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對方是怎麼猜得到，姬無塵知道這個祕密？
“你是聰明人，但也很愚蠢。”姬無塵愣了下，笑着用手點了點文玲瓏：“差一點，你就沒命了。說吧，一直跟蹤我的人，是你？”
“瞞不過您。”文玲瓏十分嚴肅道：“從您入境開始，我便一直跟蹤您。本想趁着您和李十二開戰時，出手偷襲。但沒想到，你二人喝了杯茶，便散了。而後，我只身前往五江省邊界，取出一樣東西。”
說完，他攤開手，亮出一枚銅錢。
這銅錢，看上去似乎鏽跡斑斑。
有些年頭。
上面，還有泥土的味道。
“小子，你少在這裝神弄鬼！趁着我家少爺心情好，有話趕緊說！如果想耍花招，我勸你當心自己的腦袋。”
雲成風見到髒兮兮的銅錢，語氣十分不悅。
這等污穢之物，怎麼能出現在藥神眼前。
破銅錢，帶着腐爛的味道。
雲成風常年守在崑崙山，呼吸着新鮮空氣。
對這種異味，感知額外明顯。
說句難聽的，他甚至懷疑，這是死人坑裏挖出來的玩意。
“先生，您看這東西，眼熟嗎？”
沒有理會雲成風的威脅，文玲瓏將銅錢遞到姬無塵面前。
“這，是我從一具枯骨嘴裏，摳出來的。”
“大膽！”當聽到這句話，雲成風臉色一沉，作勢便要出手。
“且慢！”
姬無塵出聲阻攔道：“你，先退下。”
“少爺，這人竟然用死人的物件，來噁心您。我......”雲成風右手死死捏着文玲瓏肩膀，臉上滿是殺意！
死人，不吉利！
晦氣！
哪有飛機還沒起飛，便有人送來死人物件？
“無妨。”姬無塵本是有潔癖之人，可此時，他小心翼翼的拿起銅錢，放在眼前打量着。
“哪來的。”
“五江省，臨着青城邊界的一座大墓裏。”文玲瓏如實回答。
“裏面，有幾人？”
姬無塵再問。
可眼睛，卻一直盯在銅錢上。
銅錢，看似普通，可若是仔細打量，卻發現這並不是銅錢！
而是銅錢形狀的飾品。
歲月荏苒，空氣不斷腐蝕氧化，令這東西，幾乎快要喪失原本的樣子。
“三具。中間這具屍體的嘴裏，含着這枚銅錢。”文玲瓏如實回答。
沉默。
足足五分鐘後。
姬無塵將銅錢捏的粉碎，隨手撒在地上。
“告訴我，這大墓的位置。”他用手託着腦袋，眼眶有些溼潤：“殺死聖主的辦法，只有一個。他長生，你便要用長生法則來殺死他。解鈴還須繫鈴人，能讓他長生的東西，也能讓他喪命。”
“我大概，懂了。”
文玲瓏站起身，恭敬的點點頭道：“多謝。這裏，是大墓的位置。但我想跟您說的是，第四個人，的確離開了大墓，而不是被人盜走屍骨。”
他遞過去一張地圖。
“你，怎麼知道這個祕密？”姬無塵仰起頭，出聲問着：“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
他似乎陷入到回憶，臉上出現前所未有的痛苦。
“我師父，曾經提起過這件事。而他，是從他的師父那裏聽來的。”
文玲瓏轉身朝着飛機後面座椅走去：“我出自鬼劍門！”
“知道了。”
姬無塵自言自語道：“鬼劍，鬼劍......封歸建。呵，原來你沒死。如果你沒死，那你肯定出賣手足，成爲聖主手下的一隻狗！”
他雙拳死死攥緊！
眼睛裏，帶着滔天恨意！
“別讓我看見你！否則，即便你是封脈脈主，我一樣會將你格殺！”姬無塵輕輕挽起衣袖，露出手臂上，和銅錢一模一樣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