血腥味越弄。
明顯，裏面有死人。
可這味道，讓李十二感到熟悉。
要死多少人，纔能有這樣強烈的血腥味？
穿過長廊，像是一座城堡的建築，忽然出現。
李十二停下腳步，更加熟悉了。
但一時間，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