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徹底刺痛了忌月雙眼,她連着斂了幾下眸,還是沒能將怒火壓下,直接與幾人纏鬥一起;
單打獨鬥,遺傷不是忌月對手,但有了古一兮助力和落瑤幫忙,也算應對有餘;
可他們知道聯合起來將忌月對付,忌月也能讓他們頭痛;
血靈首次在茉兒無意識狀態下自她體內甦醒,冰玉笛瞬間從手掌滑出,而她也聽從忌月命令,主動對古一兮發起了攻擊;
“小心”要不是落瑤及時出手阻攔,一把將古一兮推開,想必此時茉兒已經得手;
因爲落瑤阻礙,茉兒計劃落空,但只要忌月不讓她收手,她就沒辦法停下手中動作.......
如果茉兒意識清醒,一定不會對古一兮下這麼重的手,可當思想受人掌控,身不由己的時候,就掌握不了分寸了;
有了茉兒相助,忌月瞬間變得輕鬆起來,沒了古一兮幫襯的遺傷已不再那麼難纏,至於落瑤......
從始至終,忌月就沒將她放在眼裏過,她連成爲忌月對手的資格都沒有,何談對抗?
茉兒在無意識之下,一直追着古一兮打,忌月就遊刃有餘應付遺傷和落瑤的聯手攻擊;
因爲有顧及,所以古一兮一直處於下風,手臂被茉兒劃出了多道血痕不算,幾次險些命喪其手裏;
落瑤見狀,本想出聲提醒,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又被忌月拖入了新一輪的戰鬥;
此消彼長,古一兮也知道再不還擊肯定會出大事,可每當出手就能傷到茉兒時,總忍不住停下思考該與不該......
古一兮會在乎茉兒安危,茉兒卻不見得會在乎他死活,她機械出招,招招致命,體內血靈興奮叫囂讓她不要停下步伐,她便只能根據指示行動;
古一兮怕傷害茉兒一直不還手,眼看結局就在眼前,冰玉笛即將刺進古一兮心口,茉兒卻在這關鍵時刻,停下了手......
茉兒怔怔將古一兮看了好一會,方呢喃道:“我們是不是認識?”
古一兮見茉兒好似想起了自己,遂小聲引導道:“是,我們是認識”
茉兒機械搖晃了幾下腦袋,痛苦道:“我記得我認得你的,我應該認得你纔對,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啊......”話畢,茉兒痛苦蹲下身,抱着頭呼喊;
古一兮見不得茉兒受苦,於是衝動上前,然,他還沒將身蹲下,茉兒便猛地站起,隨後,冰玉笛就順利插進了他的胸膛之中;
做完這一切,茉兒邪魅一笑,接着雙手合十,默唸咒語結印......
冰玉笛插進古一兮胸膛之前,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適才發生的一切全是茉兒做下的局,她知拿感情利用,就說明即便失魂,也沒將他徹底忘記;
古一兮受創,結局近在眼前,忌月嘴角得意上揚;
“殺了他”忌月用意念對茉兒下達了死命,茉兒隨即便加快了手中動作;
起初,茉兒結印時,古一兮還能清楚看到她的指法,可後來,莫說指法了就連人影也開始變得模糊;
古一兮知是禍躲不過,所以沒有選擇閃躲,他只愣神將茉兒盯着,任血靈通過冰玉笛源源不斷進入身體.......
其實,只要古一兮願意,他是可以趕在茉兒完成結印前把冰玉笛逼出體外的,可他沒有這麼做,他非但沒將冰玉笛逼出去,並且還在茉兒結印完畢,冰玉笛已經牢牢嵌入進他身體,非茉兒親自解咒纔可能會有一絲生機的時候,徑直將冰玉笛全部吸進了身體裏;
冰玉笛的深入,加快了血靈的滲透,古一兮面色慘白將茉兒看着,而茉兒也在他身體即將垂直向下的那刻,出現了不一樣的情緒;
忌月以爲志在必得,所以沒太管古一兮這邊的事情,可她做夢也沒想到,古一兮一個反其道而行,恰好解了自己危急;
“你......”茉兒雖找回了點神智,但腦子並不是太清晰,她只覺面前人非常熟悉,但卻不明白他爲何要傷害自己;
古一兮喫疼,單膝跪地,茉兒緩緩蹲下身,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古一兮苦笑答:“我在找我妻子”
“妻子?”茉兒疑惑皺眉;
“我這裏沒有叫‘妻子’的,你來錯地方了”
古一兮道:“她就在這裏”
茉兒左右回望了一下,確定四周除了她再無旁人,隧道:“真沒有”
“就是你”
“我?”茉兒納悶指着自己;
古一兮沒有回話,只一瞬不瞬將茉兒望着;
茉兒見古一兮額間細汗直冒,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妻子”
“你就是”
“我不......”
茉兒若沒皺眉反駁,古一兮或許還會耐着性子等待,可時不我待,若茉兒不能將他想起,他就逼她認清......
眼下,冰玉笛已經完全嵌入進了古一兮的身體,茉兒要將血靈注入很容易,古一兮想主動吸收也不困難;
古一兮趁茉兒不備一把把她推開,緊接着,便聚力胸腔.......
冰玉笛感受到威脅,受刺激的血靈便順着缺口源源不斷往外流淌;
血靈發了瘋似的往古一兮身體裏涌,這可嚇壞了茉兒,她想阻止,卻發現不管怎麼努力都如法將放出的血靈收回;
它們雖是她身體的一部分,但卻不再受她掌控;
“退下.......”茉兒見不得古一兮受如此苦楚,忍不住痛苦出聲,可結果卻事與願違;
茉兒若沒要救古一兮之意,忌月或許不會那麼暴躁,失神失智還想救人?癡人說夢;
忌月只冷冷朝茉兒方向看了一眼,她便如提線木偶般只能再次任她操縱,她不再用意念控制血靈,也幫忌月省下了不少麻煩;
茉兒眼神再次變得凜冽,轉身,一掌打進了古一兮胸膛;
忌月見狀,會心笑了,可茉卻沒讓她開心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