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就是毓靈了,她翻身上去的那個剎那,詭巖忍不住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問:“毓靈,怎麼連你也.......”
毓靈將詭巖看着,認真道:“如果算不清利害,就遵照吩咐做事,不想成爲親人負累,選擇離開,未必不是一種成全”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把茉兒一個人扔在這裏的,爲什麼不尊重一下我的決定?”詭巖不解道;
毓靈解釋說:“如果不懂,就照做,你再這樣耽擱,茉兒就算有機會能沒事,也可能受你拖累不得善終”
“你........”氣急敗壞的詭巖正想與毓靈爭執,掩一便措不及防的將他給推了出去;
掩一推詭巖的時候,詭巖沒有任何防範,所以當回神之際,已穩穩坐在了小八的背脊之上,小八已然騰空起飛,這時,他就是想要反悔,也要找得到機會下馬纔行;
坐在小八背脊上快速向下移動的詭巖,望着茉兒位置奮力大喊:“茉兒.......”
詭巖話音剛落,忌月眼裏的兇光便比方纔更甚了,她以爲由着古女茉兒鬧,她便會知情識趣不再與她對抗,做無謂掙扎,可她竟敢油鹽不進,一而再再而三想要將活人從這座子鳴山峯帶離,孽是她做下的,債自然也理應由她來還;
忌月親眼目送那靈獸帶人離開,並不是爲了見證人類面對生離死別時候的痛苦,而是爲了告訴給世人一個尚未明白的道理,不管你飛得多高,跑得多遠,都永遠逃不過她如死亡般的追捕;
懸空站在無底洞上的忌月,先是搖頭冷笑了笑,而後,身體突然消失不見,再出現的時候,是在小八身前......
隱約間,小八好像是看到眼前閃過了忌月的身影,但由於修爲有限,所以不知道所見是幻影還是真身,總之,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給掀翻了;
曲幽然等人沒料到小八身體會突然發生側翻,所以連驚呼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全被甩了出去,他們散落位置各異,都是被重新扔回了子鳴的山峯之中,卻始終不明同伴被送去了何處;
高峯跌落帶給人的痛苦其實並不算太多,左右驚訝幾秒,落地以後,便銷聲匿跡沒了聲音,他們會不會死茉兒不知道,但活着的概率絕對不會太大;
現下,唯一還能活着喘氣的人,竟然只剩下爲誓死保茉兒安危而最終沒有選擇離開的掩一,其他人等全部跌落山間,很可能粉身碎骨、再無生還的機會;
再次閃回,忌月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已幻化人形,卻已不成人形的小八給扔到了她的面前,她將小八扔向茉兒,再不鹹不淡的說:“本座說話算話,要人死,就絕不會有人再活,你也一樣”
話畢,忌月微笑着拍了拍手掌,而後就朝古一兮衝了過去,她的確是朝古一兮方向衝過去的,由於閃過速度太快,茉兒只看到空氣中劃過了一道紅光,接着便不見了忌月的蹤影,等她再次將神回過,適才還在古一兮手中於他對抗的冰玉笛,已不知何時被忌月牢牢握在了手中;
忌月話音一落,就抄着冰玉笛朝茉兒襲擊而去,她甚至連反悔的時間都沒給古一兮留,就徑直下了結論,無論古一兮決定爲何,結果只有這一個;
因爲忌月出招的速度遠超了人類肉眼可以辨識的力度,所以掩一連情況都還沒來得及摸清,人就被茉兒給帶離了;
沒錯,是茉兒帶着掩一往後退去,而不是掩一拉着茉兒去躲避的,她要不拉着他一起,他恐怕連自己什麼時候成爲忌月劍下亡魂的都不知道;
“站在這裏別動”茉兒一將掩一安頓好,就欲調頭回去,她纔剛往前走,掩一就拉着她的手臂說:“別過去”
茉兒苦笑道:“我若不上前去,古一兮若敗陣下來,你覺得等待着我們的會什麼?”
“可是你現在.......”話到此處,掩一竟不知該如何繼續了;
他是想告訴茉兒說:你現在既沒了冰玉笛,又失了黑曜石,要拿什麼去跟忌月對抗?單憑一腔熱血可是做不成事的;
然,他雖沒將心中疑竇言明,茉兒卻知他想說什麼,於是道:“沒了冰玉笛,不是還有噬魂咒嗎?小九再不濟也比你能耐大吧?”
“你是說......”直到茉兒提醒,掩一纔想起紅袖、小九還在附近這回事情;
“嗯”茉兒點了點頭,再鄭重道:“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至少現在不行”
她不能出事,至少現在還不能出事,曲幽然、古小夜等人若全都身首去了異處,那她再怎樣,也不允許自己死在這裏;
掩一木訥的將頭往默不作聲的小九身上放了放,再道:“以你現在的能力,可保殿下無虞嗎?”
小九沉默着將頭往下低了低,於是掩一就聽茉兒道:“我想除了神界天帝,這天下恐怕沒人敢說自己會是忌月對手”
“明知前方死路,爲何你還要硬闖?”掩一痛心疾首的問茉兒;
茉兒不答反問說:“那麼你呢?明知道留下是死,爲何不走?”
“我......”茉兒只說了一句,就把掩一堵得啞口無言了;
掩一閉口,茉兒便催動噬魂咒閃身飛了出去,冰玉笛會被忌月奪去這件事情,早先她就想到了,要不是猜到忌月會奪冰玉笛,她也不會摘紅袖狐尾下來,化作短劍護身;
忌月沒料到古女茉兒會忽然加入到她與古一兮的戰鬥之中,一時失神,竟讓茉兒找到可趁之機,用短劍劃破了她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