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敗池中山，瀚海書苑這行人中，便再沒有誰是他的對手。
精英弟子又何妨？
在他面前，不過是一羣孩童。
可忽然間。
李十二站出，聲稱自己還沒死過。
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顧北山也是第一次擡起頭，打量眼前這個敢忤逆自己的年輕人。
瀚海書苑那羣人，則眼神複雜。
“這是我們瀚海書苑的家事，你二人速速離去，不要摻和！”池中山不停咳着血，用力擺手道：“走！”
不管之前對這兩人印象如何。
可在明知道瀚海書苑已經處於劣勢時，還願意出手相助的人，他心存感激。
“你還是老樣子，雖然迂腐，但是不壞。”顧北山看着已經身受重傷，卻不至於死掉的池中山，笑着開口：“這也是爲何，我不殺你。蠢，但不壞。”
“反倒是你，有點意思。”他指着李十二，語氣平靜：“在場的人，誰死過？這天底下，就沒有死過的活人。”
“他死過。”李十二揮着姬無塵：“死了幾百年，從棺材裏爬出來的。”
當年在藥王谷，李十二和姬無塵拼藥時，姬無塵因爲劇毒入體，當場身亡。
但憑藉當時封脈留下的祕密，在沉睡數百年後，姬無塵體內的毒，已經被身下冰棺吸收。
嚴格意義上來說，姬無塵的確死過。
畢竟。
當時他能否再活一次，只有天知道。
顧北山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大笑道：“你二人，該不會是傻子吧？”
“我可以原諒你沒有見識，但請你別暴露出自己的無知。”李十二淡淡說着。
聽雙方對話，他大概猜得出是怎麼回事。
無外乎同門師兄弟爲爭奪掌門位置，其中一人遭到陷害，可大難不死，修成大道後，歸來複仇的俗套故事。
李十二對這些不感興趣，他真正感興趣的，是司空燕舞。
似乎，瀚海書苑有什麼祕密，在司空燕舞身上。
“小子，我有些喜歡你了。”顧北山指着手下一名黑衣男子，開口道：“去，給他點教訓。”
“什麼教訓？”黑衣男子摘下面罩，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血的教訓！生命的教訓！”顧北山說完，望向李十二：“他，是我手下的一名侍衛。你殺了他，我讓你做我的侍衛！”
“我不感興趣。”李十二倒揹着手，站在司空燕舞身前，全然不顧周圍怪異的目光。
趁着這個間隙，趙辛悄悄離開，猛的拉開車門！
準備跳上去！
開車逃跑！
“想跑？”顧北山閃電般拔劍，猛的向前一擲！
噗呲！
長劍劃過空氣，直接切掉趙辛一隻臂膀！
“啊......”
雪原上，傳來一聲哀嚎。
趙辛摔倒在地，痛苦的叫喊着。
那手臂上的手指動了動，便沒了任何反應。
傷口處，鮮血如泉涌！
“給他止血！”池中山即便已經深陷危局，可還是出奇的鎮定。
聽到命令後，幾名瀚海書苑弟子迅速跑過去，將趙辛扶起，另一人趕忙跑進帳篷內，取來紗布和藥材止血。
“好了，該你們表演了。”顧北山眼睛裏帶着戲謔。
“去死吧！”
斯拉！
侍衛拔刀！
關乎自己的位置，他不敢有絲毫大意。
而且一出手，就是殺招！
長刀閃爍着寒芒，筆直砍來！
速度飛快！
可李十二，絲毫沒有出劍的意思。
十米！
五米！
三米！
兩人間距，越來越近！
侍衛臉上帶着一抹輕視！
三米內，對方絕對來不及拔劍！
必死無疑！
池中山索性閉上眼睛，發出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