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說過的”陳大禹一本正經的頂撞起茉兒來;
他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勢,非要茉兒給出一個所以然來;
“呵呵”茉兒笑了笑說“我可只保證了這兩日村子裏沒有外人進來,可沒說其他啊”
“你們村萬一進了兇猛野獸,又或者是有人因天氣生病感冒啊什麼的,可不能賴在我頭上啊”
陳大禹有些氣結的道“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就是沒事了”茉兒道;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陳大禹向茉兒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倒不是自己怕死,而是怕村民出事,這些事情本就因他們夫妻而起,他不想牽連旁人;
“哦”茉兒笑着哦了一聲;
“能不能讓他們其中一人留下”陳大禹指着茉兒身後的幾人問;
“你覺得呢”茉兒不答反問道;
陳大禹也覺得自己的問話有些滑稽,茉兒身邊來回就那麼兩三個人,再留個給他,她自己要怎麼辦
其實他把話說出去的那個剎那就已經後悔了,但這一時半刻又收不回來,就只能這樣了;
“那你能不能讓秋娘早些過來,就今天,就現在”陳大禹急不可耐的道;
“你說呢”茉兒又再一次反問了陳大禹一句;
“不可以是嗎”陳大禹看着有些漸晚的天色,泄氣的道;
“嗯”茉兒點頭說“最早明天,今日你能靠的只有自己”
“嗯”陳大禹悶悶的點了點頭,再將頭擡起的時候,他忽然注意到距離他們不遠處,還有人在........
“他們是.......”陳大禹指着宮千邪等人方向,對茉兒發出了提問;
“他們啊”茉兒調轉回頭,指着宮千邪對陳大禹說“他們就是我跟你說的,不會再來造次的人”
“啊”陳大禹瞪大着雙眼,不可置信的盯着茉兒;
“記住他們的樣子,尤其是黑衣服上有獵豹的那個”茉兒惡作劇般的將音量提高,小心翼翼的對陳大禹說:
“近日如果你有看到這些人出現,立馬讓秋娘回來與我彙報”
“爲什麼”陳大禹問;
“因爲他們是除妖以外,最爲危險的東西”茉兒一本正經的爲陳大禹做出瞭解釋;
陳大禹順着茉兒的視線,審視的看了宮千邪一會,再把頭回過之時,驚訝之情溢於言表;
他結結巴巴的對茉兒說“他.......他是.........他是北國的徵遠將軍,我認得他的”
“你竟然認得他”茉兒震驚的程度一點不比陳大禹小;
“是的,我認得他的”陳大禹道“就是因爲認得,才知道這人有多麼恐怖”
“是嗎”茉兒發出了一聲讚歎的聲音;
宮千邪在四國早已聲名在外,知道他徵遠將軍的名頭人是不少,但真正認識他本人的卻沒幾個;
她還以爲陳大禹只是一個孤陋寡聞的鄉野粗人,沒想到他連宮千邪這等人物都記得這麼清楚;
“是的”陳大禹面無表情的說道“三年前我就把他的樣子刻在心裏了”
“那個時候,我還誤以爲她是在爲過往逝去的情感神傷,直到後來.......”
“直到後來某一天,我實在忍受不住,問出了心中疑惑,這才無意中得知了畫中人真實的身份”
“那個時候,我以爲無雙是隻是在盡作爲一個西躍子民的本份,爲血靈巫女祝禱,卻不想.......”
話到此處,陳大禹沉重的閉了閉眼,沒再把話繼續往下細說;
他不說,茉兒也就不問,只淡淡道“你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他的”
“是”陳大禹鄭重的點了點頭;
說起宮千邪,陳大禹就又來了精神,看向宮千邪的眼神中光芒盡顯,一點也沒陰霾之態;
“那其他人呢其他人知道他是誰嗎”茉兒又問;
陳大禹再提及無雙時,眼中一閃而逝的憂傷,還有那掩蓋不住的悲憤,都深深映入到了茉兒腦海;
可是她現在沒心情去關顧陳大禹的心情,更沒閒情沉靜過往悲傷;
茉兒現在對與宮千邪無關的其他事情一點也提不起興趣,她只想知道其他人是否也與陳大禹一樣,知曉宮千邪是何許人也;
“他們還不知道”陳大禹中肯的道;
那畫像迄今爲止也就他有見過,後來的後來,不知是哪天無雙就把它給收了起來;
“那畫還在嗎”茉兒微眯着雙眼問陳大禹;
“應該還在”陳大禹道“我回家找找,應該能找到的”
“那便好”茉兒微笑着說;
“回去後就把那東西找出來,供大家傳閱一下,這人的樣子不好記,記得讓大傢伙多看兩眼”
陳大禹有些狐疑的看着茉兒,說“他長相很好記住的,短髮顯眼,輪廓也分明,我就看了幾眼就記下了”
茉兒沒想到自己玩笑的一句話,倒讓陳大禹認真了起來,她笑道“好的,我知道了”
“那你就照着去辦”
“嗯”陳大禹眉頭深鎖着點了點頭;
“那還站着幹什麼趕緊回去吧,他們都還在等你回去照拂了,別耽擱了”茉兒一找到機會,就忙不迭的催着陳大禹離開;
“好”陳大禹一聽說大傢伙在等他,立馬撒腿就往回跑了,都忘記了要給茉兒交代一聲;
茉兒看着陳大禹匆忙的背影,心道:人只要還有事可做,就一定不會有心尋死,只要思念還在,夢就決計不會幻滅;
雙兒以及這村子裏的每個人,都是陳大禹的精神支撐,只要他們還在,陳大禹肩上的擔子就卸不下;
雙兒的事,茉兒不敢太武斷的給陳大禹肯定的答案,因爲她到現在連異世之主爲什麼要將他弄走都還沒清;
她不僅沒弄清異世之主爲什麼要着人將雙兒擄走,更不敢當面質問他有關雙兒的事情;
適才異世之主說起銀姬的時候,她有想過將雙兒提起的,但猶豫再三之後,她還是沒敢把這事挑上明面;