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幡手中染血鋼刀落地,臉色發青。
真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劉大壯就在自己身後,根本沒有人能接近。
除非找到真正的兇手。
否則,張靈幡會像劉大壯一樣,面臨軟禁。
至於自由?
恐怕在場的,都希望他失去自由吧。
“不是我動的手。”張靈幡緊咬牙關,近乎從牙縫裏說出這樣一句話。
“是非曲直,自有公斷!”蕭龍面沉如水。
他轉過身,看向其餘七位掌權者,出聲道:“各位如何看?”
城主和九路掌權者分治永城,自然還是要詢問下眼前這七位的意見。
“先關押,再查清真相。”曲天歌似笑非笑的看向張靈幡:“不管怎麼說,劉大壯和你有仇,又在衆目睽睽下死於你身後。我想,張司令肯定脫不掉干係吧?”
“不是我乾的!”張靈幡怒了。
可他沒有選擇。
如果出逃,大概率會被殺死。
不走,只能聽天由命。
處在權利旋渦中心,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我同意老曲的說法。劉大壯慘死,性質比牛鎮被炸還惡劣。各位都是掌權者,誰能保證這一天,不會降臨到自己身上?”
一路司令說完,點了點頭:“老張,如果你是清白的,我們會替你洗刷冤屈。”
張靈幡冷笑不止。
洗刷清白?
恐怕在場的,都盼着自己死吧?
死一個人,就會多出一塊蛋糕。
餘下那些人得到的好處,也會更多。
“既然各位沒有意見,那就先把張司令關押。”蕭龍一擺手,禁軍立刻圍上去。
“得罪了!”
他們給張靈幡戴上特殊定製的手銬和腳鏈,離開中央高臺。
“各位,十分抱歉。”等張靈幡離開,蕭龍站在中央高臺,帶着歉意對羣衆開口:“本想着處理、審問劉大壯炸燬牛鎮這件事。想不到半路殺出一羣刺客,導致劉大壯被殺。等我們查清楚真相,一定和各位彙報。”
事情出乎意料。
原本對劉大壯的公審,竟然鬧成這個樣子!
城主權威,被公然挑釁!
“真是掃興!”
“誰說掃興!今天多熱鬧,劉大壯竟然被殺,暢快淋漓啊!”
“你們猜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張靈幡?”
看熱鬧的人意猶未盡,但天色漸晚,他們只好悻悻離開。
高臺上。
曲天歌和下屬交談着,並沒有着急離開。
“曲司令,那個神祕客人究竟是誰?”當其餘人全部離開時,只有曲天歌和自己親信留下。
他臉上帶着愜意,十分高興。
劉大壯死了,分蛋糕的人又少一個。
接下來,就看能不能把張靈幡給弄死。
不過,現在他要等一個人。
“我的客人,自然是神祕無比。他的身份,並不比城主低。”曲天歌臉色微微泛紅。
來的時候,喝了點酒,醉眼朦朧。
主要是高興。
原本他還不相信那位客人的話,可現在看來,對方是真有一些本事。
劉大壯死了,應該出自那位客人手筆。
畢竟他收到的書信裏,劉大壯被殺,是兩人見面的先決條件。
可張靈幡被抓,卻有些令曲天歌感到意外。
難道,這是對方給自己的驚喜?
或者說,合作的誠意?
“北海王啊,你還真是個人物。”曲天歌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氣,靠在椅子上哼着小曲。
他要見的客人不是別人,正是北海王,司空摘星!
中午的時候,曲天歌接到北海王書信。
信中提出二人合作,打破現有壁壘,共治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