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如煙像是做錯事的小女孩一樣，低着頭，站在姑蘇焰面前。
可語氣裏，一點做錯事的意思都沒有。
“還有。我知道您不喜歡我男朋友，可我也跟您透個底。我除了他，誰都不喜歡！”
說完這句話，南宮如煙擡頭，倔強看着姑蘇焰。
她從來沒有忤逆過自己養母的意願，這是第一次。
“沒關係。”姑蘇焰看着李十二，眯起眼睛道：“你，能對她好嗎？”
“不能。”
李十二一句話，差點沒把娘倆氣吐血。
好在南宮如煙早已習慣。
可姑蘇焰，卻有些惱火。
“但，我能保證她不被欺負。”
李十二補充着。
“阿媽，他對我很好。刀子嘴豆腐心，除了你和師傅以外，他是對我最好的人。”南宮如煙走到姑蘇焰身後，輕輕揉着肩膀，頗有討好的意思。
一人一劍，滅掉藥王谷。
當絕望中的南宮如煙看到李十二身影時，她知道自己當初沒有做錯。
這藥！
就得下！
甚至，南宮如煙還覺得下晚了。
好的東西，喜歡的人，就要去爭取！
這是清靈山人的準則。
“爲何不坦誠？”姑蘇焰沒有理會南宮如煙的話，而是看向李十二，有一點質問的意思：“昨晚，我們見過。老婆子沒認錯吧？”
屋子裏沒有別人。
雖然姑蘇焰落魄，但她對於言若霜的脾氣秉性，還算了解。
“你們......你們什麼時候見過？”南宮如煙愣住了。
這不是第一次見面嗎？
聯想到姑蘇焰剛纔的舉動，她覺得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見過，但不重要。”
李十二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在上面。
“你剛以爲，我是她的人？”
“不錯！但現在，我覺得不是。”姑蘇焰答道：“言若霜不可能讓人打她耳光。哪怕，是苦肉計。”
“你這麼肯定？”李十二笑着開口：“或許，我就是抓住你這個心理。”
“我肯定！因爲我對言若霜，太瞭解。”姑蘇焰很肯定的說道：“你和她，不是一路人。可你昨晚，爲何要說自己是周有道朋友？”
兩人見面時那番話，現在回想起來，似乎還有別的意思。
“因爲我不確定，你是否和他們一夥。”李十二彈彈手指，看着姑蘇焰：“我沒心思過問你的家事。但我剛纔說過，不會讓她受欺負。如果你和他們是一夥，我很可能悄悄送你上路。”
“如煙，你沒有選錯人。”姑蘇焰點點頭，嘆口氣道：“帶着她，遠走高飛吧。離開星城，永遠不要回來。就當，我死了。”
“阿媽！”
南宮如煙緊咬嘴脣，有些焦急道：“您在說些什麼！”
“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