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活雖然沒有本事,可腦子精明的很。
如若不然,斷不可能坐在這殯葬協會主席的位置上。
在北境,土著居民特別重視入土爲安。
而這裏冰冷嚴寒,想要下葬十分困難。
喪葬聯盟抓住機遇,在這裏開拓業務,經過幾百年的經營,已經成爲北境最大的吸金企業。
殯葬協會主席這個職位,更是肥差!
錢如流水般!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白活能擔任這個職務,已經充分說明問題。
現如今,他巧妙賣慘,便將送葬團的人請來。
那些對手,怕是要倒黴了。
喪狗一出,全城戴孝。
“小白,這房子,燒的不輕啊!”一行人走到殯葬聯盟門口時,喪狗從棺材裏跳下來,倒揹着手,打量一番眼前破敗的場景。
高樓被焚燬,只剩一堆廢墟。
數百年前還沒有磚石水凝土結構,都是木材堆造而成。
一把火下去,就剩灰了。
後期殯葬聯盟雖然在裏面加固了一層水泥,但冥火之下,皆是虛無。
忽然間,喪狗鼻子嗅了嗅,閉上眼睛問道:“什麼味兒?這麼香?”
“喪大師,我把黃石仁的祖宗都給挖了出來,架在這廢墟的火上烤!”白活一提起黃石仁就生氣,那兩個人既然是黃石仁親戚,他索性將黃石仁祖墳給挖了!
“味道還不錯。”喪狗順着味道,走到廢墟前,見到上面許多具烤焦的屍體。
北境因爲冰封,屍體保存的都很好。
喪狗伸出手,拽過來一塊肉,大口喫着。
似乎,這樣變態的行爲在他眼睛裏,根本不算什麼事。
殯葬聯盟的人轉過身,忍不住吐了出來。
反倒是跟喪狗一起過來的那些,面無波瀾。
好像早就習以爲常。
“喪......喪大師,您要喫肉,我們這裏......嘔!”白活話未說完,連忙轉過身,大口吐着。
吐到胃裏沒有什麼東西,吐到腸子都快出來了。
“咱們這有酒有肉,犯不上這樣......”白活說完這句話,已經是氣喘吁吁。
臉色慘白!
腦袋直冒虛汗。
“飽了!”
喪狗抹了抹嘴,打了個飽嗝:“明天一早,去武道協會瞧瞧。神父這次給我下的命令,是斬草除根!”
“爲何?”白活聞言,心中一驚。
這種事,一般懲罰下放火的那兩個人,再羞辱下魏有藍,要點錢,也就過去了。
像斬草除根這種事,很少出現。
“這是神父的意思,我不清楚。”喪狗擡起頭,看着面前的小樓:“今晚住哪?”
“您住我的辦公樓。”白活擺了擺手,立刻走過來兩名喪葬協會成員。“去,領着喪大師上樓!若有半點疏忽,明天放在火上烤的,就是你們!”
“明白!”
聯想到剛纔的畫面,這兩名喪葬協會成員的臉,頓時就綠了。
“小白,你幹嘛去?”喪狗摳了摳牙縫,嚇得白活頭皮發麻:“沒......沒事......”
“行,晚上給我弄點酒來。狗爺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喝酒。”喪狗點了點頭,領着手下朝小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