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在馬車上跟她說過這事她怎麼不太記得了;
“忘了”宮千邪肯定的道;
“你什麼時候說過這話”茉兒問;
“就在馬車爆裂的前一個剎那”宮千邪肯定的道;
他之所以能將時間點記得這麼清楚,完全是因爲當時發生的情況已經有點超出了他自己的控制;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想去吸食古女茉兒脖頸上的鮮血,那種感覺很強烈,強烈到無論他怎麼壓制,也阻擋不了;
或許是馬車爆裂的聲音太過巨大,又或許是因爲他當時神智有些不清,才導致說話的聲音沒被古女茉兒聽到;
不過,她先前沒有聽到也沒什麼要緊,她沒聽到,他就再爲她複述一遍,反正這話是他最想和她說的;
“藥引”茉兒怔怔的望着宮千邪道;
“你身體裏的血靈,就是我身體毒素最好的解藥”宮千邪很有耐心的爲茉兒做出瞭解釋;
宮千邪以爲茉兒在聽完自己的話後會大爲震驚,卻不料結果與他相像的有了很大出入;
茉兒非但一點沒有要相信宮千邪的意思,還質疑的問道“血靈藥引”
“你當我三歲小孩糊弄是不是血靈怎麼會是藥引,它若是有攻毒的效用,我會不知道”
“是你瞭解血靈,還是我比較瞭解下次說瞎話之前,我麻煩你先把草稿打好,你真覺得說這樣的胡話出來我會信”
經茉兒一提醒,宮千邪才反應過來,是啊,血靈如果有驅除毒素的功效,古女茉兒沒道理是會不知道的;
而且在茉兒說話的間隙,他就仔細回想了一下過去,以前傾城在的時候,也的確沒聽她說過血靈會有解毒的功效;
如果血靈真的可以解除毒素的話,傾城是不可能會不知道的,如果傾城知道這事,那她一定不會將他瞞着;
“如果將我毒素解除的東西不是血靈的話,那又會是什麼”宮千邪喃喃自語的說着;
正當宮千邪把心靜下,想要弄清事情來龍去脈的時候,他手腕上的命脈就被人狠狠捏住了;
宮千邪望着始作俑者茉兒問“你幹什麼”
“你還好意思問我幹什麼”茉兒咬牙切齒的說道“我還沒問你想幹什麼呢,你倒先問起我來了”
話音剛落,茉兒就將放在宮千邪命脈上的手指給收緊了,她惡狠狠的問道“說,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跟誰”宮千邪算是徹底被茉兒給整糊塗了;
要說這裏跟他牽涉最深的,就是她古女茉兒本人了,她問他跟她什麼關係,他知道,跟別人的,他就不是那麼確定了;
“你說跟誰”茉兒面色不善的道;
她發誓,宮千邪如果再敢顧左右而言他,她一定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我跟你這關係幾句話也說不太清啊”宮千邪壞笑着扯了扯嘴角;
他跟古女茉兒的牽扯可是能用三言兩語就能扯得清楚的十多年的糾葛,幾句話怎麼講的明白;
“什麼什麼關係”宮千邪對茉兒的警告置若罔聞,繼續不管不顧的說道“這裏的人,能跟我扯上關係的只有你一個”
“你找死”茉兒說完話,就將手指給收緊了;
她本不想這麼對宮千邪的,但他一直問東說西轉移話題,讓她很是惱火,不給他點顏色,他還真當她好欺負了;
茉兒趕在宮千邪就快要斷氣的時候,把手給鬆開了,她鬆開手後又再問了宮千邪一句“你說是不說”
“不說”宮千邪毫不猶豫的反駁道;
他宮千邪從來都不會受任何人的威脅,要想威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還不如直接把他殺了來的痛快;
征戰沙場這麼多年以來,他受到威脅的次數十根手指都數不過來;
古女茉兒這些威脅人的把戲,是嚇不到他的,他若是想說,自然會說,他若是不想,誰也逼迫不了;
上了戰場生死就沒有定數,如果他連這點定力都沒有的話,早死八百回了,哪裏還會活生生的站在古女茉兒面前;
她不瞭解戰場是怎麼樣的,所以纔會將他這麼對待,她若知道他這些年經歷過什麼,就不會認爲他是一個好對付的人物了;
對於一個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來說,死根本就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用他的生死來將他威脅,那纔是最愚蠢的;
“很好”得到宮千邪肯定的答案,茉兒不怒反笑了起來;
不僅如此,她還將鎖在宮千邪命脈上的手指給收了回去;
“殿下”就在茉兒鬆開對宮千邪鉗子的那個剎那,掩一猛地衝上前來,拉着茉兒退到了距離宮千邪有一定距離的地方;
雖然宮千邪是他們的敵人,但對茉兒造成不了什麼傷害,掩一對他的防範確實有些過度了點;
茉兒見到宮千邪以後,做出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古怪,未免她再衝動做錯事情,掩一就算違逆也定要將她帶離;
其實,掩一在拉走茉兒的時候,是有私心存在的,他不想讓茉兒離宮千邪太近纔是最主要的原因;
掩一本以爲自己擅自做主將茉兒帶離,會遭到一頓訓斥,他連受罰的心理準備都做好了,可茉兒卻好像根本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她站在遠處遙望了宮千邪一眼,就吩咐紅袖道“去,去把人都給我帶過來”
“是”紅袖聽話的點了點頭;
茉兒沒有指名點姓讓紅袖帶誰,她就把適才所有被她鎖住的人全部給放了出來,包括那位被她纏在樹上享受藤枝鞭打的伏靜在內;
紅袖只輕揮了一下衣衫,伏靜就直直摔落到了地面,摔倒在地後,那些捆綁着她的藤枝繩索也在瞬間消失不見;
其他死侍是在與伏靜同一時間內得到的自由,不過他們的結果可比伏靜要好太多太多了;
高處跌落的伏靜感覺心肺都快要炸裂了,而其他死侍們只覺身體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