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李十二出手相救，她可能已經死了。
“你說，李無心是北海閣老？”李十二看着眼前已經換作另一番容貌的夜仙子，好奇道：“這是，你真實的臉？”
“不是。”夜仙子搖搖頭。
“說來，我一直很好奇，你真正的臉，會是什麼樣子。”李十二長生無數載，但是偏偏對夜仙子很感興趣。
越是未知的人，或者事物，都能勾起大家的無限遐想。
“和京劇變臉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
夜仙子聳了聳肩道：“我們這可是獨門祕術，祖上傳下來的，豈能輕易教你。另外，我說句話，你可能不信。”
她看着李十二眼睛，一字一頓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本來的臉，是什麼樣子。”
棠梔目光真摯，不像是在撒謊。
“說說北海的事吧，越詳細越好。蕭琳兒那裏，我已經聽過一遍，挑她不知道的說。”李十二捏着一粒石子，輕輕向前拋去。
“李無心是北海閣老，他的野心，也不止是成爲閣老，而是成爲萬山盟的新聖主。”提起自己師傅李無心，棠梔臉上閃過一抹失落。
但很快，消失不見。
原來的自己，已經死在李無心劍下。
現在，她已經重獲新生。
“當年李無心詐死，隻身潛入到北海，確實是真的。但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說。”夜仙子緩緩擼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一個符號。
那是一隻純黑色的六角星。
不大，但在夜仙子的白皙的皮膚上，很顯眼。
“這個符號，從我記事開始，就伴隨着我。李無心胳膊上，也有一個。有次他負傷時，我見到過。”棠梔猶豫下，還是繼續說道：“這件事，他叫我保密。可現在，無所謂了。一個連自己手下部盟都能殺戮殆盡的人，我徹底死心。”
李十二一把捏住棠梔胳膊。
眼睛死死盯在那標誌上。
“早年，曾有人嘗試着推翻我。後來，他們失敗了。”短暫頭痛後，李十二面無表情道：“後來，剩下的七個人，組建一個同盟。而你，就是這同盟的後人。”
“什麼？”棠梔有些意外道：“我們......”
“這件事，直到三百年前，惜花婆婆背叛同盟，用這個情報換取長生時，我才知道......”一瞬間，大量記憶涌入到李十二腦中。
關於武元同盟的事情，逐漸清晰。
李十二之前只記得，自己給惜花婆婆壽命，讓她成爲自己的內應。
可一直沒記起來，到底是什麼事。
“武元......”
他嘴裏不停的重複着。
“夜，你是夜脈。想不到，夜脈竟然光明正大的，潛伏在我眼皮子底下！而李無心當年詐死，恐怕也是想要通過北海，來顛覆我萬山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惜花婆婆！
珠脈分支。
當年！
三百年前！
惜花婆婆五十多歲高齡，親自來到萬山盟，將這件事告密！
七脈早已分散，各不聯繫。
於是，李十二每三十年給她一枚藥丸，可延緩三十年壽命！
珠脈！
大乘殿身後，到底是誰？
“幹什麼呢！”
就在這時，一道女聲傳來，打破李十二的思緒。
“你耍流氓！這是人乾的事嗎？”
“不是，你誤會了。”李十二將手趕忙將手縮回來。
而棠梔，也將袖子拉下來。
“你下賤！揩油還不敢承認！”
蕭琳兒氣鼓鼓的說着。
然而這句話說完，她突然兩眼一翻，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