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手筋腳筋被挑,武功被廢,引得那羣人齊聲向天喊叫了起來;
那聲音傳到宮千邪耳裏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僵住了;
他以爲他早已見慣生死,看透離別,可面對同伴受傷,他卻無能爲力的時候,他表現得就不再是那麼淡定了;
暴怒使宮千邪脖頸上的血脈膨脹了起來,他瞪着茉兒道“你贏了”
宮千邪主動服軟,茉兒瞬時就向紅袖揚了揚手;
紅袖收到茉兒命令,便沒再對那羣人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這場拉鋸戰因宮千邪的妥協落下的帷幕,但這看似良好的局面只是暫時的,因爲之後宮千邪所說的話如果有一句讓茉兒不滿意,那這些人的結局就只能近在眼前了;
“不管你怎麼想,我的確不認識他”宮千邪實話實說道;
“本宮曾經是不是告訴過你,會讓你活着看身邊的人挨個死去”茉兒十分好心的提醒了宮千邪一句;
她暗示得這麼明顯,宮千邪又豈會裝作沒有聽懂;
“呵......”宮千邪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你以爲把他們都殺了就能問出想要的結果了嗎”
“誰知道呢”茉兒模棱兩可的回答道“這關鍵取決於將軍您的態度呢”
茉兒在於宮千邪說話的時候,臉上始終掛着甜甜的笑容,放狠話的時候也是如此;
“如果真如你所想,我身上的毒是他所解的話,那你又知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那麼做”宮千邪不答反問起了茉兒;
“拖延時間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茉兒警告道;
“回答我”宮千邪認真道;
“我要知道的話,還用問你嗎”茉兒反擊說;
她若是知道異世之主意欲何爲的話,還用的着把宮千邪等人鎖在這裏質問直接找異世之主興師問罪不更省事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懷疑我”宮千邪道;
“懷疑你需要理由嗎”茉兒道;
“是不需要”宮千邪答;
“那不就是了”茉兒說;
宮千邪道“你懷疑我跟他有所勾結,所以他纔會願意出手相救,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真跟他有所勾結的話,爲何還要不遠千里奔赴西躍一遭”
“古女茉兒,好好給我用用你的腦子,我若能找到其他解毒方法,會不會親身涉險,把自己送到敵人面前”
茉兒不疾不徐的回道“那誰知道,萬一你就有這癖好呢”
這麼多年以來,茉兒從未真正將宮千邪瞭解過,不是她不想,而是他從未給過她這個機會;
“哼......”宮千邪輕哼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委屈,就算今日之事真跟你無關,往昔聯合銀姬那段你也逃脫不了”茉兒嗤之以鼻的道“你幹過什麼好事自己心裏明白就行”
“沒人會無緣無故去懷疑誰的用心用意,除非這人.......本就不值得任何人去相信”
“你不相信我不要緊,相信自己的直覺就可以了”宮千邪一本正經的說道;
過往她不信任他不要緊,但他希望通過今日這事,打開一扇窗口;
宮千邪繼續道“你有沒有覺得他此來目的已經達到了”
“什麼”茉兒終於開始正式宮千邪的問題了;
“他這一趟來去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裏,就將北國與西躍,我與你古女茉兒之間的矛盾挑起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我的傷或許真是他治好的,但你有沒有想過,他爲什麼要將我治好”
“我一與他非親非故,二又沒什麼特別淵源,他怎會願意憑空將我救助”
“除非救助我能達到他不可告人的什麼祕密,否則他絕不可能會這樣去做”
“他不僅與你是敵對的關係,與我也是,他出手相助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引你將我懷疑,只要你一把重心放到的身上,他和妖界就會得到不少的喘息時間”
“再有就是......”宮千邪頓了頓,再振振有詞的說道“想必這位故人對你的瞭解肯定不少,不然也不會在短期之內想出這麼周密的辦法”
“北國與西躍之間戰事一起,想想誰會是受益最多之人是東域是南朝”
“西躍與北國之爭已經持續了十數年,爲什麼我們一直按兵不動,不敢大張旗鼓出兵攻擊對方你還不明白嗎”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人界紛亂四起,妖界最爲得意”
“因着之前的事,你對我有偏見,我不介意,但你若是因此中了敵人的奸計,令人界處於危難之中,那我就不得不對你提醒了”
“你若一意孤行要將罪名加諸在我的頭上我也無話可誰,誰讓之前是我負你在先”
宮千邪以爲自己說話完以後,茉兒會立馬把他反駁回去,可是茉兒非但沒有反駁他的說話,反而仔細沉思了起來;
她沉思了不一小會,就揮手示意小九鬆開了對宮千邪的鉗制;
小九離開後,宮千邪並未急於做些什麼,他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將茉兒等待;
既然死侍們遍體鱗傷已經成爲了不爭的事實,不管宮千邪再做什麼也改變不了,他也就放棄了掙扎;
手腳筋盡短,武功被廢,對他們來說,並不見得會是一件壞事;
至少從今以後,他們不必再逼着自己去過不想過的日子,往後的往後,他們都可以安安分分的待在家裏,陪伴妻兒孝順老母;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茉兒給出了一個很中肯的回答;
她對宮千邪存有偏見不假,但理性在她心中還是佔着最主要的地位;
宮千邪所說的話並非不無道理,只是她主觀臆斷太過,纔會妄加揣測;
若不是宮千邪曾與銀姬有過勾結,她怎麼也不會把宮千邪跟異世之主聯繫一起,他能有今日這等結局,也實屬自找,茉兒對他並無什麼愧疚之心;
“殿下”掩一湊到茉兒跟前疑神疑鬼的跟她說“別被他隨口胡謅幾句的話就給矇騙了,他那人信口雌黃的本事想必你也領教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