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半米左右距離，男子明顯能感覺到，那滔天的寒意！
這寒冷，完全不同於雪原的寒冷。
不管他穿的多厚，都忍不住打顫！
這是靈魂深處！
靈魂最深處的顫慄！
撲通！
男子跪在地上，身體已經抖成篩子：“兩位大哥，我錯了......”
他雙手合十，試圖得到寬恕。
可姬無塵非但沒有罷手的意思，反而將手中長槍繼續探了探。
“別殺我別殺我......”男子瘋了一樣磕頭。
硬生生給雪地砸出一個深坑！
雪多硬不知道，但這腦袋，是真的鐵。
“東閣兄，且慢！”瞧準時機，李十二叫停姬無塵。
“多謝高手！多謝高手！”男子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長槍一點點收回去，這才長舒口氣。
“我跟你打聽點事。”李十二驅使胯下南陵馬，朝男子走了走，笑着開口：“你要是方便說，你就說。你要是不方便，那就不說。”
“方便！方便！”男子把頭點的像啄木鳥一樣。
這要是不方便，還有命活着嗎？
“咱們都是兄弟，我知無不言！”他想着套套近乎，爭取活下來。
畢竟大好的日子不過，誰願意死？
“你叫什麼，在瀚海書苑居於何職？”李十二問出第一個問題。
“我叫孔臺，是瀚海書苑，馬開山門下的五弟子！”孔臺趕忙將自己身份坦誠，生怕回答的時候慢了一點，失去好不容易得來的生存機會。
“是！我師父說你得罪於他，必須殺死你！”說到這，他眼中閃過一抹猶豫。
這猶豫，完完全全落在李十二眼睛裏。
“應該是讓你殺了我，嫁禍給黑山書院顧北山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等我死了，你師父馬開山，便會殺了池中山和他門下弟子，將這件事嫁禍給顧北山。”李十二打斷他的話，笑吟吟的問着：“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這......你你你你......你怎麼知道！”孔臺懵了。
他感覺自己赤裸裸的，一絲不掛的站在李十二面前。
來之前，馬開山再三叮囑！
甚至還讓其殺人後，在雪地上留下顧北山的名字。
然而......
眼前這少年，是怎麼知道的？
“兄弟啊，你不老實。”李十二搖了搖頭，略顯失望：“我沒有你這個兄弟。”
咔嚓！
姬無塵手中，冰槍發出清脆的聲音。
竟是一杆冰槍，化成了四杆！
“撒謊的人，不配活着！”姬無塵話音剛落，手中冰槍暴射而出！
“不！”孔臺的瞳孔中，冰槍越來越粗！
咔嚓！
又是一聲脆響。
李十二彈指間，將一撮馬毛揉成的球，擊飛出去！
撞碎了冰槍！
“呼呼呼呼呼......”孔臺站在原地，神情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