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後來有段時間裏,掩一是有過想要將實話告知茉兒的,然,那時候,茉兒整日整夜被綠蘿攪得心緒不寧,一直小心在將她防範,幾次掩一欲言又止的想要與她說話,都被她以不方便爲由給拒絕了;
要是那個時候茉兒沒有敷衍,認真聽掩一說過幾句,或許這災難也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茉兒盲目把掩一受難所有過錯歸咎到自己身上,彷彿只有這樣做她的內心纔會覺得好受一點,不過這件心事除了她自己之外,再無旁人知曉;
茉兒才陷入沉思沒一會,曲幽然就焦急問:“茉兒,你知道黑音峽谷那個地方跟君王府長老來歷也有着脫不了的關係嗎?”
“知道”茉兒衝曲幽然點頭完,又問素秋娘道:“破含珠現在在哪裏?”
“在這”素秋娘小心翼翼把揣在懷裏帶了一路的東西,遞到了茉兒跟前;
茉兒將那東西接過,確定好真僞後,方對詭巖道:“去把紅袖叫進來”
“叫她?”詭巖不確定的問:“你認真的嗎?”
茉兒一臉不耐道:“你瞧着我樣子是在跟你開玩笑?”
詭巖雖不解茉兒爲何忽然要叫紅袖進內,但還是照她吩咐去做了;
進內後,紅袖先是恭敬對茉兒福了福身,然後再輕聲道:“殿下找我有事”
“是有事”茉兒似笑非笑看了紅袖一眼,緊接着,就把握在手心把玩的破含珠扔到了紅袖手裏;
茉兒出手扔破含珠的速度雖快,但紅袖接下的手法卻不慢,就在衆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破含珠已穩穩被紅袖握在了掌心;
紅袖不相信古女茉兒會無緣無故將破含珠這麼‘珍貴’的東西給她,正欲擡頭詢問,就聽茉兒道:“賞你的,收下吧”
紅袖警惕道:“無功不受祿,殿下厚愛,紅袖..........”
連妖王都做過的紅袖,哪裏會受茉兒這點小恩小惠誘惑,無功不受祿這個道理,她懂得可比古女茉兒要早太久......
可惜,拒絕的話她還沒說完,茉兒就打斷道:“既然連你自己都說無功不受祿的話,那本宮就‘勉爲其難’安排你去做件事好了”
“殿下有安排吩咐便是,不過這禮......”話到此處,紅袖念念不捨的看了手中破含珠一眼,再道:“這禮實在太厚重了些,殿下出手如此大方,紅袖害怕這萬一要是完不成任務,豈不辜負了殿下美意?”
只要一想到又要爲古女茉兒辦事,紅袖這氣就不打一出來,上次因爲她的緣故被玲瓏、桑尚聯手所傷的患還未好全,這次,她又想設計陷害讓她入坑?門都沒有,她一定不會讓她奸計得逞;
一出手就把破含珠丟來給她,想必這次要她辦的肯定是比對付玲瓏、桑尚更艱險百倍的事,放着這麼好的東西在眼前,她別人不挑,偏選紅袖就肯定藏有貓膩;
“殿下真捨得把這麼好的東西賞賜給我?”紅袖狐疑的眯起了眼睛;
“事情要是辦得成了,還有比這更好的東西給,怎麼樣?去是不去?”
“不去”不管茉兒說話的方式有多麼重聽,紅袖就是不願意答應;
古女茉兒放着小八不找,拋棄小九不問,點名尋她,肯定沒有好事;
紅袖油鹽不進,茉兒只好委婉道:“破含珠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這趟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本宮已經給足了你時間選,既然你不願就範,那就聽命行事吧”
“你蠻不講理”古女茉兒不再對紅袖假以辭色,瞬間讓紅袖沒了招架之力,除了上前狠厲頂撞,再找不到其它說辭反駁;
茉兒斜睨紅袖一眼,如是道:“我是主子,你是奴才,我就真蠻不講理了,你也只能給我受着”
氣急的紅袖剛往前走了一步,茉兒便威脅道:“本宮再最後問你一遍。破含珠收是不收,你要再敢跟我說一個‘不’字,本宮便立馬將這份恩賞收回,沒了破含珠護體,我看你這趟出去還有沒有命活着回來”
若是茉兒沒將最後這句疾言說出,紅袖說不定還會不依不饒與她爭辯,可再她提到沒破含珠護體,紅袖很可能會沒命之後,紅袖對她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像是怕茉兒把成命收回一般,她話音剛落,紅袖就忙不迭將破含珠吞入了腹中,當破含珠以肉眼可見的光芒落入紅袖腹腔消失不見以後,茉兒方纔滿意道:“這裏沒你事了,出去門外候着吧”
紅袖沒再反駁茉兒說話,只福了福身,便轉身離去;
大門再次關上以前,古女茉兒最後說的那句話一直縈繞在紅袖腦海,她說:“如果不想小九有事的話,別把他牽涉進來”
由於紅袖一直記着茉兒說過什麼,所以出來後,即便小九問起,她也只是淡笑說:“沒事”
紅袖一走,曲幽然就轉頭問茉兒:“她真可以幫得上忙?”
“可以”茉兒肯定道:“如果連她這曾經的妖王都破不了那結界,那就只能我親自出馬了,不過.......”
“不過什麼?”茉兒話音尚未落下,曲幽然就趕忙發出了提問;
茉兒會心道:“不過像是黑音峽谷這麼小點的地方,相信用不着我出馬,你們也能搞定,光靠紅袖一個不行的話,就把薛寒帶上,他手裏的術語琵琶可不是喫素”
聽茉兒說到薛寒,曲幽然才懊惱道:“怎麼這時候倒把他給忘了”
“誰?”茉兒問;
曲幽然答:“薛寒,我要是早想到他的話,也不會往君王府跑這一趟了”
“額”茉兒撫了撫額說:“務老走後,大家一時適應不了帝師府異主也實屬正常,要不是你說這次情況太過詭異,我也想不起他來,話說,他那日好像也隨辰鋒一道過來君王府了,具體什麼時間走的你們有人有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