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沖不知道什麼是南陵太子，不過看上去，這傢伙挺落魄的。
“走吧，事不宜遲。”
李十二離開神廟，朝着遠處的南陵王城走去。
南陵王城距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他們出去找到車，還得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
南陵位置靠南，三面臨海。
是中原最南方。
按照南陵太子的說法，這裏的子民早就不是人了。
而是一個個殺戮機器。
回想起自己多次來到這裏的經歷，李十二感到一陣不適應。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還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被欺騙的憤怒，還有對於真相的驚訝，讓他心情非常複雜。
但仔細一想，李十二又覺得這件事有問題。
洛舒顏是人，活生生的一個人。
她有自己的性格，做起事來非常強橫，和李十二朝夕相處的日子裏，絕對不是一個殺戮機器能做到的。
不是人，就不會有人的情感。
李十二非常相信洛舒顏，那是一個活生生的姑娘。
洛舒顏可是南陵的公主，平日裏經常和周圍的人打交道。
如果南陵真像南陵太子說的那樣，洛舒顏不該沒有察覺。
一旦洛舒顏察覺了，肯定會告訴他。
李十二相信洛舒顏，更勝於南陵太子。
“現在我有一個問題。”
他看向南陵太子：“我之前曾經來過南陵，南陵的子民，我所看到的，至今能確定，那些是有血有肉的人。”
“殺戮機器我見過，他們雖然能進化，但卻是沒有感情的，要麼木訥，要麼充滿目的性。可在南陵的時候，我知道那些是人。”
李十二當年曾經很多次來南陵，每一次來，都會見到很多人。
這些人夾道歡迎，穿着不錯，可神情......
那些人的眼睛裏帶着恐懼！
臉上雖然興奮，可那是裝出來的。
作爲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李十二太瞭解人性了。
那種惶恐和焦慮，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造成的。
“不可能！他們殺光了我們的子民，殺光了我們的皇室！整個南陵，都是殺戮機器！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
南陵太子情緒非常激動，他快步狂奔，來到一處公路前。
公路上沒有車，但陸續有騎馬的人。
“喂，你過來！”南陵太子憤怒的吼着：“我是人，你不是人，你來殺了我！”
騎馬的瞧了他一眼，沒有任何反應，繼續向前走着。
“站住！我是人！你這個機器，你來殺了我！”南陵太子憤怒的跑過去，攔在馬前。
可騎馬的人仍舊沒有在乎，只是稍微讓馬避開他，繼續走着。
“難道，這個傢伙騙了我們？”宋太沖在路上的時候，多少了解了一點。
可能是南陵太子這些年太壓抑，終於能遇到可以說話的人，便將自己的雖有委屈，憤怒，全都表達出來。
“不會，那種恨意或許會衝昏他頭腦，但大體的東西，不會改變。”李十二搖了搖頭，他相信南陵太子沒有撒謊。
“可你看，人家都不搭理他。真要是像他說的，那些殺戮機器見到人，豈不是會出手幹掉？”
宋太沖託着下巴，看向南陵太子那邊。
“對了。”李十二笑了笑，指着那邊：“你過去試試，南陵太子不是人。他和那些殺戮機器沒有什麼區別。都是從一個神廟裏走出來，只是記憶載體不同罷了。”
“也對，你說的有道理。”宋太沖點了點頭，拎着長劍，快步走了過去。
“喂！那個傢伙，看我這裏！”
宋太沖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