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蘇焰。
想起自己在後院聽到的那番對話，他倒是有些好奇。
李十二對姑蘇家的爭鬥不感興趣，只是對白裙女子口中的皇庭，很有興趣。
能不懼清靈山？
有點意思。
清靈山好戰，在宗門內屬於上等的存在，沒人敢輕易招惹。
南宮如煙又是聖女，深受清靈山宮主喜愛。
可以說，南宮如煙能代表清靈山大部分意志。
若她決意報復，整個清靈山都會支持。
即便這樣，白裙女子仍然說出不懼怕清靈山這種話。
在李十二看來，那名白裙女子地位並不高，很可能只是所在組織內的小嘍嘍。
一個小角色都敢如此大放厥詞，即便有一定誇張成分，仍舊可以說明女子口中所謂的皇庭，一定有不懼怕清靈山的資本。
可放眼望去，符合這一點的，並不多。
而且也沒有跟皇庭掛鉤的組織。
如此龐大，有實力，還隱藏頗深的組織，如果在星城，根本沒辦法做到滴水不漏。
‘查一查姑蘇集團財務狀況’。
趁着南宮如煙推門的間隙，李十二給季懷安發送一條消息。
白衣女子佔據如此龐大家業，肯定是爲口中所謂的皇庭服務。
錢，一定會出問題。
“阿媽。”
南宮如煙推開門，一眼便看到坐在桌子前的姑蘇焰。
她興奮的衝過去，根本不顧及聖女形象。
這一刻，她就是個小姑娘。
“如煙。”
姑蘇焰笑着伸出一隻手，在南宮如煙臉上輕輕摸着。
眼睛裏，閃着淚花。
她已經換了身衣服，不再是穿着破爛上衣，拎着掃帚掃地的清潔員。
此時的姑蘇焰，完完全全就是豪門掌舵人。
雍容華貴。
發自內心的驕傲。
“阿媽，你是換了電話號嗎？怎麼都不和我說一聲？”
南宮如煙輕咬着嘴脣，有些幽怨道：“我雖然離開清靈山，可師傅有規定，不讓我主動聯繫您。這次，還是她老人家叫我來星城辦事，我軟磨硬泡，爭取來的機會。”
聽到這句話，姑蘇焰眼神有些黯淡，但很快恢復正常。
“是媽媽不好，那個時候身體不是很舒服，所以便閉門謝客，終日喫齋唸佛，讓你擔心了。”姑蘇焰拉着南宮如煙的手，一臉慈愛道：“曬黑了。在清靈山沒少喫苦吧？當時送你去那裏，我真是有些捨不得。但是咱們姑蘇家的女人，一定要自強！”
“這可是家族傳統呢。姑蘇家，一直都是女人當家。”就在這時，屋子裏站着的白裙女子，笑着開口。
“這位是......”
南宮如煙挑着眉毛，上下打量女子一番。
她只顧着站在姑蘇焰身邊，根本沒有注意到屋子裏其他人。
直到女子開口，她才察覺到還有其他人。
“這位是我妻子，言若霜。”門口的周有道快步走進來，笑着介紹道：“三年前，姨媽幫我牽線做媒，娶的老婆。若霜，這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南宮姐姐。清靈山聖女！”
聽到他的話，言若霜點點頭，十分親切的拉住南宮如煙雙手：“南宮姐姐，姨媽和有道經常提起你，我想不知道都難呢。”
這話說完，姑蘇焰臉色有些陰沉，但迅速被掩蓋掉。
“原來是弟妹。”南宮如煙看着面前一臉笑意的女子，覺得很奇怪。
說不上來爲什麼，她感覺這笑容太虛僞了。
不真誠。
可既然是自己養母做的媒，又是周有道妻子，南宮如煙只能寒暄道：“以後你可要管好周有道，這小子，可不是省心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