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遺落滄桑 >第一百四十三章 牽扯
    出皇城之時,古一兮早早的就安排好了面紗馬車,小八已經和馬車完整的捆綁在了一起;雖然它表情凝重,不情不願,也沒敢嗯哼一句;玲瓏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往馬車裏裝東西了,反正手裏拿不住了,她就裝馬車;琳琅滿目,五花八門,稀奇古怪全佔齊了,只要殿下喜歡,王爺就買;一家毫不起眼的客棧內,宮千邪一襲黑衣坐在桌前,不斷的轉動着手上捏着的棋子;他已經等了很多天,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傾城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他一天得不到確切的信息,做事都要束手束腳;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的女人嬉鬧聲引起了他的注意;古女茉兒,是她;聽到聲音以後,他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窗邊;悄悄的打開了一個細小缺口觀察;果然是她,那個女人正樂不可支的在人羣裏四處轉悠着;在她的身後,還跟着古一兮跟詭巖等人;見她笑得那麼開心,他的心就不舒服;那個女人不應該笑,他的笑刺痛了他的眼,他要毀了她;看她開心,他就不好過,她痛苦他心裏纔會有所安慰;不知道爲什麼,他一看到那個女人就想弄死她;對,就是這樣,這樣纔對,這纔是他本來的想法,宮千邪在心裏不斷的提醒自己;可是,心裏的另一個聲音又在不停的反駁着他;自從神界那個女子出現後,他對古女茉兒的感覺就變得奇怪了起來;忌月對他說的話,雖然讓他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對她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他也說不上來這是爲什麼;按理說,神界的人向來不摻和人妖兩界的事情,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裏,還叫他遺傷他思前想後,把前因後果串聯起來才發現不對勁;古女茉兒跟他之間,到底有着什麼牽扯;爲什麼忌月那麼害怕他會愛上她;最可怕的是,當忌月說道千萬不要再愛上古女茉兒的時候;他的心沒來由的抽痛了一下;可是,他還是很好的掩飾了過去,連忌月跟古一兮都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他想不通爲什麼會有那樣的反應,他應該是無比憎恨古女茉兒纔對;爲什麼那樣的一句話會讓他的心那麼的痛,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他真切的感覺到了;那天以後,他的腦子裏不斷地浮現古女茉兒的臉;各種各樣的樣子都有,她的樣子像是早就被他刻進腦海中一般;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女人佔據他的大腦,這個人竟然會是古女茉兒;說來也怪,古女茉兒以前也是這樣對着他笑的,只是當時他都無比厭棄;可是今日,她帶着面紗對古一兮漏出這種笑容的時候;那副畫面刺疼了他的雙眼;他想要刻意的去破壞那種氛圍,看他們那麼美好,他的心有一處不舒服;宮千邪不斷重複的告誡自己,是他想多了,他絕不會受古女茉兒影響;他一定是受了忌月的影響纔會如此,一定是這樣;只要把這種怪異的想法拋諸腦後就會恢復正常;他只會恨那個女人,只會恨,沒錯,是這樣的,原本就是這樣的;越是提醒自己,他內心深處就越想古女茉兒;就像一根原本已經斷了的神經,被人重新銜接上了;而接上這根線的人,正是忌月;遠在玄冰崖中的忌月,怎麼也不會想到,因爲她的一句話,勾起了潛藏在宮千邪身體裏的另一根神經;這跟神經開始越繃越緊,漸漸生根發芽;遺傷跟落瑤本就是天生的一對,命運天定,造化弄人;一石激起千層浪,是福是禍都是未知之數;只要遺傷跟落瑤還在一起,那宮千邪跟茉兒就逃不脫宿命;而此時的落瑤已經被遺傷帶離了玄冰崖;遺傷跟落瑤圓了千萬年前的夢,他們終於又再見面了;落瑤修爲已經耗盡,需要時間慢慢調理恢復;遺傷也會向千萬年前一樣,守在她的身邊,陪伴着她;遺傷已然歸來,落瑤也會逐漸清醒;宮千邪跟古女茉兒終會牽扯一起;前世的宿命,今生的劫,命運何曾饒過誰;萬古的情緣,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就算遺傷扔在,就算落瑤還活着;他們也阻擋不了命運的安排,不然,也不至於分隔千里千千萬萬年;宮千邪開始發現他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這讓他很挫敗;這十多年來,他一直都是無所不能的;越想越氣,越氣越惱;就在他忍不住想要衝出去刺殺古女茉兒的時候;“主子”外間響起一個詢問的聲音;“說”宮千邪沒好氣的道,他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他現在心情很不好;“北國有消息了”外間人小心翼翼的說;“進來”宮千邪微眯起雙眼,他終於等到了;終於不用再煩悶的待在這個角落,煩悶的看着這個女人對古一兮傻笑;侍從恭敬的推門而入,弓起身子低着頭,雙手舉着密函拿到宮千邪面前;“下去吧”宮千邪冷冷的道“叫隨侍的人準備一下,我們要開始行動了”“是”這人還是佝僂着身子,小碎步一般的向後退到了門前,將們掩上;宮千邪將那封信拆開,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會心一笑,他果然沒有猜錯,傾城很好,沒事,已經甦醒了;接下來,他做起事來也會得心應手;古女茉兒......就算你我前生真的有所牽扯,也不該禍延到今世;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只要你死了,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爲什麼你不死,還要活該回來禍害我,左右我心思的女人,我不會容許她活在世上;歡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轉眼就到了午膳時刻;這個時候茉兒幾人又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古寧塔,那個已經消失不見的存在;這裏早已沒了大婚那日的破敗不堪景象,眼前的浮華讓茉兒有些睜不開眼;幾日不見,這裏已經被堆砌成了一座小山,車來客往,絡繹不絕;小山的山腳端坐着一位說書之人,他每日坐在這裏,循環往復繪聲繪色的敘述着幾日前的那樁大事;每當說書人講到慷慨激昂之處,行人們都忍不住駐足腳步,仔細聆聽;茉兒像個路人一樣,站在一旁仔細的聽了一段;你還別說,這人說書的本事當真不賴,茉兒都聽得入了神;在他的添油加醋下,茉兒顯然已經成了神話中的人物;好一會以後,她微笑着越過人羣,很快,就爬到小山最高的地方;那日,她都還沒有好好的欣賞過王都的風景;還不容易出門一趟,這種機會她怎麼捨得錯過;她的眼睛從未在一個地方停留,她在不斷的找尋着什麼;一小會後,茉兒望着自己遠眺的地方會心一笑;找到了,就是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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