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玄冰不停撥打江陵號碼。
可無一例外，全都是無人接聽。
“師母她......”
“沒事。”
李十二目視前方，雙手緊握着方向盤，車速已經飆到120以上！
幸好晚上市區的車不多，再加上他車技精湛。
幾乎不到十五分鐘，車子便停在小洋房門前。
“大哥！”
唰！
洋房門口。
凌煙閣弟子挺直胸膛。
“江陵，出去過沒有？”
李十二降下車窗，沒有選擇下車。
“江小姐在半小時前，同何秋嬋小姐，還有另一名女子離開。”
凌煙閣弟子指着朝北的方向：“臨走前，何小姐特意叮囑我，一旦您回來，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說完，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
遞過去。
“好！”
李十二心裏一沉。
果然，出事了。
江陵不在房間，肯定是被人引出去。
同行有夜仙子和何秋嬋兩名宗師。
如果這樣，還不能保證江陵安全。
那必然是大麻煩！
想到這，李十二打開手中盒子。
何秋嬋是他身邊侍女，追隨李十二數十年。
做事一貫嚴謹，並且留有餘地。
既然何秋嬋都沒能攔住江陵，說明自己老婆肯定有非離開不可的理由。
盒子裏，是一支錄音筆。
很精緻。
李十二按下播放鍵，心臟瞬間繃緊。
“聖主，江陵接到電話，說她最好的閨蜜段蘭蘭遭遇車禍，生命垂危。我沒辦法阻攔，只好跟着一同前去青城市中心醫院。但我的手機，已經打開定位，悄悄塞在江陵口袋裏。”
何秋嬋頗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從錄音筆裏傳來。
“段蘭蘭！”
聽到這三個字，李十二右手直接將錄音筆捏碎！
“倘若，你真的是司空燕舞，我必然殺你！”
北海的事情，是何秋嬋親口告訴他。
可現在，段蘭蘭受傷，何秋嬋爲何不阻止江陵？
難道，她不清楚這是一場騙局？
不可能！
明知道司空燕舞裝作受傷，何秋嬋還帶着江陵出去，一定有原因！
突然間，他低下頭，眼睛緊緊看着手上破碎的錄音筆。
裏面，居然有一張小紙條？
李十二迅速將散碎的錄音筆扔在窗外，展開手中紙條。
“今日見夜仙子手段，我懷疑段蘭蘭，可能不是段蘭蘭。但夜仙子此人古怪，我十分懷疑她的忠誠。此行，證真僞。”
紙條上，是何秋嬋十分潦草的筆跡。
看上去，像是極爲匆忙，倉促書寫的。
“夜仙子，段蘭蘭！”
李十二靠在座椅上，開始思索這句話。
“師傅，什麼叫，段蘭蘭，未必是段蘭蘭？”
玄冰在一旁看了眼紙條，很難理解上面的意思。
有些暈。
“夜仙子能僞裝成別人，只要有面具，旁人很難分辨。之前遇到白鳴時，我差點被騙。如此說來，何秋嬋應該是查到段蘭蘭確有其人，但真假難辨！司空燕舞，很可能是僞裝成段蘭蘭的模樣，潛伏在江陵身邊。”
李十二咧着嘴，輕輕揉着太陽穴。
局勢，越來越複雜！
倘若真是這樣，夜仙子必然知道段蘭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