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萬山盟聖主的兄弟可以死，那北海的平民爲什麼不能死？
李十二不是聖人，也不怕留下罵名。
“大哥，萬一江百川沒撒謊呢？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至少，也要參考下。”
白鳴看的出，蕭龍在李十二心裏分量很重。
越是這種情況，他越要出聲提醒。
稱霸青城三年，霸天虎那件事，讓白鳴清晰的意識到，背叛自己的人，往往是自己最信任的。
因爲那些不信任的，一開始就已經被清理掉。
“蕭龍，不可能背叛我。或許像江百川說的那樣，蕭龍沒有死，但一定有他不能告訴我的理由。”
李十二兩隻手放在膝蓋上，嘴角帶着抹自信：“我看人，很少出錯。”
“可江百川，到底是不是司馬無忌！”
白鳴帶着困惑，稍加思索道：“很多事情，都能證明他是司馬無忌。而且大乘殿和北海爭鬥不斷，司馬無忌腳踏兩隻船，被清理也很正常。我個人覺得，江百川很大可能是司馬無忌。”
能對李十二的事掌握一清二楚，並且清晰說出很多祕密。
白鳴潛意識裏是相信的。
司馬無忌也是人，是人就有被抓的一天。
“他不是。”
李十二靠在轎車後排，輕輕彈了彈手指：“如果他是司馬無忌，絕對不會在我們要離開時，表現的如此失態。雖然他嘴裏很多事情，聽起來都無懈可擊。可當他生命即將終結時的神態，徹底暴露。”
想起江百川急於告訴自己所謂真相時，那慌張的樣子。
李十二搖搖頭，輕笑道：“哪怕司馬無忌被抓，也斷然不會如此失態。作爲實力強勁的對手，能一次次在咱們眼皮子底下逃脫，豈會這樣慌張？在此之前，我將信將疑。可在他提到黑衣人時，我離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也因此，導致他失態。江百川，不可能是司馬無忌。”
老謀深算者，一言一行，都帶着沉穩。
即便馬失前蹄，也只會無奈一笑。
像江百川這樣迫切想要告訴自己真相的樣子，明顯是有預謀的在誤導。
那給他發短信的人，一定在撒謊。
這其中的用意，李十二正在分析。
“江百川所說的一切，全是假的？”
白鳴懵住了。
明明很多事情聽起來，和真的一樣。
如果江百川不是司馬無忌，是怎麼知道這些內幕？
白鳴跟在李十二身邊這麼久，才知道一個何秋嬋。
而江百川，竟然能說出許多人名。
甚至連蕭龍的事情，都清楚。
按照李十二的說法，蕭龍可是死了很多年！
“未必！”
李十二並不覺得今天白來，至少有所收穫。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看着白鳴的眼睛，略帶得意道：“給我發短信的人，在大乘殿必然身居高職！戰元子，可不是大乘殿的人。讓這位老頑固配合大乘殿演戲，概率不大。所以我猜測，給我發消息的人，應該就是司馬無忌。”
“司馬無忌？”
白鳴皺起眉頭，有些後怕：“如果真是他，那江百川......”
“替死鬼！”
李十二輕聲說着。
他伸了個懶腰，看着江家大院：“這手筆，大乘殿只有司馬無忌一人能做到。他把我引到這，一定是有所圖。江百川那番話，極有可能人是司馬無忌教的。”
“那現在，咱們怎麼辦？”
白鳴內心忽然閃過一抹恐懼。
這樣的對手，太可怕了！
無處不在，無處不在算計着人。
“先回洋房，我要看看夜仙子，回來沒有。”
叮！
可正在這時，李十二的電話響起。
“季懷安，什麼事？”
看到來電人後，李十二迅速接通。
七雲書院高調回歸，總部就設在五洲國際。
而負責七雲書院事務的，正是季懷安和藍千夢。
“狂龍？我在五洲國際樓頂等你。半小時後，若你不來，我會殺光他們。”
電話裏，一道陰沉的聲音，緩緩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