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反倒有種異樣的輕鬆。
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斯拉！
蕭龍右手按在鬢角處，緩緩撕下自己臉上面具。
“你......你是......”張靈幡雙目圓瞪！
整個人傻了！
這是......
畫皮？
眼前的人，竟然不是城主！
那真正的城主，到底在哪！
“萬山盟，罪臣蕭龍，見過聖主！”蕭龍徹底撕下面具，跪拜在李十二面前。
“我......”張靈幡如遭雷擊。
“你覺得，我會不會殺你？”李十二並沒有急着質問蕭龍，反倒是饒有興趣的看向張靈幡：“蠻厲害的，能從城主府逃出來，還跟付思武合作？只是你請來的幫手，太弱了。”
“是！是！是！”
張靈幡趕忙點頭，嘴角狂顫不止道：“我不是您的對手，只要您肯饒我一命，我願意......”
“我問你，付思武在哪？”李十二打斷他的話，手中長劍往前壓了壓。
“在......”張靈幡明顯能感覺到脖子傳來刺痛！
鮮血，已經沿着傷口下滑，染紅他的衣領。
“能不殺我嗎？”張靈幡怕死。
眼見着自己城主夢破碎，他現在只想活着。
“若殺你，姬無塵不得好死。”李十二慢悠悠的開口。
“付思武在貧民區的廢品收購站內，叫做阿基。明天，他要約付天問出來，趁機將其弄死！”
張靈幡在恐懼下，似乎忘記剛纔蕭龍稱呼眼前男子爲聖主。
而姬無塵，怎麼可能是聖主呢？
他的腦袋早已空白！
恐懼，震撼！
張靈幡現在想着的，只有活下去。
可這，太奢侈了。
“對！無忌公子！這一切，都是城主府軍師無忌公子策劃的！是他！他就在我腳下的地洞裏！”張靈幡猛的記起這件事，開始不停的指着腳下，大喊大叫道：“都是他！”
“司馬無忌？意料之中。”李十二並沒有感到意外。
晚上蕭龍忽然離開城主府，李十二尾隨其後，一直躲在外面。
直到鬼王出手，他才現身。
“無忌公子說要調虎離山，安排武元的人去殺死城主府上珠脈女子！”張靈幡爲了活命，將一切自己知道的祕密，全部講出來。
“他還說，我們會見到長生者！”
“哦？那你的確見到了。”李十二長劍劃過，斬下張靈幡腦袋。
抱歉，姬無塵。
砰！
他輕輕擡手，房門緊閉。
屋子裏，只剩下主僕二人。
“我給你十分鐘時間。”李十二將大周嵐夜劍插在腳下，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開口：“十分鐘，講出你的十年。”
“珠......珠有危險！”蕭龍忽地擡起頭，想起張靈幡那句話：“武元要去殺她！”
“信不信我先殺你？”李十二身子微微前傾，面沉如水：“說！”
沉默。
屋子裏，沒有任何聲響。
“你還有九分鐘。”李十二下意識看了眼表，卻發現勞力士送給付思瑤，手腕上光禿禿的。
“還有九分半。”蕭龍默默看了眼自己的腕錶，將其解下，遞到李十二面前：“堂堂聖主，手上不能光禿禿的。”
“說吧，別讓我失望。”
李十二接過表，一拳砸在蕭龍臉上！
砰！
鮮血四濺。
“你女兒的命，是我救的。”說完，他深吸一口氣，平靜的戴上手錶。
可當他眼睛落在錶盤上時，卻愣住了。
這......
和付思瑤那個，一模一樣？
“當年付思武的那塊表，是我送的。”蕭龍跪在地上，從懷裏摸出一支菸，苦笑一聲後，將其折斷。
“這表，出自大乘殿。您知道的，大乘殿在科研這一塊，投入無數財力，堪稱頂級。當年，我來到永城，給付思武出主意，讓他假死。不過那時候，城主並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