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千邪負手而立,俯身,溫和對茉兒道:“沒事做就隨便走走”
“你該不會又想去我那吧?”說這話的時候,茉兒嘴角都開始抽抽了;
“是”
說完,宮千邪就快步往無問心方向走了,茉兒一面小跑着追上腳步,一面慌忙解釋道:“今天不方便,明天吧,明天我找將軍飲茶,你看如何?哎喲.....”
茉兒沒想到宮千邪會突然把腳步停下,所以一個不留心就撞到了他的背上;
“沒事吧”幸好詭巖出現及時,茉兒纔沒被自己的愚蠢所傷;
“沒事”茉兒衝詭巖咧嘴一笑,轉身就換了副面孔,兇狠對宮千邪道:“看到沒?我真有事”
如果詭巖沒有多管閒事出手,而是放心把茉兒交給宮千邪照顧,宮千邪對他敵意或許不會那麼大,但見他一副生怕茉兒受委屈,恨不得吃了宮千邪的表情,他便不想讓他如意了;
“放着”宮千邪冷聲道;
“什麼?”
宮千邪沒有回話,只給了茉兒一個駭人眼神;
茉兒氣結,又礙於宮千邪身份,不敢對他發火,所以氣悶推搡了詭巖一下,便怒氣衝衝走了;
可她才走了沒兩步,身後就又傳來了宮千邪的聲音:“左邊”
“哼”茉兒悶哼了一聲,還是不爭氣往宮千邪方向走了去;
回來一路,宮千邪在後,茉兒在前,但每次走到路口,茉兒總會躊躇,開始的時候,宮千邪還會耐着性子給茉兒指路,但後來他就不怎麼樂意了......
當然,宮千邪不樂意,茉兒也不逼,他不說她就亂走,最後,宮千邪還是因爲拗不過,而主動投降;
回到自家小院,茉兒轉身狠狠瞪了宮千邪,接着,便在他目光灼灼注視下,左手挽着詭巖、右手挽着毓靈,氣沖沖往內走了;
她沒要請宮千邪之意,宮千邪卻有痞賴之心,這小院是茉兒的,可這將軍府卻是宮千邪的......
進門後,茉兒就嫌惡把詭巖推開了,詭巖一臉納悶將茉兒望着,茉兒厭棄道:“大清早的一股酒味,臭死人了”
詭巖仔細嗅了好半天,確定茉兒沒有撒謊,自己的確渾身酒味後,方斂眸道:“我去洗洗”
“知道房間在哪嗎?”茉兒沒好氣道;
詭巖漲紅着臉,結巴說:“沒讓若水準備?”
茉兒白了詭巖那沒出息的臉一眼,頓時計上心來:“房間本來就少,又被宮千邪強行霸佔了一間,怎麼準備?”
“那......那我......”詭巖雖是在與茉兒說話,但那閃爍的眼神卻一直沒從毓靈身上移開;
沒有多餘的房間,正好......
詭巖明白茉兒用心良苦,在毓靈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對她豎起了大拇指,毓靈卻以爲茉兒是爲剛纔之事生氣,故意刁難詭巖,於是護犢子心切的毓靈,很容易就中了兩人的‘奸計’;
“去我那吧”爲了壓制茉兒氣焰,不讓她得意忘形,毓靈主動出聲建議;
茉兒悄悄對詭巖眨了眨眼,再氣急敗壞轉過了身去;
正所謂做戲做全套嘛,毓靈已經上套,詭巖也明白順杆往上爬,茉兒哪還敢大意?
詭巖人已經隨毓靈走了,可茉兒恨鐵不成鋼這口氣啊,卻始終咽不太下;
“唉......”茉兒嘆息搖晃着腦袋往裏走,才走了沒兩步,就撞上了一堵人牆;
“想什麼呢?”宮千邪心裏雖樂,但面上卻沒有一點表情;
茉兒哀怨擡眼,道:“怎麼又是你呀,你怎麼跟個幽魂似的就是不散呢?”
“有話找你說”
“我沒話跟你說”
說罷,茉兒負氣想往前走,宮千邪卻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我好像並沒有惹你”
“我管你惹沒惹我”茉兒凶神惡煞瞪了宮千邪一眼;
宮千邪泄氣問:“到底怎麼了?”
“還問我怎麼了?我還沒問你呢,大清早灌人喝那麼多酒,是想做什麼?”
“你爲這個生氣”
“是,怎麼的?不可以啊”
宮千邪皺眉道:“我們不是大早上喝酒”
“都被我逮正着了還說不是大清早,現在才辰時呢,不是大清早是什麼?”
“酒是昨夜開始喝的,雖然持續到今早,但確實跟今早沒有太大關係”宮千邪鎮定道出事實;
“半夜喝酒?誰想出來的?”
“風俗”
“啊?”茉兒以爲自己聽錯了話,遂提高了音量;
宮千邪道:“這是北國迎接貴客的風俗”
“也就是說,大早上喝酒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不是”
茉兒又問:“北國人都很愛喝酒嗎?”
“對”
“藉口,你們男人爲了喫喝,什麼理由想不出來”
“不止男人,女人也是如此”
“女人也喝?”
“嗯”宮千邪點頭;
茉兒瞪大的雙眼裏閃過了一絲皎潔,然,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宮千邪就對女人喝酒問題做出瞭解釋;
“北國天寒,夏短冬長,常飲酒可以祛除身體溼寒,對身體有一定好處”
“哦......”
茉兒本以爲喝酒是是這隱藏的什麼傳統,就多嘴問了一句,既然是爲了保證身體健康,那她也沒什麼好說;
“還有問題嗎?”
“什麼?”
茉兒選擇性遺忘,宮千邪也沒點破,只道:“歡迎儀式已經完畢,今日,你入住北國將軍府的消息就會傳遍大街小巷”
“好”
“遺傷有再來嗎?”宮千話鋒突轉問;
茉兒答說:“沒有”
“他如果有再來,記得通知我一聲”
“好”
正事一說完,找不到話題的宮千邪就自然而然不再言語,他習慣沉默寡言,茉兒卻不知該怎麼和他相處,爲了緩解尷尬,茉兒只好東張西望了一圈,再道:“若水這丫頭呢,都回來半天了,也沒個人影”
宮千邪道:“可能有事出去了吧,送你回屋”
本來,宮千邪已經詞窮,找不到理由再與茉兒同行一路的,既然若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