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茉兒狐疑道:“他有告訴你君王府可以四處走動,就沒告訴你心苑不得擅闖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得親自問問他了”
說着,茉兒就預備跨步離開,她纔將腳步邁開,綠蘿就慌忙道:“等等”
“想通了?”茉兒好心提醒了一句;
綠蘿道:“王爺有事出去了,現在不上府上”
茉兒微眯着雙眼問:“所以,他不在,你就跑我這來鬧了.......”
“談不上,但也差不多”茉兒不給綠蘿好臉,她也不再對她假以辭色;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對方想要幹嘛,那又何必繞着彎來說話;
茉兒無奈揮手道:“說吧,你跑這來幹嘛?”
綠蘿疾步上前,厲色對茉兒說:“我要你回去,回到皇城,回到和煦樓去”
“如果我說‘不’呢?”茉兒目光灼灼的看着綠蘿問;
綠蘿說:“如果你不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怎麼個不客氣法?”茉兒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指甲道;
綠蘿正色說:“你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來自哪裏,所以你更該明白,我若要對你使手腕,你是鐵定避不過的”
“是.......嗎?”茉兒在說這話的時候將尾音拖得很長很長,身邊人都看出來她的不屑了,可惜綠蘿卻尚不明白;
“走,還是不走?”綠蘿問;
茉兒答:“不走”
“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綠蘿氣急敗壞道;
茉兒冷靜回:“該不該待我說了算”
“敬酒不喫,你該死”說罷,綠蘿就朝茉兒出了手;
綠蘿怒火攻心,徑直朝茉兒飛去之前古一兮就已經到了,之所以一直待在暗處沒有行動,是想暗地裏觀察茉兒對離開君王府之事持何種態度;
他本以爲經過幾日勸諫,綠蘿對茉兒的敵意已經沒有先前那麼強大,可是他好像錯了.......
就在綠蘿氣急攻心想要與茉兒正面相抗的時候,古一兮站出來了,他一站出,就將綠蘿即將打向茉兒的那一巴掌給接了下來;
他將手牢牢握住綠蘿腕上,像看陌生人一樣看着她說:“我不是說過,沒事不要過來心苑的嗎?怎麼就是不聽話?”
雖說古一兮看綠蘿的眼神煞是冷漠,可說話的語氣卻是相當溫柔;
古一兮一來,綠蘿氣勢就弱了下去,她可憐巴巴的窩進古一兮懷裏,順勢將茉兒用冰玉笛劃傷的那片面頰呈現在古一兮面前,再唯唯諾諾的道:“我只是想過來打聲招呼,沒想鬧出這麼大動靜”
綠蘿似貓一般窩進古一兮懷裏,古一兮就將頭低下,輕拂她的額發,安撫說:“既然別人不願將你好意心領,那便算了,我送你回去可好?”
古一兮旁若無人、柔聲細語安撫綠蘿的畫面,令綠蘿無比自信的同時,也讓旁人不寒而慄;
往昔,花解語惹惱古女茉兒的時候,古一兮充耳不聞也就算了,事後還不由分說將她發落,送還去了東域,可這夫人與古女茉兒有了矛盾,他二話不說當面偏袒也是有目共睹;
這一幕,映入到茉兒眼簾的時候,她倒不覺有什麼,只是模棱兩可的笑了笑,可放在其他人眼內,尤其那羣對古一兮具有很強佔有欲的女人之中,就變了個味道.......
那羣女人表面依附綠蘿,實際沒一個不是想借她上位,利用接近她的機會達到博取古一兮關注的目的,如果真相不是如此的話,他們守在綠蘿身邊的時候,裝扮怎麼會比私下游園還要來得精緻;
“好”綠蘿眨巴了眼睛兩下,不爭氣的眼淚就從眼角滑了下來;
古一兮見狀,遂一面手忙腳亂的幫她擦拭,一面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沒事了啊”
“嗯”綠蘿乖巧窩在古一兮懷裏點了點頭,而後,將他擁得更緊了些;
正當後邊那羣都忙着喫味之時,茉兒冷不丁的竄到古一兮、綠蘿身邊,疑惑出聲:“熱嗎?”
“嗯?”古一兮沒想到茉兒會有此一問,所以她一出聲,他便將注意從綠蘿那裏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雖說古一兮已將注意轉到了茉兒身上,但抱緊綠蘿的手臂卻絲毫沒有鬆懈,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正準備縮的時候,綠蘿又再將他擁緊了些;
“咳咳”茉兒乾笑了笑,無語道:“沒什麼,就隨口一問,你們隨意,隨意.......”
她像個主人家招呼客人一樣,一遍遍說着隨意,說完就在掩一陪同下,徐徐朝內走了去;
心苑大門即將落鎖的那刻,茉兒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回過頭對古一兮說:“今日的事我當沒有發生,別在有下次”
“好”古一兮剛鄭重對茉兒點完頭,綠蘿就不滿道:“王爺......”
她那嗲聲嗲氣對古一兮非常的受用,可對茉兒來說,卻是痛苦煎熬;
綠蘿剛嗲聲嗲氣的喊了古一兮一句,茉兒渾身不適起了一堆雞皮疙瘩,她無聲將手伸出環抱了一下有些泛冷的身體,再嫌惡的“咦”了一聲,就調轉回身去了裏間;
茉兒倒不是怕與古一兮對峙,也不是怕與綠蘿爭執,她之所以離開,一來是不想因無謂的人浪費時間,二來着實有些被率綠蘿噁心到了;
能讓她在這大熱天周身泛起寒氣的人,恐怕也就綠蘿一個;
心苑大門一被合上,茉兒便如釋重負的伸展了一下雙臂,再淡淡道:“好了,世界終於清靜了”
直到茉兒等人從外間完好無損回來,彩蘭才哆嗦上前詢問:“殿下您沒事吧,有沒有傷着哪裏呀?”
茉兒很鐵不成鋼的白了彩蘭一眼,才道:“這丫頭,都跟了我那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是不會好好說話呀?你應該問的是他們傷着沒,而不是我有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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