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幾個。
不過年紀都很大。
建築有些老舊，但外面的貼紙新燦燦的。
李十二坐下後，發現他們的椅子，居然都不一樣。
有些椅子，是鐵做的，有些是塑料的。
交替着擺放。
桌子也是。
有些古樸的木桌，還有些現代化的桌子，甚至連遊輪上那種桌子，都被擺在這裏。
“先生，這是我們的菜單，您看看，您喫些什麼？”
一名滿臉皺紋的老太太，顫顫巍巍將一張菜單遞了過來。
菜單是手寫的，鋼筆寫在白紙上。
拿到這張菜單的瞬間，李十二眼睛便死死盯着老太婆。
老太婆目光閃爍，立刻躲開。
這張菜單問題很大。
菜單，肯定喫飯時候用的，可上面沒有一點油漬。
這可是一張紙！
外面沒有塑料。
僅僅是用紙寫着文字！
普通的紙，如果反覆被摸
上面肯定有油。
畢竟這裏是餐館。
可菜單上面有口紅，有黑色的髒東西，有污漬，就是沒有油漬。
紙都軟了。
年代感非常弄。
旁邊的宋太沖並沒有經歷過社會險惡，他打量一圈，笑着問道：“老人家，您這麼大年紀，還出來做服務員？你們家年輕人呢？”
這話說完，老太太眼神忽然陰冷，但轉瞬間便恢復自然。
“年輕人哪裏願意呆在這裏。你也看到了，每天的客人不多，我們都是村子裏的老人，年輕人嫌棄這工作髒和累，都進城了。只有我們啊，走不遠，爲了生活。”
她滿臉皺紋，看上去年紀應該挺大，可說話的底氣，還有走路的姿勢，一點都不顯老。
武者！
這是一羣武者！
只有武者，才能這樣。
“那怎麼辦喫飯的，也都是老人家。我看門口停了一艘遊輪。怎麼沒見人？”
宋太沖四處打量，可這裏的客人，似乎就是那十幾個老頭老太太。、
之前他在旁邊酒店的時候，也觀察過。
同樣的情況。
屋子裏坐着幾個老頭，老太太。
就是看不到年輕人。
遊輪上，難道不是年輕人居多嗎？
被他這樣一問，老太太轉過身，看着一名老頭。
老頭穿着件夾克，應該是這幾年的款式。
根本不是一個老人應該穿的。
“哦，是這樣。”
滿頭白髮的老頭走過來，解釋道：“這是一個老年的旅遊團。沒有年輕人，畢竟年輕人工作忙，很累的。”
他說完，那些老者紛紛點頭，好似在迴應。
這樣的局面，讓李十二趕到很詭異。
客人們坐着，只喝茶，閒聊。
沒有人喫飯。
“喫飯就喫飯，打聽那麼多幹什麼。”
李十二給宋太沖使了一個眼神，後者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
“哎呀，是我多嘴了。”
宋太沖拔出自己的佩劍，用棉布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