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要站你們這邊?”落瑤笑問;
錦瑟答:“因爲你是我們的姐姐,所以你應該站我們這邊”
“你是想讓我幫親不幫理啊?”
“有什麼問題嗎?不應該嗎?哼......”
錦瑟口出狂言,落瑤揪着她耳朵道:“看不出小丫頭片子脾氣還挺大”
“哎喲,疼疼疼.......”疼痛拉回錦瑟理智的同時,也讓她認清了現實,她乖乖求饒道:“姐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嗚嗚嗚......疼......”
錦瑟求饒,落瑤立馬心軟:“下次還敢不敢再犯了?”
錦瑟搖頭;
喫一見長一智,經過方纔一事,她可不敢亂說話;
“天地君親師,尊師重道是最基本的禮儀,禮儀都拋腦後就算學有所成也是廢人一個”
錦瑟喃喃點頭,雖不知落瑤爲何會變得如此疾言厲色,但只要是她說的話她都會聽;
落瑤不想急於求成,實在是最近了解的事件有點顛覆自己的認知,如果她和錦瑟都只是普通的神女,如果她們的父親和魔沒有半點關係,或許落瑤還會像從前一樣由着錦瑟性子胡來,但當真相揭開,他們身體裏流着的血液也漸漸清晰時,她就不能不對錦瑟行爲強加約束;
說教完錦瑟,落瑤也覺得自己行爲有點太過,錦瑟什麼都不知,自然也理解不了落瑤擔憂,
落瑤不太自然清了清嗓子,道:“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天不早了,回去吧”
話畢,落瑤率先邁開腳步,錦瑟卻跟在她背後嘀嘀咕咕道:“喫過飯再走,我都餓了”
落瑤猛地停下腳步,錦瑟反應不及差點撞落瑤身上,還好她身手靈敏,才及時躲過了一劫;
錦瑟後怕拍着胸脯喘氣,落瑤道:“我很兇嗎?”
“是有那麼一點,不過還好,在我可以接受的範圍”錦瑟老實交代;
落瑤好整以暇抄起手問:“那如果超出你接受範圍呢?”
錦瑟仔細思考一下,認真道:“如果超出接受範圍,那我就擴大接受範圍,反正我就賴着你了,你別想躲”
“呵呵......”落瑤被錦瑟傻氣逗笑;
錦瑟挽着落瑤手臂,興奮道:“走咯,喫飯去咯”
席間,錦瑟一邊扒飯,一邊謹慎對落瑤道:“姐姐,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啊”
“說”落瑤夾了一筷青菜給錦瑟,叮囑道:“別光喫肉,多喫點菜”
“好”錦瑟乖巧點完頭,又道:“仙師爲什麼對姐姐那麼恭敬啊?”
“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見他”
“什麼?”錦瑟瞳孔瞬間放大:“他沒教過姐姐嗎?”
“沒有”落瑤誠實作答;
錦瑟又問:“那姐姐的......”
“是父王”
“父王?”錦瑟眼裏全是掩蓋不住的興奮;
“有問題嗎?”
錦瑟連連搖頭:“沒有,只是覺得姐姐好幸福,要是我也能像姐姐一樣就好了”
“好嗎?”落瑤眼神有些空洞;
錦瑟道:“當然好了,能得父王親自教習可是衆姐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耶”
錦瑟看出落瑤似有難言之隱,也沒再追問;
錦瑟這小孩別的不行,這意志力可不是一般的強大,有了落瑤從旁監督,仙師對她也是讚不絕口;
在落瑤的管理下,錦瑟實力突飛猛進,落瑤也等來了可以偷閒的時光,她最近每天都會趁錦瑟練得忘我時,用古籍蒙着腦袋舒睡,這天,落瑤睡得正熟,喜鵲卻心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她突然闖入沒有打擾仙師流程,卻擾了落瑤清靜;
“什麼事?”落瑤眼也不擡,喜鵲緊張道:“大公主,遺傷求見”
“誰?”聽到遺傷名字,落瑤才終於願意將古籍從腦袋上拿了下來;
“是......遺傷......”喜鵲說完,就跪倒在了地上;
喜鵲聲音雖小,但她的說話聲還是被錦瑟聽到了,錦瑟聽聞遺傷來訪,霎時沒了修習心情,仙師也失了教習興致;
錦瑟給了仙師一個眼神示意,仙師立即退到一旁,錦瑟飛身落定喜鵲身前,一字一句道:“帶我去會會他”
跟喜鵲對話的錦瑟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不僅不膽怯還帶着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她的小女兒家姿態只會在落瑤面前展現,面對其他人時,可沒這麼懦弱;
落瑤還沒回話,錦瑟就下了定論,喜鵲是想遵照錦瑟指示做,但落瑤發話前,她可不敢亂做決定;
錦瑟猛然回頭,見落瑤正似笑非笑打量自己,遂慌神道:“姐姐我......我只是......”
“無礙,想去就去吧”
落瑤出言就敲定結果,錦瑟卻顯得有限侷促不安,她道:“姐姐不去?”
“不去”
“那......”錦瑟還想說點什麼,落瑤卻不耐道:“別磨蹭了,快去吧”
“姐姐想見他嗎?”臨行前,錦瑟還是問出了心中疑惑;
落瑤擺手道:“不見,今日不見,以後也不見”
“姐姐不出面,他可能會硬闖”錦瑟道出問題關鍵;
落瑤坐直身體,笑容和煦道:“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我?”
“別讓姐姐失望”落瑤說完,便閉目假寐,她不再跟錦瑟交流,錦瑟卻打起了退堂鼓;
早知道就別這麼快露出馬腳了,這一鬧,姐姐發現破綻,父王追究下來......
唉.......錦瑟在心裏把自己從頭到腳罵了個遍,最終還是在喜鵲的陪同下往大門方向走了去;
錦瑟一走,落瑤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她心道:錦瑟,既然父王把你派來了我的身邊,那阻止遺傷不讓他進入錦上瑤池就是你必須要完成的事;
“怎麼是你?落瑤呢?”遺傷見到錦瑟那刻也是說不出的驚訝;
“姐姐身子不適,在休息呢”錦瑟出於禮貌對遺傷欠了欠身;
再見遺傷,錦瑟沒有了久違的親切,她看到他就會想起落瑤受過的苦,面不改色跟他說話都是在挑戰她的極限;
“是嗎?”遺傷說完,就欲徑直往內;
喜鵲等人不敢攔阻,錦瑟卻在他即將踏進門前伸出了手;
錦瑟把手橫在遺傷胸前,遺傷臉上終於露出了絲不一樣的情緒:“小丫頭長大敢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