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親吻持續了很久,樓飛星完全無力抵抗江孤雲的霸道強橫,意識隨着感官上的刺激沉沉浮浮,氧氣被掠奪的一乾二淨,混沌的大腦忘卻了呼吸,他逐漸感到窒息,眼角重新被逼出淚水,透明鹹澀的淚珠無助的順着臉龐滑落。
他眼尾泛紅,捲翹濃密的睫毛被淚水濡溼,一副可憐可愛,被欺負慘了的模樣,但江孤雲仍沒有好心放過他,舌頭不斷的在他口腔內進出,不斷的深入、深入——
江孤雲勾住他的舌頭含吮,咬住他的脣瓣吮吸,動作急切而粗暴,他兇狠的不斷索取,但仍是一副飢渴難耐的樣子,彷彿只有將樓飛星徹底喫進肚子裏去,才能撫慰他空蕩蕩的胃袋。
屬於另一個男人的炙熱氣息完全佔領了樓飛星的口腔,他融化在這火熱的吻裏,本就疲倦到極點的身體,現下直接化爲一汪春水,全靠江孤雲抱着纔沒有滑落到地上。
樓飛星所有的掙扎嗚咽聲都被江孤雲半點不落的全部吞下,他乖順地仰頭承受,不再掙動以後,江孤雲鬆開了他的手,右手轉而按到他的後腦上,再一次加深這個綿長的吻。
樓飛星眼前盡是光怪陸離的斑點,他神魂顛倒、如癡如醉,理智與清醒一起遠離,全身心的沉浸在這個吻帶來的極致快樂之中。
難得放縱自己一次,江孤雲身心同樣感到非比尋常的愉悅,滿脹的愉悅填飽了他叫囂着飢餓的胃,久違的滿足又帶來更深的幸福。
江孤雲半闔下眼,希望這一瞬間無限延長,最好永遠也不結束。
但是很快他就聽到了其他的動靜,他分神一瞥,就見救援的人來了,各個一副如遭雷擊的樣子。
江孤雲微蹙了下眉,戀戀不捨地結束了這個深吻。
樓飛星舌根發酸,只覺得脣舌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連這個江孤雲主導的吻是什麼時候結束的他也不知。
江孤雲終於放過他的脣舌以後,樓飛星昏昏沉沉的靠在他懷裏,脣瓣麻到快沒了知覺,只有不時浮現的刺痛提醒着他雙脣的存在。
他的嘴被迫張開許久,也發酸的厲害,這會兒還無意識地張着,久久沒有合上。
樓飛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雙脣又紅又腫,泛起一層曖昧的水光,上面還多出數個小卻清晰的牙印。
他雙目無神,無意識微微張開嘴,豔麗的雙脣下露出一點白色貝齒,脣角還殘留着些許金律玉液。
簡直就像是某種無聲的邀請。
怎麼看怎麼引人遐思,怎麼看怎麼讓人想入非非。
江孤雲呼吸一窒,他舌尖難耐地舔過脣角,很想再一次親上去,但瞥見周圍不時好奇投過來的視線,還是遺憾放棄了這個充滿誘惑力的念頭。
即使是在夢裏,他也沒有表演的愛好,而且這樣可愛誘人的樓飛星,他也不想給其他人看見。
江孤雲隨意指了一個人,“你,過來。”
被他指的人剛好是負責安保的,他被指到當即打了個激靈,後背冷汗直冒,老闆誰都不叫,就叫他,難道是要問責?
安保一邊向江孤雲走去,一邊絞盡腦汁思考該怎麼解釋自己的失職,別墅失火他沒能及時發現並救援,確實是他失職。
要不是樓飛星的電話,他們怕是還要一會兒才能發現失火的事,要是那樣他們老闆怕是早就涼透了。
但是監控沒有異樣,警報也沒有響,他們在的山腳又和別墅隔了老遠,沒能及時發現火災,安保覺得這事也不能怪他。
安保越想越緊張,幾乎是同手同腳走到江孤雲面前,緊張的聲音都發抖:“Boss,救護車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江孤雲垂下眼,伸手讓樓飛星的臉正對自己懷裏,一邊說道:“乾淨的毯子有沒有?”
“啊?”安保傻傻應了一聲,這和他先前設想的完全不同,不禁深深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江孤雲擡眼看向他,目光冰冷,聲音裏也多出了不耐:“毯子。”
“噢噢!”安保被他的眼神凍的打了個寒戰,要是眼神能殺人,他這會兒恐怕已經是具屍體了。
他連忙道,“有有有!我這就去拿!”
就是沒有也得有!
安保慌張轉身跑走,他擦擦額頭的汗,感覺自己逃過了一劫。他快速找來一條幹淨的毯子,就見江孤雲挑剔地打量了許久,最後勉強接過。
江孤雲拿毯子把樓飛星嚴嚴實實裹在裏面,連根頭髮絲都沒有露出來,真正半點都不讓別人瞧見。
他動作仔細又溫柔,那寶貝的樣子讓安保看的目瞪口呆,不禁好奇的心裏癢癢,他們老闆這抱着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安保緊接就見江孤雲懷裏的人慢騰騰的扭了兩下,似是不樂意的拒絕意思,安保眼皮一跳,悄悄瞄向江孤雲,他們老闆現在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不會因此生氣吧?
要是吵起來了,他還在這兒戳着,總感覺到時候場面會有億點點尷尬,他要不要趁現在腳底抹油開溜?
他腦補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就見江孤雲輕柔地拍了拍懷中人的背,溫聲哄道:“乖,累了吧,好好休息一會兒。”
安保再一次瞠目結舌,這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江孤雲?!
這如宜人春風般的溫柔聲音,和剛纔那個目光冰冷,聲音裏都彷彿帶着殺氣的江孤雲簡直判若兩人。
樓飛星確實又累又困,今晚一波三折,一件事接着一件事,他的心情也跟着大起大落,整晚的跌宕起伏委實太過刺激,他禁不住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背後傳來安撫的輕拍,結實溫暖的懷抱好像回到安心的避風港一樣,樓飛星腦袋一點一點,終於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被睏意完全吞沒。
江孤雲看着樓飛星慢慢閉上眼,他呼吸逐漸平穩以後,江孤雲也沒有停下輕拍的動作,他重新擡起頭,看見還沒走的安保,立刻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冷冰冰的聲音裏盡是嫌棄:“你怎麼還在?”
安保呼吸一窒,深深明白了什麼叫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乾巴巴開口:“我這就走。”
他四肢僵硬地離開,這毫不掩飾的區別對待真是扎心。
救護車和消防緊跟着抵達,江孤雲剛好將睡熟的樓飛星抱起,琢磨着帶他去哪棟房產住。
有人連忙來叫他,“Boss,救護車到了!”
江孤雲眼皮都沒擡一下,直接拒絕去醫院,態度極爲強硬。
他周圍很快圍了一圈的人,都是來勸他去醫院檢查的,不敢來硬的,各個苦口婆心,然而都拿任性的老闆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