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確確,是真情流露。
“他......還好嗎?”敗擡起頭,眼眶有些溼潤。
“死了。”李十二淡淡說着:“他被深寒抓走,常年遭受非人般折磨。死了,也算是解脫。”
“深寒......”敗雙拳死死攥住,身子忍不住發抖。
“唉。”
他嘆口氣,孤獨站起身,來到窗前。
“深寒已經覆滅,我無法替你報仇。”敗雙目看向遠處山林,兩隻手撐在窗臺上。
背影無比落寞。
“你爲何......會遇見他?”良久,敗轉過身,神情已經平淡許多。
他聲音中,帶着一絲敵意。
“你懷疑我?”李十二笑着搖搖頭,中指輕輕敲擊桌面:“皇已經開始調查神龍鼎的事,我身爲持金使,追查司馬無忌到深寒,正巧趕上北海發兵,於是在深寒廢墟下,見到你的僕人。”
“他沒有別的要求,臨死前,只希望我能帶話給你。”
“不止今生。”
聽到這句話,敗身子一顫。
他仰起頭,可眼淚還是滑落。
“不止今生......”敗重複這句話,隨後擦乾眼淚,苦笑道:“謝謝。”
‘不止今生’這四個字,是當年兩人分開時,他親口對徐二所說。
多年來,他一直派人調查徐二下落。
可杳無音訊。
到最後,敗甚至認爲徐二不幸遇難。
今日,忽然聽聞自己老僕的消息,他情緒爆發。
“驗驗貨。”李十二從口袋裏取出持金令,丟給敗:“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果沒問題,咱們開門見山,我問你點事情。”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應當繼續前行。
他整理下情緒,用手不斷撫摸令牌,最後點點頭,還回去:“是真的。”
“皇對珠,很不滿。”李十二接過持金令,隨手插在腰間,漫不經心的說着:“此番,我身爲皇脈持金使,遵照皇的命令,來調查當年神龍鼎的事。”
“皇真是霸道。”敗坐回到椅子上,臉上還殘留着一抹憂傷。
他苦笑道:“不過,我早已習慣。別說是我,就連武元盟主,不一樣要敬皇三分?”
“所以,咱們節約點時間?”李十二面帶微笑,看不出任何情緒。
“抱歉,有些我可以說,有些不可以。”敗神色有些不悅:“不管怎麼說,我都是敗脈執脈者。誠然,你們皇脈強大,甚至可以發兵逼死蜀山掌門,可......”
“什麼時候的事?”李十二眉頭微皺,立刻解釋道:“我外出調查,已經很久沒有了解皇脈動向。只是我離開前,尚未聽說此事。”
“正常。”敗並沒有懷疑,而是一臉羨慕:“上幾天的事,不知道蜀山因爲何事,開罪皇。結果早上,皇脈大執事乘直升飛機,落在蜀山,要求掌門自盡。晚上,萬騎開山,直抵蜀山正殿!”
“蜀山好歹也是一線宗門,歷史悠久,爲何要得罪皇?”李十二在心裏思索,按照時間推算,蜀山掌門被殺的日子,應該在自己在屠龍灣幹掉那名長老後。
難道......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